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也不怕丟臉地說:“我沒有能力去得到這樣的東西,爺爺一生精明,肯定能看出來這是你得來的,卻經我的手撒謊說是我送給他的。中國有句話叫不能打腫臉充胖子,以我的能力該送什麼樣的禮物,那就送什麼的禮物,心意是最重要的。如果我拿了你的畫,送給了爺爺,我也不會安心。”
諶衡聽完,捏了捏她的臉:“傻瓜,誰讓你說是你得到的,我隻是讓你救場,說你是了解到的信息,我替你拍回來的。”
“可這也是撒謊呀。”南舒較真地說,“在老人麵前撒謊不好吧。”
諶衡認錯:“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相信你,相信你會做好一切。”
“很簡單的事情啊。”南舒笑了笑,心態極好地說,“比給你做蛋糕簡單多了。”
諶衡望著她,開車前捏著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薄唇。
唇|舌交纏間。
女人嬌滴滴的臉蛋泛著一絲酡紅,舌|尖軟軟的,可親了一下,他便不親了。
怕自己沉淪其中,在她耳畔用沙啞的嗓音問了一句:“準備好了麼?”
南舒潛意識裡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點頭,嗯了一聲。
諶衡微微挑著眉梢說:“彆怕,有我在。”
隨後,他便坐直了身子,開車離開。
諶衡真想將今天南舒說的那番話錄下來,給諶鴻朗聽,告訴那些曾經對她有過輕視的人,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可日久見人心,總有人會了解到她的好,即便不喜歡也沒關係,有他就行了。
從這邊去到爺爺家需要兩個小時,現在開車過去到那邊剛好是十一點左右,接近午飯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
諶衡將車裡的音樂關了,讓南舒睡一覺。
可南舒怎麼也睡不著。
去男朋友家,去拜訪男朋友家人,誰都會緊張。
但南舒還挺享受的,這種被他認可與承認的感覺勝過了一切,而且她對他的成長環境以及小時候的事情有一絲絲的好奇。
另一邊的溫亦歡則是非常無聊,在群裡跟南舒聊天。
溫亦歡:【早知道我去跟你坐一輛車了。】
溫亦歡:【無趣死了,跟兩個男人坐在同一輛車裡。】
南舒笑了笑:【他們不陪你聊天麼?】
溫亦歡:【應該是我跟他們沒什麼好聊的。】
溫亦歡不嫌事大地敲字:【有年齡代溝。】
南舒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兒,看見一個昵稱是“夏”字的人出來發了一竄:【……】
隨後,溫亦歡就不吱聲了。
南舒撇了撇嘴,去刷微博,發現她和歡歡都比較好感的一位演員上了熱搜,熱搜上是他在綜藝節目裡的搞笑片段。
南舒看完後,手動分享到了群裡。
南舒:【@歡,快看。】
南舒:【笑死我了。】
南舒:【我才知道他還有這麼搞笑的一麵。】
這個演員是個新生代偶像,今年才二十歲,因為演了一部古裝仙俠劇走紅,吸了不少粉,最近流量爆棚。
可惜,南舒發完後,過了半小時,沒有一個人理她。
溫亦歡不知道在乾什麼,一個字沒回。
南舒突然有一種被閨蜜“重色輕友”拋棄的錯覺。
諶衡側目看她一眼,問:“怎麼了?”
南舒歪了歪頭,盯著上麵兩人互動的幾行字:“我在想……那個夏知白是不是對歡歡有意思啊?”
諶衡沒怎麼理會過彆人的感情,也沒興趣搭理,聽見這說法,低低地笑:“怎麼會這麼認為?應該不會吧,夏知白跟我們一樣,隻是當亦歡妹妹。”
“你不懂。”南舒想起上次跟夏知白一起吃飯,夏知白一直往溫亦歡那兒瞟,還撩她說話,“女人的直覺很準的,我就是覺得他對歡歡有意思,不然一個男的怎麼會這麼閒去撩一個女的啊?”
