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仰麵躺在沙發上,柔軟的雪色頭發散開,沒有墨鏡的遮擋,流光溢彩的蒼藍眼眸正映著夏油傑的模樣。
他的雙手抓在夏油傑的腰上,而夏油傑的一隻手則按在五條悟喉結下麵一點的位置。
見夏油傑停下,五條悟無視摯友作勢要撓他喉結的動作,故意動了動手指,隔著輕薄的居家衣物,用指尖輕輕地撓了一下夏油傑腰上的皮肉。
夏油傑的腰頓時就是一抖,撐起身體的手臂差點一軟。不過,他立刻給出了反擊,一巴掌拍在五條悟的手上。
“我以為,吃飯時間是停戰時間。”夏油傑挑眉,努力忍下身體的異樣。五條悟的六眼賊得很,專挑他怕癢的地方下爪子。
“條件反射嘛。”五條悟理直氣壯,“都怪傑,撓喉結是什麼可怕的招數啊,都嚇到我了。”
“條件反射?”夏油傑挑眉,毫不客氣地手指蹭了一下五條悟的喉結,然後說道,“那我這也是條件反射。”
五條悟和夏油傑又掐了起來。
這次夏油傑不試圖撓五條悟的咯吱窩和喉結了,他差點將整隻手都順著五條悟的衣領子塞進去。五條悟也不隔著衣服撓夏油傑腰上的癢癢肉了,他的雙手直接從衣服下擺鑽進去,直接撓!
插不上手的菜菜子和美美子麵麵相覷,眼神在五夏二人和一餐桌美食之間來回搖擺。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差點沒能保持住。
——傑你和五條君在乾什麼啊!現場可還是有三個小孩子的啊!!
諸伏景光不得不連按手機錄音數次,總算將夏油傑和五條悟從這旁若無人的膠著狀態中薅了出來。
諸伏景光看著衣裳淩亂,臉上泛紅,眸中因笑太多都沁出薄霧的夏油傑,由衷地勸說道:“傑,下次你和五條君……還是在臥室裡……比較好。”
說著,諸伏景光還上手幫夏油傑整理了一下衣服。
剛將扣子扣上了一顆,五條悟就擠了過來,明明自己也是一副衣衫淩亂的狀態,但他就是不整理一下,反而給夏油傑刷刷整理起了衣服,一邊係扣子,一邊叨叨:“快,衣服穿好了,傑,你身上這麼亂像什麼樣子。”
夏油傑正琢磨著Hiro的話挺有道理,他總是在小朋友們麵前跟五條悟打鬨容易讓他們以後也有樣學樣,他和悟有分寸有反轉術式,打不壞,但小朋友們不小心打壞彼此就不好了。
這會兒見五條悟給他整理一副,還一副自己超靠譜的口味,夏油傑立刻嘲笑,很順手地給五條悟也整理起了衣服:“還說我呢,你不是一樣!”
“我不是三歲嗎?”五條悟搖頭晃腦,很自豪的樣子。
“是,三歲的悟醬。”夏油傑動作飛快,幫五條悟整理好衣服後,一把捏住五條悟的臉蛋,輕輕一扯。
偷襲成功的夏油傑果斷邁開長腿,飛奔到了餐桌前,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警惕地盯著五條悟。
五條悟:“……傑醬其實也三歲吧。”
“略略。”夏油傑學著五條悟剛才的樣子,扮了個鬼臉。
圍觀眾人:“……”
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隻有五條悟能混到夏油大人/傑摯友的位置上。
吃完晚飯後,澤田弘樹將筆記本電腦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有些羞澀地說道:“夏油大人,五條先生,你們想要的那個程序,我和諾亞,做出了一個初版。”
屋內眾人立刻圍了過來。
菜菜子和美美子雖然不了解程序什麼的,但看夏油大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弘樹哥哥和諾亞弟弟做出了很了不起的東西。
澤田弘樹和諾亞開始為眾人展示這個程序。
這個程序的基石是咒文,不得不說,羅伯特·英格蘭德那個團隊搞出的《詛咒者》某種意義上算得上是現代科技和原始咒文的第一次融合,堪稱咒術領域的一次技術革新,就是他所行之事太惡,令人發指。
利用病毒毀掉了所有的子遊戲後,五條悟從五條家的庫存中翻到了為數不多的古代咒文記錄,將它們交給澤田弘樹和諾亞研究。
