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最初赴死的勇氣被打破之後,她再也沒有了尋死的勇氣。

夏油傑皺著眉,認真地問道:“你還記得塞了遊戲卡帶的地址嗎?”

大倉夫人哭著點頭,她記得,她多活了六個月卻生不如死,她的每一天都在那些記憶中輾轉難眠,痛苦不堪。

她回到臥室裡,從枕頭下拿出一張邊角磨損的折紙,將它遞給夏油傑。

夏油傑打開一看,上麵端端正正寫著七個地址,分布在東京的新宿區、澀穀區、中野區、豐島區和文京區,文京區那個住址就在米花町。

說起來,國中畢業那天,他收到的那份遊戲卡帶雖然被他丟進垃圾桶裡,但那個遊戲外包裝做得挺唬人的,萬一有拾荒的人將它當成可回收垃圾,送去舊物店或者乾脆自己玩,這是要出人命吧。

夏油傑麵露沉吟。

姑且將大倉夫人得到的遊戲卡帶視作詛咒母帶,她將詛咒母帶複製並散發,人為製造出七個詛咒節點。

考慮到複製並散發詛咒也要講究平衡的咒術界理論,大膽猜測這個遊戲不能無休無止地複製下去,不然遊戲選項也不會讓大倉夫人隻複製六份帶子。這半年裡,拿到遊戲卡帶的玩家大概率不會接到複製遊戲卡帶的選項,夏油傑之前收到的那個遊戲卡帶,極有可能是從這七個詛咒節點流出去的子帶,是大倉夫人之前弄出來的複製品。

夏油傑不覺得自己會被半年前才被大倉夫人重啟的詛咒遊戲背後的源頭盯上,所以,後來收到遊戲卡帶的玩家們就很可疑了。

是單純想要轉嫁詛咒,還是針對夏油傑的惡意詛咒?

既然是為期五天的生存遊戲,若是成功活過五天,12.5萬美元的獎金能不能領取姑且不論,玩家通關了遊戲後會不會得到更加符合詛咒遊戲風格的獎勵?

比如,開放一部分遊戲特權,讓存活下來的玩家能夠借助《詛咒者》的力量,針對性地咒殺某個人?

夏油傑覺得這個很有可能,如果收到遊戲卡帶的玩家是一個冷心冷肺六親不認視他人鮮血與死亡於無物的家夥,踩著其他人的性命活過五天,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這需要一點運氣,看看南條道三的經曆就知道了,有時候遊戲選項會給出傷害自己的可能。

而他夏油傑,就是那個被通關者利用特權針對的倒黴蛋。

雖然對方特權有限,夏油傑兩次拒絕都起到了作用,但在玩家身邊,他還是被牽連進去。

即使他能回收大倉夫人複製散發出去的遊戲卡帶,但詛咒遊戲會不會給某個玩家也來一個複製選項,讓這個詛咒遊戲沒完沒了地持續下去,這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這個遊戲不能無限製複製是他自己的推測,到底能不能複製,亟待確認。

再者,這個遊戲詛咒的傳播途徑並沒有局限於遊戲卡帶,卡帶說到底隻是一個介質,真正關鍵的是應該是裡麵的數據,智能手機比卡帶更是含混了遊戲的種種細節,不願跟他提起半點。這些事情被她壓在心底,不敢向任何人傾訴,她每一日都在愧疚,卻又不得不在這樣的愧疚下苟且偷生。

她無數次後悔,後悔當時沒有選擇自殺,在傷害他人的基礎上延續著自己的生命。

但她怕死,怕極了。

最初赴死的勇氣被打破之後,她再也沒有了尋死的勇氣。

夏油傑皺著眉,認真地問道:“你還記得塞了遊戲卡帶的地址嗎?”

大倉夫人哭著點頭,她記得,她多活了六個月卻生不如死,她的每一天都在那些記憶中輾轉難眠,痛苦不堪。

她回到臥室裡,從枕頭下拿出一張邊角磨損的折紙,將它遞給夏油傑。

夏油傑打開一看,上麵端端正正寫著七個地址,分布在東京的新宿區、澀穀區、中野區、豐島區和文京區,文還有,羅伯特·英格蘭德?這個電話錄音是故意將名字和聲音設計成同款,還是說,這個美國鼎鼎大名的遊戲策劃師,正是這個詛咒遊戲的策劃者?

遊戲卡帶需要回收,針對他的幕後黑手要揪出來,但遊戲的製造者與傳播者也不能放著不管。隻要製造這個詛咒遊戲的人還掌握著製造同類詛咒的能力,類似的悲劇就會一直延續下去。

回收遊戲卡帶不是一個輕鬆工作,沒有足夠的情報支持,難以獨立完成。

這都半年過去了,當初收到遊戲卡帶的人家還有沒有活人都是兩說,那些遊戲卡帶還能通過彆的渠道落到其他人的手上,繼續製造著痛苦與死亡。

工藤新一那邊,局麵有些糟糕啊。

原本是工藤新一想要查案查真相,牽連到了夏油傑的頭上,夏油傑不想讓自己被工藤新一盯上,也有幾分想要利用工藤新一智慧和推理能力,他才順勢以著潛在受害人的身份將那隻會將他跟詛咒遊戲綁定在一起的手機交給他。

以著咒靈隙間女的能力,讓那些詛咒以著最小的效果在工藤新一和他身邊的人身上應驗,沒有問題,但見鬼的,這個遊戲還能夠以血緣為媒介,遠程咒殺工藤新一的親人!

