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
殷商被兩個男生擋在前麵,表情依舊毫無變化,隻是眸子裡帶了冷意。
“還想贏?你們隻配被我們踩在腳下。”對方的前鋒在和他擦肩而過時,狠狠地吐出一句。
殷商掀起眼皮,漠然地掃了他們一眼。
這些人很煩,不過,倒是勉強算是他表演的陪襯品。
“是嗎。”
殷商看著麵前那個想要撞他胳膊的人,極淡地勾了一下唇:“你可能對自己有點誤解。”
說罷,居然絲毫沒有避開對方暗搓搓攻擊過來的臟動作,直直地撞了上去。
碰上的那一瞬間,對麵那個明明高了半個頭的大個子反倒是齜牙咧嘴,仿佛是撞在了石頭上,忍不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操,這小子明明沒有他壯實啊,怎麼根本傷不到他!
殷商看也不看他,反手又是一個漂亮的三分球。
聽著觀眾席再度響起的激動尖叫聲,殷商冷漠地轉身,身影利落又乾脆。
像是被激起了血性的狼。
……
寧惟玉不知不覺坐直了身體,一眨不眨地看著球場上的殷商。
對麵不愧是蟬聯了三年冠軍的隊伍,實力非常強,而且手段也肮臟。
這一場的殷商也和上午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殷商就是凶狠的狼,幾乎放棄了所有防守,毫不留情地不斷進攻,保持著速度與力量的爆發。
他的發絲被打濕,有一縷搭在了額頭,給他俊美鋒利的臉帶了些野性的魅力。
寧惟玉的目光幾乎不曾離開殷商。
那是他喜歡的模樣。
胸腔裡那顆羸弱的心臟重重跳動著,寧惟玉不得不承認,無論是什麼時候,這個模樣的殷商,都能讓他有血液沸騰的感覺。
周圍的男男女女顯然也有和他一樣的想法,持續的尖叫讓他們的嗓子都啞了,饒是如此,他們也依舊控製不住激動地討論著。
非人類過分優秀的聽力再次發揮作用,寧惟玉一字不落地聽完了他們的討論,忽然哼了一聲。
“怎麼了?我……我等下就去教訓那群人,你彆生氣。”羅驍惴惴不安,試圖討饒。
“沒生你的氣。”寧惟玉沒有遷怒他。
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生氣。
這一場比賽的節奏很快。半場打完,兩個學校的分數差距很小,艾瑟倫低了兩分。
中場休息的時候校隊所有人嚴肅地討論戰術方案,殷商抽不出時間去找寧惟玉,隻是遙遙地看了他一眼。
寧惟玉和殷商對視了一眼,找出一瓶水,抿了兩口。
冰涼的水潤過喉嚨,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一些乾澀。
下半場很快開始。雙方打得更凶了,節奏拉快到了極限,彼此之間的每一個動作像是宣泄著要把對麵按在地上摩擦的怒火。
比分在不斷上漲,但差距依舊很小。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最後一分鐘。
寧惟玉微微前傾著身子,盯著場上的戰況。進過一場的互相拉鋸,艾瑟倫的比分停在了落後兩分的地方。
對方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套路,把殷商牢牢地堵了起來。而殷商絲毫沒有慌張,反而勾唇笑了一下。
倒數三十秒,他猛地往前起跳,越過所有的攔截,把球投了進去。
比賽終止。他們超過一分險勝。
整個體育館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差點把天花板給掀掉。
寧惟玉眼裡含著笑意看向殷商,品著某種情緒。
似乎叫,與有榮焉。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滯了一瞬——剛才跳舞的某個拉拉隊女生捧著一束花走到了殷商麵前,笑容甜美地和他說著什麼。
寧惟玉擰起眉頭。
比賽結束還要送花?
球場上,殷商即便是贏了比賽又被女生表白,還是保持著冷漠的表情,乾脆地拒絕以後就沒再和女生說話。
那個女生有些嬌憨地跺了跺腳,不知道又說了句什麼。
寧惟玉原本已經收回了目光,卻見殷商的神情忽然柔和了一些,微微側過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
寧惟玉簡直有些壓不住那股莫名的惱火。
這家夥在球場上散發完魅力不夠,居然還要在對彆人開屏?
表情那麼溫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本來就長的好看,態度溫柔下來,肯定又要擄獲彆人的芳心了。不用看他也知道,女生肯定會臉紅……
寧惟玉飄過一番煩躁的心理活動,不經意瞥見女生,卻發現她有些呆滯和失落。
嗯?
殷商已經快步走到了寧惟玉所在的最佳視角觀眾席,彎下腰笑道:“贏了哦。”
寧惟玉不理他這副明晃晃邀功的模樣:“剛才和她在說什麼?”
“剛才?”
殷商回想了一下:“她問我喜不喜歡她那種類型的人。”
然後呢,說什麼回複的話需要用那種溫柔的表情?
不過寧惟玉沒有問出來。
這不是他會是哦的話。
然而不等他問,殷商便已經回答了:“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就在觀眾席。”
作者有話要說:
殷商:不能每次都是我被撩!(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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