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先生……雖然有些幼稚,但他真的好會玩!
就在羅伯特·英格蘭德死亡事件鬨得紐約滿城風雨,辛多拉集團一邊焦頭爛額地處理集團名譽問題,一邊催著警方儘快找到失蹤的天才少年澤田弘樹的時候,使用亞洲邪術之一化妝術徹底改變了容貌的澤田弘樹本人帶著剛出爐不久的人工智能諾亞方舟,跟著夏油傑和五條悟,隻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幾乎全程都在小聲驚呼。
三人在紐約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整天,買了不少伴手禮,最終踩著淩晨的尾巴,坐上了飛向日本的飛機。
有諾亞在,他直接給澤田弘樹弄了一個假身份,讓他暢通無阻地跟夏油傑和五條悟離開了紐約。
夏油傑歎為觀止,難怪那個托馬斯·辛多拉那麼想要得到人工智能,越是信息化的時代,人工智能能發揮的作用就越大。好在澤田弘樹在製造諾亞方舟時,因為早已做了赴死的打算,便將自己一部分記憶和人格融入了諾亞方舟中,現在的諾亞儼然就是一個小弘樹,是個聽話懂事的小朋友。
十三小時後,這一趟航班在宮城縣仙台國際機場降落。
這是五條悟訂機票時特意選的,喜久水庵的毛豆生奶油大福,這可是說好要給他買的。
夏油傑無奈:“買買買。”
真是的,他還能黑掉五條悟的喜久福不成!
澤田弘樹拉著夏油傑的手,嘴角上翹,隻覺得當年壓抑不已的環境都變得明快起來。
事實上,還真不得不黑下……不對,這明明是五條悟的錯才對!
為了給五條悟買他要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夏油傑帶著澤田弘樹排隊就排了十五分鐘,至於五條悟,他借口要等夏油傑的驚喜,自己跑沒影了。
夏油傑不得不懷疑,這就是五條悟有意為之。
因為,喜久水庵壓根就沒有毛豆生奶油口味的喜久福!!
氣死!
麵對一臉歉意的服務員,夏油傑強忍怒氣,不能辜負他這十五分鐘的排隊時間。他扯了扯嘴角,努力維持一個禮貌的溫和笑容,修長的手指輕點櫃台:“來兩份抹茶甜筒、兩份巧克力銅鑼燒、兩份紅豆大福……”
什麼?他們有三個人?
開什麼玩笑,這裡不就隻有他和弘樹兩個人嗎!
五條悟是誰,不認識呢。
夏油傑笑得滿身黑氣,給自己和澤田弘樹挑了一堆甜品,統統雙份,要跟弘樹對半分的那種。
澤田弘樹感受著夏油傑的關愛,他一手拿著抹茶甜筒,一手拎著裝滿了喜久水庵出品的各種甜食,欲言又止。他覺得,五條先生回來後,會鬨的,真的會鬨的。
“咦,是夏油大人!”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帶著滿滿的驚喜。
夏油傑轉過頭,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是悠仁啊。”
其實是虎杖悠仁小朋友和疑似他爺爺的虎杖倭助老先生,不過夏油傑隻跟虎杖倭助短暫地通過電話,並不知道他的長相。
虎杖悠仁一陣風似的向夏油傑衝來,那速度,很有常識的澤田弘樹都驚了。
——這是一個看上去最多隻有四歲的小朋友能跑出來的速度嗎?
