“荒木。”三本次郎說道。
“課長。”荒木播磨連忙說道。
“原司安排麻生保利郎假扮任安寧的另外那一層用意,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三本次郎說道。
“是的。”荒木播磨點點頭,“千北君原來的計劃,宮崎君今天成功‘找到’謝廣林後,他對謝廣林的處置,他是否會遵從課長的吩咐直接處決謝廣林,這本身就是對宮崎君的試探。”
“看起來你似乎並不太認可這種試探?”三本次郎說道。
“千北君並未向屬下透露為何要對宮崎君進行這種試探。”荒木播磨說道,“課長,圍繞著宮崎君身上的誤會和懷疑,本身應該源自內藤小翼對宮崎君的誤會,但是,內藤對宮崎君的那些懷疑,經過縝密的排查,已經證明那都是內藤小翼個人的分析和判斷,甚至可以用‘臆想’和遷怒來形容。”
停頓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詞,荒木播磨繼續說道,“實際上並無任何證據表明宮崎君有問題,相反,在屬下看來,宮崎君對待帝國是無比忠誠的,他是那麼的鄙薄支那人,甚至恨不得殺光支那人,屬下實在是想不到宮崎君身上會有什麼問題。”
荒木播磨的情緒有些激動,“課長,屬下認為,對於忠誠如宮崎君的莫須有的懷疑和調查,可以終止了。”
他看了三本次郎一眼,咬咬牙說道,“屬下覺得,這樣的調查,會令自己人寒心的。”
三本次郎深深的看了荒木播磨一眼,然後他點點頭,麵上露出一絲笑容,“很好,荒木,你是一個真誠的人,你與宮崎的友誼令人羨慕。”
然後,他搖了搖頭,表情嚴肅,“原司對宮崎的調查和試探是經過我同意的。”
“納尼?”荒木播磨驚訝出聲。
“事實上,確實如你所說,無論是此前憲兵司令部的甄彆核查,還是我們內部自查,宮崎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是忠於帝國,忠於添皇陛下的。”三本次郎說道,“對宮崎的調查是早已經結束了的。”
荒木播磨沒有說話,他知道三本次郎這話語一定會有轉折。
果不其然,然後他便聽三本課長說道,“對宮崎的新一輪的調查,是菊部死之後的事情。”
“菊部君……”荒木播磨表情一變,他有些不明白課長言下之意。
菊部寬夫確實是死於宮崎健太郎之手,這是事實。
他非常清楚其中內幕:
宮崎君安排其在巡捕房的手下李浩做事,李浩找了兩個槍手,槍手埋伏在淺草旅館附近,遠距離射殺了菊部寬夫。
而事實上,荒木播磨更是十分清楚,除掉菊部寬夫,這是課長默許的。
菊部寬夫一直在暗中調查宮崎君,這本沒有什麼,但是,菊部寬夫將調查重點轉到了內藤小翼之死上麵,這便令包括課長以及他在內都對菊部寬夫起了殺心。
正因為十分清楚菊部寬夫之死的內幕,所以荒木播磨對於三本次郎忽而提及這個對宮崎健太郎的新一輪調查,起因於菊部寬夫之死,他對此是有些無法理解的:
課長您是清楚其中關節的啊,宮崎君殺死了菊部君,但是,宮崎君是忠於帝國,忠於添皇陛下,忠於您的啊。
……
看到荒木播磨露出為難之色,三本次郎自然知道其中原因。
“菊部在淺草旅館遇襲玉碎,小池奉我之令去調查,並且負責整理了菊部的遺物。”三本次郎說道。
荒木播磨眼眸一縮,他明白了,課長對宮崎君的態度變化,或者說課長支持千北原司去調查和試探宮崎君,應該都和菊部寬夫的遺物有關。
“課長是說,菊部寬夫的遺物中發現了什麼線索?”荒木播磨問道,“而這些線索指向了宮崎君對帝國不忠?”
“確切的說,應該是菊部寬夫生前在內藤小翼的遺物中發現了一些線索。”三本次郎說道,“然後菊部寬夫根據這些線索去調查,有了進一步的發現。”
他表情嚴肅,對荒木播磨說道,“小池整理了菊部寬夫的遺物,然後轉交給我。”
“我認為有必要調查。”三本次郎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閃爍莫名光芒,“安排原司繼續去調查。”
這番話其中的關聯有些彎彎繞,荒木播磨略一思索理清楚了頭緒,然後他的表情也嚴肅,且是極為震驚的,“課長,你的意思是,宮崎君真的,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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