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微微點頭,李震也同樣笑道:“一百貫,換這幾份絕世美味的菜譜,算起來還是我等占了便宜了,我李家倒是沒有經營酒樓的生意,不過我也可以保證,這手藝在我這裡,是絕不會外傳的。”
“沒必要,沒必要。”胡迭擺著手,連連笑道:“都是朋友,談錢就生份了,而且這菜我既然是傳了出去,是自己家裡享用還是拿來做生意,這都是你們自己的事,用不著顧忌什麼,我是不會在意的。”
這一下,就連房遺愛都有些不敢相信了,看著他,遲疑說道:“胡兄,你這莫不是在拿話擠兌我?在下可真沒有彆的意思,家父日夜操勞,為了朝中之事經常茶飯不思,所以見此美食,我才想著讓家裡學了去,以便讓家父平時也能多吃幾口飯,儘儘我做兒子的孝心,我可是絕無侵奪之意,胡兄若有為難,也不必勉強,便當我沒說好了。”
胡迭笑著擺手:“沒得事,都說了,隻是幾份菜而已,算得了什麼?”
見眾人似乎還是不信,無奈,胡迭笑道:“實話跟你們說吧,其實就算房兄不提,這炒菜的手藝我本也是打算要傳出去的……不瞞幾位,小弟我初來長安,這手頭上確實有些緊,想來想去,也就這廚藝還算拿得出手,便想著將這些菜譜和炒菜的方法賣給長安城裡各大酒樓,一來攢點家底,二來麼,也給村裡的村民找些活計,所以這件事,真算不得什麼。”
見他說得這般認真,房遺愛這才放下心來,卻又奇道:“胡兄你既是缺錢,怎不自己來開這酒樓?就憑你這幾道菜的絕活,隨便盤下個鋪子,那都是日進鬥金啊,為何要行這殺雞取卵之舉?”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認為房遺愛這話說得在理。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自己雖然是不會經商,但家裡多少都是有些產業的,平時家族裡也會有意識的培養他們的經營能力,所以這眼界思維都不會太差,當然懂得細水長流遠比一錘子的買賣要來得實在。
其實這辦法,胡迭也想過,隻是這樣做,一來賺錢的速度太慢,無法在短時間內賺到他所需的資金,二來需要的本錢太大,手下還得有一批可用的人才才行,可這兩樣他卻都沒有……當然,最關鍵的一點,還是這炒菜的技術本身其實是沒有太大的難度的,一旦推向市場,必然很快就會被人模仿和傳播,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所以,與其去想以後那些還不知有沒有的‘金蛋’,倒不如先把眼前的這隻雞吃下肚再說。
這些考量,當然沒必要解釋得如此清楚,所以麵對眾人詢問的目光,胡迭也隻是含糊的應道:“這炒菜的手藝,也沒多大的訣竅,真要自己開酒樓,一是麻煩事太多,怕顧不過來,二麼,這炒菜一推出,肯定是會被人學去的,與其讓他們白白偷師再來跟我搶生意,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賺點學費算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這番話,立刻得到了眾人的認可,這開酒樓確實不是一般的麻煩,也並不是靠一手好廚藝就能站得穩腳根的,雖然這些麻煩對他們這種層麵的家族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胡迭初來乍到,就算現在已簡在帝心,可畢竟根基太淺,缺少底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微微點頭,李震看著胡迭笑道:“想不到胡兄對經營之道也是如此精通,既然你都想得這般周全了,那我等也就不再跟你客氣,這學費該是多少便是多少,咱們交情歸交情,白吃白拿的事情我李震卻是做不出來的。”
一聽這話,房遺愛有些不樂意了:“誰白吃白拿了,我這也是給了學費的。”
程處默則關切的問道:“兄弟,你若是手頭缺些周轉,開口便是,我這裡多了不敢說,三五千貫還是能拿得出來的,若有需要,你拿去便是,等寬裕了再還我不遲。”
胡迭擺了擺手:“這倒用不著,不過我這倒是有筆買賣,做好了利潤應該是不差的,隻是需要打點的地方太多,我一個人怕是做不來,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參上一股?”
程處默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兄弟你的本事我是信得過的,不管這是什麼買賣,算我一份。”
房遺愛也笑道:“還有這樣的好事?胡兄說來聽聽,是什麼買賣?若是有趣,那也算我一股。”
李震目光微微一閃,笑道:“最近手頭正好有些緊,若能賺些外快,倒是不錯。”
李德謇則是意簡言駭:“真是賺錢的好買賣,便算我一份。”
胡迭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笑道:“這件事先不急,其實這筆買賣具體該怎麼做,我也還沒想好,等過個幾日,我理出個章程來,到時再與大家一起商議,可好?”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約定了一個時日後,便商議著下一步的娛樂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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