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混黑市還沒有盯著詛咒師黑吃黑過的夏油傑從哪裡搞到價值高昂的咒具?
當然是從禪院甚爾手中買啊。
禪院甚爾當初做術師殺手的時候,真的是賺了不少,但在跟禪院葵結婚的時候,身家看上去很單薄的樣子,不僅是因為他喜歡賭馬和柏--青--哥,運氣糟糕十賭十輸,更多是因為他將酬勞都用在了買咒具上。
咒具這東西超貴,一級咒具五千萬円起步,特級咒具三個億入門,而禪院甚爾收集的咒具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一把一級咒具浮嵐,就是昨天用來狠揍了禪院直哉的那把長棍,就讓夏油傑分期付款了四年,年初入手的和弓咒具又讓他負債六千多萬円,這還是在禪院甚爾號稱給他打了九五折後的價格。
夏油傑其實超喜歡禪院甚爾那把三節棍狀的特級咒具遊雲,遊雲跟其他特級咒具不同,沒有被賦予術式,純粹的物理力量,其威力大小取決於持有者的身體力量,就很符合體術愛好者的使用習慣。
除了價格五個億完全買不起外,沒有彆的毛病。
想想自己的欠債,想想遙不可及的遊雲,夏油傑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打起精神,準備等個機會問問咒術界的任務能外包給他這樣的野生咒術師。
即使咒術界目前情況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樣,但他並不準備加入任何勢力組織。
就在這時,有尖利的叫喊聲從門外傳來。
“枷場家的,給我滾出來!”
枷場家外已經亂做一團。
七八個村民氣勢洶洶地聚在枷場家大門外,表情凶狠,氣勢洶洶。他們身邊跟著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孩子,個彆小孩額頭紅腫,揉著眼睛,哭聲尖利得跟號喪似的。
另有十幾個聞訊而來的村民站在不遠處,光明正大地看熱鬨。
“殺千刀的臭丫頭,造孽的小怪物!”一眾上門鬨事的村民中,明顯以一個上了年紀,頭發都花白的老婆婆為首。那老婆婆手中拉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胖墩。小胖墩的額頭腫了老高,衣服臟得像是剛從泥地裡滾出來的,臉跟花貓似的,不見得有眼淚,但扯著嗓子就是嚎個不停。
老婆婆顴骨高聳的臉上半是心疼半是憤怒,一路上也沒能哄得孫子停下來,她現在整張臉都因為過於激烈的情緒而扭曲起來。她咬牙切齒地怒視著枷場家閉合的大門,扯著嗓子喊道:“枷場千春,帶著那兩個作死的小東西給老娘滾出來!”
老婆婆的話頓時引來了隨行眾人的附和。
“沒錯,讓兩個小怪物滾出來!”
“她們竟然打我兒子,我看她們是不想活了。”
“我就說那兩個小丫頭跟她們那個死鬼老爹一個德性,總是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人,現在又用怪物的力量傷害村子裡的人。”
遠一些的村民則在竊竊私語。
“不至於怪物吧,就兩個愛說謊的小丫頭,跟她們那個父親一樣。”
“嘖嘖,平太他死得慘哦,一定是搞邪術害死了自己和老婆吧。”
“你說說,那兩個小丫頭惹誰不好,居然傷了鬆山老太婆的寶貝孫子,誰不知道她疼孫子疼得跟什麼似的,那兩個小丫頭能得了好?”
枷場家的大門打開了。
大倉夫人大步走出房門,她瞪大了眼睛,往日蒼白的兩頰浮著病態的紅暈。她的目光飛快地在人群中梭巡,見菜菜子和美美子不在,她才微微地鬆了口氣。
她看向為首的老婆婆,冷靜開口:“鬆山婆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去你的誤會,那兩個小丫頭呢?”不待大倉夫人說完,鬆山婆婆不管不顧地打斷了她的話,她單手叉腰,指著手邊的孫子說道:“瞧瞧她們把我孫子打的,頭都腫了!我們陽炎村太平了上百年,就因為你們家,都鬨出多少事了!”
“可……”大倉夫人試圖開口,但很快就被其他聲音壓了下去。
“還有我兒子,也被那兩個小怪物給打了。”
“我跟你說,這事兒沒完!”
大倉夫人數次開口,但都被群情激憤的村民給懟了回去。她試圖講道理,但對方明顯更講嗓門,而且還想要動手。
鬆山婆婆雖然沒有如願見到枷場菜菜子和美美子,但她不介意教訓一下那兩個小丫頭的姑姑。
“我就知道,你回來就沒有好事!”鬆山婆婆上前一步,揚手就想要打大倉夫人,她尖叫道:“怪物都去死!”
鬆山婆婆揮下來的手沒能打到大倉夫人。
夏油傑冷著臉,一把抓住鬆山婆婆的手,而後將人一甩,冷冷地道:“夠了。”
“事情經過到底如何,不是你們單方麵的說辭就能夠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