夏油傑有一個紅達摩的三級咒靈,日常任勞任怨給澤田弘樹他們當實驗小白鼠,在他得到了術式「死之鏡」後,他也時不時客串一把助手。
一人一人工智能雖然都不是咒術師,但他們通過對咒文的研究,覺得咒靈這種存在,某種意義上跟科學一樣,都很講究規則,其存在和行動方式都契合著世界運行的某個規律。
以著網絡世界的角度看咒術界的一切,一個咒文可以在網絡中轉化為八比特位的等量符號,構成咒文的能量符號可以看做是規則的基礎,單個不足以影響世界,多個符號按照一定的規律組成在一起,便能夠觸動世界原有的規則。
澤田弘樹和諾亞將手上的咒文都轉化成了等量符號,不斷排列組合,反複試驗,終於編輯出了一個行之有效的咒靈觀察與檢測程序。隻要程序與鏡頭相連接,不管是手機鏡頭還是監控器鏡頭,傳遞回終端的畫麵上都能夠拍到咒靈的身影。
澤田弘樹用米花町的路口監控試驗過,同樣的畫麵,交通部那邊收到的是正常的車輛畫麵,但澤田弘樹安裝了程序後的電腦卻有咒靈的身影出沒,咒靈的輪廓還以著不同深淺的紅色勾勒一遍。
“咒力量越多,紅色就越深,等級就越高。”澤田弘樹解釋著他和諾亞區分咒靈等級的方式,說到這裡,他眉頭皺起,有些羞愧地說道,“但是,有一點麻煩,就是有些咒術師出現在鏡頭中時,他們也會被圈出來。”
咒術師的力量也是咒力,他們做的程序隻認咒力不認人。
“這不是挺好的嗎。”夏油
傑一拍手,“正好還能用這種方法找尋更多的咒術師。”
“沒錯。”五條悟點頭,他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他用難得認真的語氣由衷地說道,“真是幫大忙了,弘樹,諾亞。”
要知道,類似的東西,直到六十年後才製造出來,還遠不及澤田弘樹和諾亞弄出的這麼一個初版。
澤田弘樹抿著嘴唇,有些羞澀地笑了起來,手機裡的諾亞也笑起來,笑容是與澤田弘樹如出一轍的羞赧。
“能幫到你們就好。還有……Hiro先生。”
黑發的小少年看向桌子的空位,那雙飄在半空中的手套證明諸伏景光正坐在那裡。他拿出一個櫻花圖案的徽章,推到諸伏景光的麵前,說道:“這是我和諾亞研究程序時的副產品,我們覺得,Hiro先生會喜歡。”
“謝謝。”諸伏景光按下手機的錄音機,發出感謝的聲音。他將那枚很像□□的櫻花徽章拿在手中,見那枚徽章後有一個開關,他試著按下開關。
“哢噠”一聲輕響。
“哇哦!”菜菜子和美美子同時發出驚呼,“看到了,Hiro先生!”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他握著徽章,下意識看向手機屏幕,借著屏幕的反光,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呼……”澤田弘樹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太好了,真的有用。”
他和諾亞研究的監控程序是為了讓咒靈在鏡頭下顯形,程序主要作用在鏡頭上。研究有了一定進度後,他們突發奇想,心想靈魂與咒靈的存在形式比較相似,讓能量符號的力量作用在靈魂身上,進而影響到現實,說不定能讓Hiro先生讓其他人看到。
他和諾亞說好了,如果櫻花徽章裡麵的電磁信號沒有用,那就不告訴大家他們暗地裡進行的小項目,將徽章當做普通禮物送給Hiro先生。好在,這個徽章是管用的,多一個人能看到Hiro先生,Hiro先生應該會高興的吧。
“謝謝,弘樹,諾亞。”諸伏景光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來,帶著手套的手慢慢握緊徽章,認真地說道,“我很喜歡。”
他不僅可被看見,聲音也能夠被聽到。
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經跑到諸伏景光身邊,她們雖然知道諸伏景光的長相,手機錄音裡的聲音據說合成得跟真人很像,但照片錄音和真人是兩碼事。
