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咳了一聲,咬牙道:
“是我修煉不專心。”
元衡回頭,問:“你這次又是為何分心?”
厲鳶:“……”
靠,怎麼轉過去了?她這次就隻能看到個背影了。
話說這人的腿真長啊。看氣質身形定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也不知道他找的那個女子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他三更半夜地也要找人。
這樣一個男子都要拋棄,這婆娘可真缺德。
寧逐本想隨口敷衍過去,但不知為何,想到剛才和厲鳶說過的話,又想到厲鳶忽冷忽熱的態度,他覺得倒不如趁著此次機會把話都說明白了才好。
他低聲道:
“自從從沼澤地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想不通她的態度為何忽冷忽熱,為何她的師兄屢次放棄她,她都能不離不棄。”
“我本想著忘記往日糾葛,但每次練功靜下心神卻屢屢跳出來。這次她向我示好,我又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厲鳶一怔。
暗道寧逐現在還放不下過往。
不過既然放不下也好,化仇恨為動力,到時候再打臉她這個惡毒的未婚妻豈不是更好?
“既然無法放下,那就坦然麵對。”
寧逐苦笑一聲:
“以前也有一個人這麼跟我說過。湊巧的是,他也被他的未婚妻退過婚。隻可惜他也放不下。”
厲鳶:“……”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楚隨之,不過好在寧逐不知道楚隨之的未婚妻也是她。否則得撕了她不可。
元衡道:“那是你們兩個心性不堅定。”
寧逐苦笑一聲,知道多說無益。
雖然隻和眼前的人見過兩次麵,但也知道此人性冷如冰,一旦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改變。
他吐出一口氣,道:
“總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的臉色微微冷淡:“我們師門也並無調養的功法,閣下無需擔憂。”
元衡道:“修行之事,我不會再多置喙。你好自為之。”
說著,他緩緩起身,轉身向外走。
厲鳶的心跳不由得加快,暗道他終於靠近了!
她必須要看看這人長得是什麼模樣!
想到這裡,她幾乎把臉擠成大餅,死死地盯著來人。
還是看過的雲紋、勁瘦的腰、寬闊了胸膛,以及如刀一般的薄唇。
快了就快了!
厲鳶不由得屏住呼吸,艱難地向上看。
“啪”。
木板被她擠得鬆動了。
厲鳶:“……”
寧逐臉色一變。
元衡本來聽不見,靠著辨人口型對話。但對氣息的感應很強,幾乎是厲鳶的呼吸變化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
他不由得看向了櫃門。
厲鳶:“……”
臥槽!
他要來了!
這是捉奸在“櫃”啊!
她才不要三堂會審!
寧逐全身緊繃,想著是把此人打暈好還是打暈好。
元衡的腳步停在了櫃門前,厲鳶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閉上眼默念: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就在他微微垂下眸子之時,窗外樹葉一響,他臉色一變猛地化作一陣白影衝出去。
窗戶“啪”地一聲,瞬間合上。
厲鳶一懵,怎麼這就走了?
寧逐也鬆了一口氣,他把櫃門打開,道:“他是來此地尋一個女子的,看來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厲鳶差點虛脫了,她被嚇得滿頭大汗,道:“也不知他尋的是哪個沒良心的臭婆娘,偏偏受罪的是我。”
寧逐忍不住一笑。
兩人對視一眼,一旦安靜下來皆不約而同想到剛才說過的話,寧逐這次沒有回避,厲鳶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了。
她咳了一聲,道:“先讓我出來。”
寧逐剛想把她拉出來,臉色又是一變:“有人來了。”
“剛才那人回來了?”
“不,是我師父。”
“……”
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次要是被發現,那就真的是三堂會審了。
眼看著寧逐要把她按回去,她趕緊道:“彆彆彆!我從窗戶走!”
寧逐隻好把她送出去,厲鳶連滾帶爬地從窗戶跳走。
剛從窗戶跳下,她就鬆了一口氣。
趕緊問係統:
“係統,我的任務完成了吧。”
【不明力量侵、侵入,係統修複時空裂縫中……】
厲鳶一驚:“時空裂縫?”又出現了?
楚隨之不會來吧!?
可是對方沒有出現啊。
那麼到底是什麼力量侵入了?
她驚疑不定,正趴在地上,就聽寧逐打開門:“師父。”
“你為何夜半滿頭大汗?”
“……徒兒練功岔氣,有勞師父掛懷。”
先不管時空裂縫的事了,她必須趕緊逃走。
她屏住呼吸,剛一抬腳。
“啪”。
樹葉被踩碎的聲音。
厲鳶:“……”
穀天寒:“窗外是何動靜?”
寧逐:“……是鳥。”
厲鳶:你是鳥!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
“鳥?”穀天寒看了看寧逐潮紅的臉色,有些狐疑地往窗戶走去。
厲鳶聽見腳步聲,暗叫一聲吾命休矣!
我不要三堂會審!
我不要被捉I奸!
突然,一聲鳥叫在窗前響起。
穀天寒的腳步一頓,他抬眼看去,不知何時窗前站著一隻七彩的鸚鵡,用粗啞的嗓子發出一聲拙劣的翠鳥叫聲。
寧逐:“……”
穀天寒:“……”
還真他媽的是鳥。
厲鳶暗道難道自己的運氣真這麼好?
她一抬頭,猛地就和小鳳麵麵相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