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下午, 唐舟和傅深抵達江城機場。
陸燁和喬原親自來接的他們。
“你在電話裡說要回來看電影, 我給你和傅深包了一場, 去不去?”
電影首映後反響不錯,陸燁心裡充滿成就感,喜氣洋洋道。
“行,謝了。”
唐舟收下好意。
“咱倆誰跟誰。”陸燁開著車, 滿臉春風得意。
唐舟仔細觀察他和喬原的神態舉止,心裡了然。
愛情和事業雙豐收, 可不就春風得意嘛。
唐舟笑了下, “恭喜啊。”
陸燁以為他在說電影,樂嗬嗬道:“你不也投資了, 同喜。”
唐舟瞄一眼身旁的傅深,眼裡透著笑意。傅深也回望他,攥著他的手, 目光溫柔。
不經意瞟了一眼後視鏡的陸燁:“……”
算了,狗糧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
回到住處,唐舟和陸燁先收拾好行李, 吃了晚餐,相攜去看電影。
夜幕降臨, 車燈打在前方的道路上,唐舟隱隱約約看見一些細碎的顆粒。
他定睛看去, 不由笑起來, “竟然下雪了。”
那些細碎的雪花在空中飄揚, 比不得北方的鵝毛大雪, 卻足以叫人驚喜。
傅深倒是淡定:“嗯。”
他從小見慣了大雪,對唐舟這種驚喜無法感同身受。
“傅深。”
“嗯?”
唐舟凝視著他專注開車的側顏,“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傅深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寶寶,我在開車。”
要不是他努力控製住,差點偏離車道。
唐舟笑著不再逗他。
夢裡麵,他和傅深一起看同一部電影,出了電影院後,也下了一場這樣輕飄飄的雪。
當時氣溫驟降,他凍得連打好幾個噴嚏。
傅深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買了一杯熱飲遞到他手上。
掌心貼上杯壁的時候,唐舟隻覺得溫暖透過血液,直通骨子裡。
而現在的他們,看的是同一部電影,下的是一場相似的雪。
唯一的區彆就是,傅深不必隻用一杯熱飲幫他取暖。
車停在地下車庫,剛出車門,車庫裡的寒冷就讓唐舟打了個哆嗦。
傅深極其自然伸手過來,寬大的手掌將唐舟的緊緊包住,隔絕了所有寒意。
“等會兒買杯熱飲吧。”唐舟腦袋斜靠在他肩上,笑容惑人。
停車庫左右沒人,傅深剛才開車時努力壓下的火氣騰地冒上來。
他停下腳步,將唐舟羽絨服的帽子蓋到頭上,雙手捏著帽沿,低首親了下去。
唐舟將手伸到他大衣裡麵取暖,心無旁騖地同他接吻。
不知親了多久,直到不遠處傳來車子行駛的聲音,傅深才不舍放開唐舟,又啄了幾下,牽著他進了影院。
因為包場,放映室空無一人。
兩人坐下後,傅深無心看電影,捉著唐舟的一隻手,放在掌心細細把玩。
唐舟的手指骨纖長,皮膚細膩瑩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仿佛最傑出的雕塑大師精心雕琢而成。
電影開始,唐舟抽回手,瞪他一眼,“認真看。”
夢裡麵那次兩人全程冷著臉,唐舟心裡到底有些遺憾,想趁此機會補足。
傅深見那隻冷玉無情逃脫,隻好抬首去看熒幕。
不得不說,電影拍得很不錯,笑點密集,時不時的冷幽默發人深思。
但傅深的心思全然不在上頭,他的餘光落在唐舟的臉上。
唐舟笑,他便也跟著笑。
唐舟不笑,他便跟著不笑。
一場電影結束,唐舟看得心滿意足,傅深同樣心滿意足。
“覺得電影怎麼樣?”
回去的途中,唐舟問他。
“很好。”傅深覺得能讓唐舟開懷大笑的電影就是好電影。
“嗯,聽說票房和熱度都挺高。”唐舟作為最大的投資商,這次賺得盆滿缽滿。
賺了錢誰不開心?
傅深同樣為他感到高興,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大的動力。
他的愛人如此優秀,他也得儘快做出成績來。
雪似乎下大了點,那些漂亮的晶體撲簌撲簌砸在車窗上,沒一會兒卻又化了。
江城很少下雪,即便下了,也基本看不到厚厚的積雪。
唐舟感歎:“還是龍城的雪美。”
傅深:“太冷了。”
“你家的炕挺熱的。”
傅深:“……”
他發現了,今天的甜粥格外撩人。
兩人回到小區,傅深緊握唐舟的手走進電梯。
電梯剛合上門,他就將人拉進懷裡狠狠親。唐舟非常配合,閉上眼感受這份熱情。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樓層。
傅深就著接吻的姿勢,直接將唐舟抱起,出了電梯後直奔屋門。
指紋開鎖方便得很。
甫一進門,連燈都沒來得及開,唐舟就被按在門上,整個人被一種壓迫的氣勢籠罩,他無意識地伸手扶玄關的牆,不小心按到客廳的燈,燈光大亮。
兩人都已無暇關注。
從玄關到客廳,再到臥室,唐舟的羽絨服已不知被扔到哪兒,身上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線衣。
線衣是黑色的,襯得修長的頸項愈發瓷白,被啃咬過的嘴唇愈發殷紅。
唐舟輕喘:“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