虎杖悠仁:其實是三歲啦。
粉毛小老虎一陣風似的衝到夏油傑麵前,小手張開,撲。
果然是熟悉的,大腿被抱住,沉甸甸往下墜的感覺。
“夏油大人!”虎杖悠仁抱著夏油傑的腿,他仰起頭,金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奶聲奶氣地說道,“悠仁好想你哦。”
夏油傑霎時就被小朋友給萌化了。
之前被五條悟搞事惹出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他微微俯身,摸了摸虎杖悠仁粉黑相間的頭發,溫聲道:“我也有想悠仁哦。”
虎杖悠仁笑得更加燦爛了。
夏油傑順手將他剛買的抹茶甜筒塞到虎杖悠仁的手中,又拍了拍虎杖悠仁的頭發,另一隻手則搭在澤田弘樹的肩膀上,介紹道:“悠仁,這是弘樹,要叫哥哥哦。”複又看向澤田弘樹,“這孩子叫虎杖悠仁,是我鄰居家的小表弟,是弟弟。”
澤田弘樹一臉緊張地看向虎杖悠仁,雖然對方是一個比他小了很多歲的小朋友,但,這是交朋友啊,還是當著夏油大人的麵交朋友,他、他好緊張!
“你、你好。”澤田弘樹聲如蚊蚋,“我是弘樹。”
好在虎杖悠仁從小就有社交牛逼症,半點也不怵,他立刻送上甜度滿分的笑容,乖巧地說道:“你好,弘樹哥哥,我是悠仁,虎杖悠仁。弘樹哥哥可以叫我悠仁噠。”
澤田弘樹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下來,他小聲地道:“悠仁。”
兩個舉著抹茶甜筒的小朋友手拉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澤田弘樹還將夏油傑給他買的那份甜品分享給虎杖悠仁。虎杖悠仁十分捧場,一口一個“弘樹哥哥”,一口一個甜甜的“謝謝”,哄得澤田弘樹小臉紅撲撲的。
要不是夏油傑早有叮囑,澤田弘樹這會兒恐怕要將諾亞方舟拉過來,介紹新朋友了。
“夏油君。”虎杖倭助看著孫子美滋滋跟另一個看著就很老實乖巧的男孩玩在一起,他走到夏油傑麵前,一反往日裡冷硬的做派,很溫和地打了一個招呼。
“老夫還沒有謝謝你當初那通電話,真的是幫了大忙了。”
夏油傑不覺得這算是什麼,與虎杖倭助寒暄了兩句後,他想起如今已經在帝丹高中醫務室擔當校醫的【虎杖香織】,心中一動,試探地問道:“對了,虎杖老先生,您知道,香織夫人目前已經入職了帝丹高中校醫一職嗎?”
一提起【虎杖香織】,虎杖倭助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勉強起來,他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好直說。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他看了一眼正跟澤田弘樹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虎杖悠仁,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夏油君,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離香織遠一些比較好。”
夏油傑心中了然:虎杖倭助絕對知道【虎杖香織】的異常。他之前急切的態度,絕不是因為【虎杖香織】曾棄養虎杖悠仁三年而心懷不滿。
他是非常忌諱【虎杖香織】這個人,恐懼與排斥兼備。
阻礙他享受和平高中生活的兩大勢力,詛咒遊戲已經連根拔起,後藤建一不成氣候,回頭就套他麻袋,然後看看能不能將他塞進監獄裡。而真名似乎叫羂索的【虎杖香織】,不好處理,搞不好就要擔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
夏油傑慢慢吐出一口氣,輕描淡寫地說道:“虎杖老先生的話,我記住了。不過,老先生,您有什麼打算嗎?畢竟……她在名義上是悠仁的母親。”
虎杖倭助看了夏油傑一眼,他敏銳地察覺出夏油傑明白了他的意思,甚至剛才提起【虎杖香織】亦是有意為之。老人家歎了口氣,低聲告誡道:“夏油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她……很可怕,與其現在就激怒她,老夫更希望能多出一些時間,等悠仁長大。”
要是能給悠仁找一個靠山或是乾脆乾掉【虎杖香織】就更好了。
不管虎杖悠仁是怎樣誕生的,悠仁始終是他的孫子,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他之前麵對【虎杖香織】的時候,姿態擺得非常低,幾乎是低聲下氣地求她將悠仁留給他照顧,但這不代表他已經接受了對方為悠仁安排好的命運。
夏油傑了然,他在發現【虎杖香織】可能被惡鬼附身的時候,他在沒有把握徹底乾掉對方把握,又不願被警方當成殺人犯之前,他也不打算戳破她的真麵目,而是見麵“虎杖老師”,態度恭謹但疏離。
夏油傑想了想,忽然道:“老先生,你還記得……香織夫人是從什麼時候有些不一樣的嗎?”