諸伏景光挨個摸頭。
他依舊需要沾有傑咒力殘穢的東西才能夠觸碰到現世的東西,但這樣已經很好了,他並不想在日常生活中不小心嚇到家裡的小朋友。
“徽章可以靠太陽能來充電,Hiro先生多曬曬太陽就行。”澤田弘樹詢問過夏油大人,Hiro先生並不懼怕或是討厭陽光,相反,Hiro先生挺喜歡曬太陽。
“我知道了。”諸伏景光點頭。
“恭喜,Hiro。”夏油傑很高興,這樣的話,隻要Hiro小心點,出門交個朋友,都不是問題。
“弘樹,諾亞,你們乾得真是太漂亮了。”夏油傑忍不住讚歎道,不愧是小小年紀就從MIT畢業的天才和天才製造出來的人工智能,這才幾個月,他們就研究出了這樣的東西。再來幾次,咒術界停滯了幾百年的科技就要被他們拽著飛起來吧。
“所以說,這個徽章釋放的電磁信號也能讓咒靈讓普通人看到和聽到吧。”五條悟睜大流光溢彩的蒼藍眼眸,看了櫻花徽章兩眼後,了然地對澤田弘樹說道。
“是的,五條先生。”澤田弘樹點頭,“我們有用夏油大人的紅達摩試驗過。”
隻是考慮到鬼魂和咒靈到底存在著一定不同,比如咒術師就看不到鬼魂狀態的Hiro先生,所以並不確定徽章一定會在Hiro先生身上起作用。
雖然澤田弘樹在介紹程序的時候有
給出他調試時的資料,但錄一下有五條悟參與進來的現場檢測,有助於說服咒術總監部的高層議會。
雖然如今的高層完全不敢對五條悟的命令有半點異議,但這種單純因為畏懼而服從的表現,夏油傑很看不慣——什麼意思啊,一個兩個都怕成那副鬼樣子,悟又沒怎麼他們。
夏油傑決定要幫五條悟以德服人。
“弘樹,你接管一下整個米花町的監控設備,就找一下二級以上的咒靈吧。”
澤田弘樹沒有異議,他熟門熟路地接管了整個米花町的監控,除了私人住宅,就連某某集團、警視廳這樣的地方都沒有放過,刑得自然而然。
很快,筆記本電腦上就出現了五個窗口。
“三個二級,兩個一級。”澤田弘樹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米花町在東京各區中,犯罪率能排進前三,隔三差五就發生一場命案,時不時就遭到炸彈犯的光顧,生活在米花町的人見識過不少大場麵,咒靈這種從人類負麵情緒誕生出來的怪物也比其他地方多。即使夏油傑他們遇到後就隨手乾掉,澤田弘樹這麼一查,還是找出了五個危險係數較高的咒靈。
這還是基於米花町內的監控攝像頭布置得並不嚴密的基礎上。
“啊。”澤田弘樹輕呼一聲,指向屏幕上前兩個窗口,“是帝丹高中的校服。”
夏油傑站在澤田弘樹的身後,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說道:“工藤新一、毛利蘭還有鈴木園子。”
尤其是工藤新一,又是他啊。
不過,工藤新一作為一個偵探,會追尋那些凶案疑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那樣的地方最容易滋生咒靈,撞咒靈的幾率自然會很高。
所以,監控畫麵中,工藤新一差點跟一隻一級咒靈臉貼臉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夏油傑點了點屏幕,問道:“這裡是哪裡?”
“黑川醫院。”澤田弘樹調出地址,“那裡有兩隻咒靈,一隻一級,一隻二級。”
“哦豁。”五條悟眨了眨眼睛,“就連咒靈也比其他地方多呢。”
不愧是行走的死神,不管有沒有變小。
“就去黑川醫院吧。”
夏油傑將針孔攝像頭彆在衣領上。
***
黑川醫院中,工藤新一正指揮著眾人逃命。
“新一……”
“沒事的,小蘭。”工藤新一神情堅定,“相信我!”頓了頓,他壓低了聲音,“目暮警官他們很快就會到,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新一。”毛利蘭的聲音發顫,她的臉色慘白,神情裡依舊滿是恐懼,“妃姬子……你覺得妃姬子她真的存在嗎?”
