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張柔被噎的說不出來話,隻能眼中含淚的看著眾人,仿佛是被欺負了一般。
白父更是一瞬間就護在了張柔的麵前,麵色凝重的看向眼前的妻子和兒子,警惕道。
“老婆,燕庭,我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是我不對,但是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柔柔都進了醫院,你們總該是消氣了吧?彆再為難柔柔了好嗎?”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兒子,白父心中是無限的慈愛,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白燕庭。
“燕庭啊,你是我最寵愛的兒子,如今爸爸雖然犯了錯,可柔柔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爸爸的兒子,是你的親弟弟啊!”
白父認為在這個時候,隻有同是是男人的兒子能夠理解自己,畢竟自己隻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前麵的幾十年對妻子都是極好的,現在不過是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而已,又有什麼錯誤?
當年父母包辦婚姻,本來就是錯的,現在他不過是改正這個錯誤而已!
……
白燕庭麵無表情的看著白父,深覺一個人無恥的時候樣子真的看著有些辣眼睛,在白父期待的眼神裡,終於開了口。
“爸,你跟我媽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弟弟妹妹,你跟外麵女人生的孩子,那叫私生子,我可沒有認私生子當弟弟的習慣,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麼處理?”
既然張柔已經懷孕了,那麼這件事情就不能繼續拖下去了,白燕庭打算直接解決這件事情。
白母聽到兒子的話,也看向丈夫,兩人在一起多年,可白母還是第一次見丈夫如此維護另外一個女人。
“柔柔懷了我的孩子,肯定是生下來!這個孩子一定是要的。”
這話是理所應當的,白父如今老當益壯,都能讓年輕小姑娘懷孕了,他自然是誌得意滿,恨不得跟全天下分享這個好消息,哪能把孩子給弄沒了?
“你敢!!!”白母一聽這話,頓時氣得不行,直接衝上去朝著白父的頭上就開始了瘋狂輸出。
砰砰砰幾下,白父沒來得及反應,被白母打個正著,頭上的疼痛讓白父剛想回頭打白母,兩人已經被白燕庭和沈望舒拉開了,白燕庭和沈望舒護在白母麵前,擋住了白父想揍白母的動作。
臉上頭上都有些生疼,白父又怒又氣,隔著白燕庭朝著自己多年的老妻吼道。
“王桂花!之前你打我是我讓著你!哪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在自家男人頭上放肆的?我告訴你!柔柔的孩子一定是要的,你看得慣也行,看不慣也行,孩子生了也沒讓你帶,你激動什麼?”
多年壓抑的脾氣此刻爆發出來,為了愛情,為了張柔肚子裡的孩子,白父還是第一次衝著白母發火兒。
白母被丈夫如此訓斥,也不管臉上麵子問題了,又想要衝過去打架,被沈望舒狠狠的抱住,趕緊朝著丈夫眨眼睛。
白燕庭也趕忙拽住白母的手,扭頭就不客氣的跟白父說道。
“爸,我不管張柔這個孩子到底是否要留下來,可是您現在跟媽是住在我家裡的,張柔之前是被媽帶到我家裡,她現在在我家裡,在我媽眼皮子底下跟您勾搭上了,您說要孩子就要孩子,您打算怎麼養這個孩子?還打算住在我家裡麼?我告訴您,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會讓張柔回我家的,當初媽說想過來看我,你們才住在了我家,現在鬨成這樣,您難不成還打算讓我跟望舒幫您養著這個小三跟孩子?”
他這話幾乎是把白父的臉皮往地上踩,讓白父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要說白父白母這些年養育三個孩子長大,老大沒出息,娶老婆生孩子做生意都靠著家裡幫襯,老二是個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自然是靠不得。隻有這小兒子白燕庭是個出息的,上學那會兒考上了頂頂好的醫科大學,在學校裡麵認識了小兒媳婦沈望舒,兒媳婦家裡是有錢的,後來小兒子找工作結婚,都不用白父白母操心,甚至後來結婚之後,還能每年孝順他們夫妻不少錢,幫著老大做事業。
一直以來,白父無論是在老家還是在如今的魔都,都是以自己這個小兒子為傲的,覺得有這麼一個小兒子,是他人生中最驕傲的事情。
可現在,這個小兒子給自己臉色看,讓白父心裡有了幾分怒意。
“白燕庭!是誰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這麼大的?是誰供著你上學的?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認我這個親爹了是吧?我住你的房子你也不願意了?打算把我這個親爹趕出家門去?還是不認我這個親爹了?”
一下子把不孝順的名頭扔在了白燕庭的腦門上,很多老一輩的人就是這樣,拿著孝道壓著孩子,讓孩子在任何事情上妥協。
“我呸!!!孩子是你拉扯大的?那還不是我整天偷偷去撿石頭賺錢養大的?當初燕庭說要上醫科大學,你一看上完五年又三年,非說讓上普通大學,要不是我偷偷給孩子攢了學費,你現在能享燕庭的福?”
白母被白父的無恥震驚了,頓時就是一連串的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