“……”
諶衡蹙了蹙眉。
這人太過於直男了。
南舒覺得跟他聊這種有點兒費勁,但礙於現在有空,也沒什麼人陪她聊天,她決定跟他解釋一下:“你說,夏知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是那種特彆會泡女生的人嗎?”
諶衡搖著頭:“不是。”
“不就是咯。”南舒說,“就算是當歡歡是妹妹,也不會這樣的。你也當歡歡是妹妹啊,溫亦時還是歡歡親哥呢,你們也沒怎麼理會她,除非她鬨你們,才會說兩句。可是夏知白不一樣。”
“而且,剛剛歡歡在群上抱怨沒人陪她聊天,然後夏知白發了一竄省略號,兩人都沒聲兒了。溫亦時在開車,肯定不會跟她多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諶衡無聲挑起眉梢,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雖然夏知白在國外待了那麼久,他不太清楚他這幾年性格會不會有很大的反差,但是應該不會禍害窩邊草吧。
溫亦歡是誰啊?
被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哥哥寵著長大的公主。
要是溫亦歡被欺負了,溫亦時絕對第一個衝上去要了他老命,哪怕那個人是夏知白。
諶衡覷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操心彆人的感情了?”
南舒眼眸含笑,聲線有種被刻意拖長的慵懶:“可能是……閒的?”
“夠閒。”
諶衡竟然也學會打趣她。
或許人都有一種很奇怪的特性。
當自己的感情得到穩定時,就會希望身邊的人也得到幸福,所以會多留一個心眼去關注。
南舒想起一件事,問他:“吳新雪最近有找過你嗎?”
諶衡愣了愣,說:“沒有。”
那她應該是放下了吧。
南舒沒再吵著諶衡開車了,靠在椅背闔眼休息了會兒,再一睜眼時,導航發出機械般的女聲,提示已到達目的地。
諶衡找了個車位,將車停好。
南舒拎著東西下車,將提前準備好的傘打開,繞去諶衡那邊兒幫他撐著。
卻被他直接奪過手上的東西和傘。
南舒想了想,說:“你給一件東西給我拎著吧,我空著手,總覺得不自在。”
諶衡無奈地笑了笑,將比較輕的睡眠枕給了她,讓她提在手裡。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南舒本以為溫亦時他們會先來到,正好溫亦歡在的話,可以替她緩解一下尷尬。
結果,這仨人不知道在路上搞什麼鬼。
這會兒居然還沒到。
不是買了輛新超跑嗎?
南舒歎了口氣,終究是要自己麵對所有。
她與諶衡一起走進一個清幽雅靜的院子,裡麵的房子特彆有特色,透著老北京的古樸風。
院子是露天的,有幾棵老樹立在中間,天上下著毛毛細雨,地上有著一灘一灘的小水窪。
沒有一個人站在外麵。
諶衡收起傘,牽著她推門而入。
裡麵傳來些許談話聲。
直到完全進去,南舒才看清裡麵一共有多少人。
還好,不算很多。
隻不過有一個阿姨,她越看越眼熟,那人也在瞧著她,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許多人看見諶衡牽著她的手,估計就已經明白了他們的關係。
“阿衡來了。”
終是坐在主位的爺爺開口,先打破了平靜,抬眸看向她。
諶衡頷了頷首,走進去說:“帶南舒來給你賀壽。”
南舒有些局促,與那位老人迎上視線,卻發現他目光莫名的慈祥,便放鬆了許多,清著嗓音喊了聲:“爺爺好。”
“你好。”
老人溫和地開了口,確實如溫亦歡所說,並無什麼架子,直接跟她聊起天來,“前陣子,我叫阿衡帶個姑娘回來給我瞧瞧,沒想到真帶來了。挺好,挺好的……快,找個位置坐下,彆站著。”
南舒哎了一聲,諶鴻朗不在,她與許秋婉打了個招呼,對方也笑著看她。
剛要坐下。
隔壁有位阿姨衝南舒說:“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嗎?”
南舒抬眸又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的打扮與上次略有不同,南舒第一眼沒認出來,再看幾眼,她就知道是誰了。
這不是那個......房東阿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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