“小蘭,那隻是都市傳說而已。”工藤新一用力地握住毛利蘭的雙手,想要以此分給她力量,“不要相信那個無稽之談,那個人隻是故意在利用這種恐怖傳說來恐嚇我們,讓我們在慌亂中不斷出錯。”
毛利蘭看著工藤新一,她的嘴唇微微哆嗦著,她勉強點了點頭。她的目光越過工藤新一的身體,看向那個逐漸逼近自己的身影,不斷告訴自己:假的假的假的……當時害死了山本君、佳子他們的是一個凶殘的變態,而不是都市傳說裡的妖怪妃姬子。
毛利蘭用力地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個依舊在向她走來的身影。
兩個小時前,他們來到黑川醫院,看望因事故昏迷了十年的老同學高原瞳和鹿島美咲。
兩人蘇醒過來的消息,是黑川香織發出來的。看似隻是想要讓多年未見的老同學過來聚聚,實際上,她是為了不著痕跡地將最近名聲響亮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叫來這裡。
黑川香織認為,醫院裡有人想要傷害高原瞳和鹿島美咲。
不管是出於老
同學的情誼還是偵探的使命,工藤新一接下了這個委托。
調查的過程不必贅述,調查的結果讓眾人震驚,黑川香織幾近崩潰。
因為,高原瞳和鹿島美咲本不該昏迷十年之久,她們之前的身體狀態根本不是植物人,而是有人一直在往她們的輸液管裡加入特殊藥物,讓她們持續昏睡下去。
那個人,正是她的父親,黑川醫院的院長黑川啟三。而醫院的護士長則是他父親的出軌對象,還是他犯下一係列惡行的幫凶。
黑川院長是一個非常風流的男人,他有過很多女人,其中一個女人叫做鹿島玲子,對他非常迷戀,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黑川院長很快膩煩了鹿島玲子,不耐她的癡纏,說要幫她整容變美,實際上卻在手術中做了手腳,剪開了她兩側的嘴巴。
鹿島玲子崩潰了,她戴著口罩,披散著頭發,在街頭巷角處徘徊,時不時抓住一個人詢問“我美嗎”,不管答案是讚美還是否認,他們最終的結局都是被她用剪刀殺死。
耳熟嗎?
當年的恐怖都市傳說裂口女,便是源自於此。
黑川院長他們沒想到鹿島玲子崩潰後會這麼瘋狂,心中後悔不迭。他們希望警方能夠儘快抓住鹿島玲子,又擔心鹿島玲子會將他們乾的事情供出來,眼見著鹿島玲子殺的人越來越多,種種傳聞中似乎多了某些詭異的力量時,黑川院長怕了。
他覺得,鹿島玲子可能真的變成妖怪了。
怪物是存在的。
他還未繼承這間黑川醫院的時候,曾經在市內的大醫院實習,那樣的醫院總是有很多恐怖傳說與禁忌。他從前沒有當真,直到某次院方高層下達命令,要求醫護人員撤離醫院。等他們返回醫院的時候,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總會發現一些冷兵器留下的痕跡。
黑川院長擔心在外麵殺戮不斷可能變成妖怪的鹿島玲子會向他複仇,在高原瞳和鹿島美咲被送入黑川醫院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他可以弄一個保護符放在身邊。
比如,玲子的女兒。
是的,鹿島美咲就是鹿島玲子當初生下的那個孩子,黑川院長不缺孩子,所以在將鹿島玲子逼到崩潰瘋癲後,他就將這個孩子送養了。
兜兜轉轉,玲子的女兒因為事故而受傷昏迷,送到了他的黑川醫院中,他乾脆用了點手段,讓她一直昏睡下去。而高原瞳,則是因為黑川院長不想他的小動作過於顯眼,乾脆讓她跟著一起昏睡下去。
他的婚生女兒黑川香織與那兩人要好,他正好可以此為借口,養著她們兩個,還能博一個好名聲。
在鹿島美咲入院後不久,已被稱作“裂口女”的鹿島玲子找來了黑川醫院。黑川院長早有準備,他弄來了大量槍支彈藥還有法器符紙,最終將鹿島玲子關在了醫院內一個秘密地牢中。他不是不想徹底殺死她,隻是槍支彈藥根本不足以將她殺死,隻能利用符紙和鐵籠將她囚禁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