虎杖倭助深深地看了夏油傑一眼,他並不想告訴夏油傑真實時間,那樣會暴露悠仁可能不是正常孩子的真相,但想到夏油傑已經發現了【虎杖香織】的異常之處,自己亂說一個時間說不定會混淆他的判斷。
老人家眉頭緊皺,好半晌,他泄氣道:“三年零七個月之前,仁和香織遇到了車禍,香織做了開顱手術,那條縫合線,直到現在也沒有消失。”
夏油傑一怔,他猛地轉過頭,看向正跟澤田弘樹玩鬨的虎杖悠仁。
所以,那惡鬼是什麼母性強大的女鬼嗎,特意進入孕婦的身體裡養胎生孩子?!
至於那條始終未曾愈合的縫合線,是束縛嗎?
正震驚中,一個聲音幽幽響起,滿是幽怨。
“傑,你跟彆人聊天聊得很開心嘛……”
夏油傑臉上的震驚表情立刻變成了嘲諷,深紫色的鳳眸斜睨某個探頭扒住他肩膀的白毛,一巴掌糊在對方的腦門上,冷聲道:“當然開心,不用見某個謊報餡料的家夥,我跟虎杖老先生相談甚歡!”
“誒——好過分啊,傑。”五條悟噘嘴,委委屈屈地在夏油傑的肩膀上蹭來蹭去,至於額頭挨的那一下,反正又不痛。嘴上控訴著夏油傑的冷酷,五條悟身體很誠實地圈住摯友,而後他看向對麵的虎杖倭助,不遠處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夏油傑的兩個小朋友自然也沒有放過。
墨鏡後那雙流光溢彩的蒼藍眼眸微微虛起,五條悟的語氣格外意味深長地說道:“是傑認識的人嗎?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嘛。”
大新聞誒,傑竟然認識悠仁一家。他之前特意跑了虎杖家一趟,想將小悠仁借過來給夏油傑玩,撲了個空後,五條悟一回來就看到虎杖悠仁跟澤田弘樹湊在一起,夏油傑則在跟虎杖倭助老爺子說話。
看狀態,絕不是今天才認識的。
啊啊啊,他怎麼覺得,一朝回到十五歲,他五條悟這個正規摯友被開除了友籍,反倒是路人甲乙丙丁,傑他認識了一大堆。
比如某個跟憂太撞衫了的佐伯俊雄,比如悠仁家的老爺子。
可惡,背著他偷跑,一點都不夠義氣!
夏油傑不知道某隻貓又開始酸了,他輕哼一聲,還是給他們做了介紹。
當著虎杖老爺子的麵,他夏油傑還是要講禮貌的,不跟五條悟這個封建家族裡出來的幼稚大少爺計較。
至於那邊的小朋友,澤田弘樹已經看到五條悟回來了,他拉著新朋友的手,然後被新朋友一路帶著跑回了大人們的身邊。
“夏油大人,五條先生。”這是澤田弘樹。
“夏油大人,五條先生。”虎杖悠仁有樣學樣,聲音洪亮。
“哈哈哈,悠仁,你長得好像是包子啊哈哈哈。”五條悟毫不客氣地大笑著說道。
虎杖倭助:“……”悠仁這陣子,確實胖了一點點,隻是一點點而已。
澤田弘樹:“……”雖然是實話,但就這麼說出來不太好吧?
夏油傑:“……”不知道狠狠地踩五條悟的腳趾,能不能讓他閉上嘴消停一會兒。
“真的嗎,真的嗎?”虎杖悠仁捧臉,很驚喜地說道,“原來我這麼可愛的嗎?”
“是啊是啊,超可愛的包子仁,哈哈哈哈!”
“五條先生你好有眼光啊。”
“誒,叫五條老師。”
“嗨,五條老師!”