工藤新一的父母是名人,他的父親工藤優作是世界暢銷推理家,母親是前著名演員工藤有希子,他們倆壓根就不在國內,聽說一年前就移居美國洛杉磯了。

夏油傑倒是想要派咒靈保護工藤夫婦,但怎麼去洛杉磯再找到他們,是一個大問題。

還有疑似遊戲製造者的羅伯特·英格蘭德,他的大本營在美國紐約,還是得想辦法出國。行動會有不少風險,羅伯特·英格蘭德本身是一個大富豪,能製造詛咒遊戲,說不定還是美國咒術師,手下勢力不容小覷。

而且,怎樣處理遊戲製造者是一個問題。

殺掉對方?

呃,從小到大,他隻殺過咒靈和惡靈,從來沒有殺過人。

就在夏油傑苦惱不已,大倉夫人獨自恍恍惚惚的時候,枷場家外傳出了咋咋呼呼的聲音,有小孩子的尖叫聲,喊著什麼“斧頭”,然而比小孩子尖叫聲更加響亮的是一個無比囂張的笑聲。

大倉夫人立刻站起身,過去虛弱的身體因為這個略顯激烈的動作而搖晃了兩下,眼前一陣暈眩:“菜菜子,美美子!”

夏油傑則猛地轉過頭,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來:等等,那個笑聲……不是吧。

時間倒退回五分鐘前。

陽炎山與舊陽炎村之間的小路上,兩個四五歲大的小姑娘繃著臉,幾乎是一路小跑向村子方向奔去。

而她們身後,一個穿著黑色高專校服,佩戴著金色漩渦紐扣的白發少年則雙手揣兜,邁著大長腿走在她們身後。少年皮膚冷白,雖然因為鼻梁那副墨鏡讓人看不清他完整的麵容,但還是能看出他有著極為出色的容貌。

他的唇角翹起,哼著輕快的調子。

可惜,前麵的兩個小姑娘欣賞不來他的歌聲,她們跑得更快了。然而,不管她們跑得有多快,白發少年始終綴在她們身後,距離不遠不近。

這兩個小姑娘,一個黑發黑眸,一個黃發琥珀色眼眸,雖然發眸顏色迥異,但她們兩個的五官幾乎一模一樣,正是枷場家的雙胞胎,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

黑發黑眸的枷場美美子背著一個竹筐,竹筐裡是小半筐的野菜和幾隻蘑菇,這是她們一早上的收獲之一。

黃頭發的枷場菜菜子則費力地抱著一條大鯰魚,身上衣服濕了大半。那條足有三斤重,嘴巴還被草繩綁住的大鯰魚還在頑強地活著,時不時扭身擺尾想要逃離枷場美美子的魔爪,但雙胞胎中的菜菜子姐姐努力收緊手臂,堅決不撒手。

這可是要給姑姑補身體的大肥魚,她們好不容易才從河裡將它逮住的,雖然,後麵那個白毛在這個過程中提供了一點幫助,但彆指望她們會感激他。

那個自稱五條悟,張口就叫出她們名字的家夥,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一定是千春姑姑口中專門拐賣小孩子的壞蛋!

“走不動了吧?”身後傳來那家夥氣人的聲音,“小朋友可以向未來五條老師求助哦。”

才不要!

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同步擺出排斥臉,她們憋著一口氣,努力向舊陽炎村村長家方向跑去。

——家裡隻有一個柔弱還生病中的姑姑,不能對付那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白毛,惡人要交給惡人對付,沒有誰比可惡的村長更適合對付那個白毛了。

枷場姐妹機智地想道,全然不知她們心裡的小算盤早就被她們眼中的惡人白毛發現了。

五條悟不禁笑出聲,夏油傑家的這兩個孩子竟然還蠻可愛的,比後期殺人無數的詛咒師姿態要順眼多了。

五條悟認為,想要乾掉那個礙眼的佐伯俊雄,夏油傑上輩子的兩個養女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是關鍵,但這對姐妹的出處,五條悟上輩子並沒有查到什麼確切信息,隻搞到了一份戶籍證明,登記時間是月,後來經過調查,那份戶籍是通過一個曾經為盤星教教徒的富豪渠道登記上的。

枷場姐妹在夏油傑叛逃後不久就追隨在他身邊,而那個時候,她們兩個才六歲。

剛剛叛逃咒術界,被整個咒術界通緝,即使夏油傑是特級咒術師,在沒有積蓄到足夠力量的時候也不會做那些可能會旁生枝節的事情,比如招攬兩個才六歲咒術師幼崽。

所以,她們隻會是夏油傑救下來的。

那個時間跟夏油傑那次舊陽炎村任務時間相近,很難不讓五條悟懷疑那對雙胞胎與舊陽炎村之間的關係。

要不是上輩子夏油傑將那個村子毀得太徹底,六眼都找不到有用信息,五條悟也不至於在琢磨這些事情全靠推測。

不過,能徹底引爆夏油傑心底對普通人的惡意,即使沒有枷場姐妹這一層猜測,五條悟也準備收拾完咒術界後來舊陽炎村看看。

雖然這輩子夏油傑的理論沒有那麼正,上輩子夏油傑的爆發也並非一日之寒,但導--火--索總要先給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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