眾人:“…………”
夏油傑:“……啊,忽然想起來有東西忘記買了。弘樹,悠仁,可以幫我去那邊的喜久水庵買兩份羊羹嗎?”
五條悟:“還有草莓大福,要十份!”
在夏油傑冷冽的眼刀子中,五條悟一臉無辜地說道:“都怪傑啦,說好要給我買毛豆生奶油喜久福當謝禮,結果一塊喜久福都沒有給我買。”
“喜久水庵壓根就沒有這個口味的喜久福!”
“可傑已經答應了。”五條悟繼續無辜地眨眼睛,“要不然,傑給我做?毛豆生奶油口味的大福,聽名字,怎麼做就已經很清楚了呢。不管做得怎麼樣,我都不會嫌棄傑噠。”
有那麼一刻,夏油傑十分想要揪住五條悟的衣領子,找個沒人的小樹林一鑽,再打一架。
但他沒有忘記正事。
虎杖倭助就在這裡,他們有一個麻煩【虎杖香織】亟待解決。
夏油傑狠狠地記了五條悟一筆。
兩個小朋友手拉手去喜久水庵排隊去了,夏油傑雙臂環胸,自動濾過五條悟讓他親手做毛豆生奶油大福的做夢級提議,繼續剛才的話題。
夏油傑不介意五條悟旁聽,正好可以拉來當打手。
之前約定的幕後黑手已經自己暴露了,不必五條悟找,那就換成跟他一起削惡鬼校醫吧。
聽到頭上有著縫合線的【虎杖香織】此刻就在帝丹高中的醫務室裡當校醫,五條悟的眼瞳猛地一縮,簡直像是大型野獸發現了獵物一樣,一瞬散發來的殺意讓夏油傑和虎杖倭助齊齊看過來。
夏油傑還好,並沒有露出多少異色,虎杖悠仁直接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來。
五條悟輕輕將咬在一起的牙關鬆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略顯可怖的笑容來,緩聲道:“啊,這可真是太巧了,老子跟那個縫合線,有大仇。”
血海深仇的那種,不將對方腦子從腦殼裡挖出來,碾得稀碎,他這口氣就出不來!
有著上輩子記憶的五條悟當然知道羂索曾經奪取過悠仁媽媽的身體還親自生下了悠仁這件事,即使虎杖悠仁生性豁達,這件事情也給他打擊不小。
五條悟記得很清楚,虎杖悠仁說過,他從小到大,一直跟爺爺生活在一起,對父母親毫無印象。所以,五條悟一直以為,羂索利用虎杖香織的身體生下悠仁後就換了身體,沒再出現。沒想到,在悠仁三歲的時候,他竟然再次頂著虎杖香織的身體出現了。
是為了虎杖香織那邊的血緣親人嗎?
是悠仁年紀小,忘了這件事,還是,這是上一世並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不管是哪一種,羂索露出了這麼大一條尾巴,沒道理五條悟不衝上去踩住。
哈,佐伯俊雄那家夥竟然是悠仁的表哥,悠仁竟然有一個那麼不可愛的表哥!
頓了頓,五條悟直接對虎杖倭助和夏油傑掀開了羂索的底。
“那家夥叫羂索,是一個詛咒師,他靠著不斷更換身體,從平安時代活到了現在,本體隻剩下一個腦子。”五條悟咧嘴做嫌棄狀,“傑你都不知道,那家夥的腦子上還長嘴,專掀彆人腦殼往裡麵鑽,不僅能夠使用身體原主的術式,還能完全掌握原主的記憶。噫,惡心透了。”
五條悟一邊搖頭,一邊搓了搓手臂。
直把虎杖倭助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他知道兒媳婦是一個危險的女人,萬萬沒有想到,她連女人都不是,而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男……腦花?
“那家夥搶了你兒媳婦身體還生了孩子?”五條悟一揮手,表情嚴肅地道,“他都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一百多年前的明治初期,他奪取了一個叫加茂憲倫的男性咒術師身體,讓一位可憐的女性九次妊娠九次墮胎,生下了九個死胎,化作九個咒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