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廳內,眾人看著夏油傑被大屏幕暴露出來的內心活動,眾人:“噗。”
“身體實力強化到極致,專門暗殺咒術師的黑市第一殺手,在禪院家不過是沒有咒力的猴子,嘖嘖嘖,難怪禦三家,禪院家先被滅門除名。”
有人小聲嘀咕,禪院家雖然是咒術界的名門,但看不慣禪院家的人太多了,隻是之前不敢表現出來而已。當然,這麼說不代表他們看得上禪院甚爾,咒術界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那麼好撼動的,即使禪院甚爾是真的很強。
他們對禪院甚爾,有一種很微妙的輕視、厭惡、戒備以及畏懼的情緒。因他沒有術式而輕視,厭惡這樣的人竟然能夠殺死真正的咒術師,戒備又畏懼他的屠刀,衷心希望這樣不符合常理的存在死得越乾淨越好。
一言以蔽之,現在的咒術界排斥超出認知和掌握的東西。
“甚爾是最強的!”就在這時,有人用力地捶著座椅扶手,大聲宣布。
眾人循聲回頭,發現發出這句宣言的是禪院家主的嫡子禪院直哉後,眾人:“……”
一麵為伏黑甚爾搖旗呐喊,一麵追著伏黑甚爾的兒子喊打喊殺,一麵竭力貶低沒有咒力術式的非術師,一麵又高喊甚爾是最強的,這個禪院嫡子有病吧。
五條悟沒有關注那邊的小爭執,他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有咒力的大猩猩,哈哈哈,大猩猩,哈哈哈哈,傑明明是狐狸,才不是猩猩啊。”
亦有咒術師將關注點放在了川上富江的身上。
“有著天與咒縛的咒術師,已經表現出了極致的魅惑和超強的身體複原能力,她有流血,但血並沒有長出一個新富江,所以,是因為她現在還活著的緣故嗎?”有人認真分析著川上富江的特殊體質,“還是說,她在被殺害時,滿懷怨恨,詛咒了自己,這才有了能夠無限增殖、難以消滅的特殊咒靈。”
聯想到川上富江小學時候的經曆,她在毫無自保能力的年紀就死於男性扭曲的愛意和占有欲下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事實上,以著那顆咒靈腦袋的再生與壯大的速度,要是沒有夏油傑的保護,川上富江幾乎不可能活到小學畢業。
完全是在夏油傑的鎮壓下,小學期間圍繞在川上富江的爭風吃醋才變成了小打小鬨,沒有出現太過糟糕的情況。
頓了頓,有人心裡忽然有些發酸。
夏油傑這個人,還真是從小到大,對被劃分進自己陣營內的人,照顧有加啊。
【夏油夫婦人不在東京,但他們每個月都會給夏油傑彙來一筆可觀的生活費,這筆錢用來學習生活外加買些遊戲卡帶漫畫,綽綽有餘,還能攢出來不少。
不過,在他認識禪院甚爾,見識到了新世界一角,並開始覬覦禪院甚爾武器庫醜寶肚子裡的收藏品之後,夏油傑燃起了賺錢的欲--望。
咒具是真的貴,但也真的好用!
夏油傑既不想走禪院甚爾的黑市人脈,半隻腳踩在違法犯罪的邊緣,也不想暴露在咒術界的眼皮子底下,但他真的很需要賺大錢,挑來揀去,他找到了凶宅試睡員這份工作。
凶宅試睡員,平平無奇拿命來洗屋的高薪工作,已經具備了一定自保能力的夏油傑完全可以勝任。有咒力就抓,就惡鬼就滅,有變態凶手就直接報警,夏油傑將凶宅試睡員的工作安排得妥妥當當。
一次做凶宅試睡員的路上,夏油傑從一隻二級咒靈嘴下救下了一個鬼魂,而那個人,正是前一世跟夏油傑一起鎮守黃泉裂縫的諸伏景光。看這狀態,他明顯剛剛死亡。
“名字啊。”有著一雙灰藍色--貓眼的俊秀鬼魂苦惱地撓了撓頭,滿臉愁容地說道,“我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一個稱呼。”
他求助地看向對麵黑發鳳眸的小少年,試探地說道:“Zero……夏油君,你覺得Zero會是我的名字嗎?”
“我不太清楚,不過,你先拿來用用吧。”夏油傑如是說道。】
放映廳內,來自警視廳的警察們還有工藤夫婦齊齊扭頭看向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管理官降穀零。
降穀零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難過的笑容來,說道:“不愧是Hiro,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還記得我。”
——這個時間,是Hiro剛剛自殺後不久。
Hiro認識夏油傑,還很關心他,想來這一世跟屏幕上差不多,都是Hiro死後沒有成佛,他失去了記憶,被咒靈獵殺,然後被夏油傑救下。
五條悟:“哼。”
傑還真是從小就喜歡撿人撿鬼。
【夏油傑帶著真名諸伏景光,暫用名Zero的鬼魂青年去找了神奇的禪院甚爾。
神奇的禪院甚爾表示,他看不到鬼魂,也不知道怎樣超度鬼魂。不過,見鬼和見咒靈是兩種能力,夏油傑中大獎了。
從很早以前就認為神社寺廟都是騙人的,夏油傑乾脆將諸伏景光帶回了家裡。經過多番試驗,發現他能夠通過夏油傑的咒力殘穢觸碰到現實世界後,諸伏景光很高興地給夏油傑做了一頓飯,徹底俘獲了夏油傑的心,果斷留下他長住。
於是,諸伏景光就這樣跟夏油傑住在了同一屋簷下,包攬了一日三餐,熱衷於給夏油傑投喂美食。】
五條悟麵無表情,他伸出手指,再次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獄門疆上那一隻隻閉合起來的眼睛,戳得獄門疆眼皮子直抖,暴躁地睜開好幾隻眼睛,然後就被五條悟挨個戳了眼球。
當然,沒戳破,畢竟是特級咒物,而且放映廳內禁止動用武力,他的咒力都被限流了,哪裡毀得掉特級咒物。
獄門疆被五條悟戳得不勝其煩地閉上了眼睛。
五條悟的嘴巴高高地撅起。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做飯嗎,他也會做!雖然……他做得可能沒有那個諸伏景光好,但他有錢,可以雇一大批大廚給傑做好吃的,哼。
降穀零看得一臉複雜,喃喃道:“Hiro真的特彆擅長廚藝,我的廚藝就是Hiro教的。”
憑借著這一手,降穀零才用安室透的身份在波洛咖啡廳當上了主廚,誰吃了都說好。
他看著大屏幕上其樂融融的諸伏景光和夏油傑,忍不住在心中感慨:Hiro真的好喜歡夏油傑啊,不過,從開始到現在,除去那些過於凶殘的傳聞,夏油傑的性格看著確實挺好的,難怪Hiro會跟他投緣。
【國中的學業遠比小學繁忙,夏油傑還加入了劍道部,這種競技類的社團時不時就有加練,往杯戶町跑的次數大大減少。不過,時間就是海綿裡的水,擠擠還是能擠出一點的。
一個周末,夏油傑拎著買的玩具去看望禪院惠,隨即驚訝地發現,禪院葵病了。
看上去像是感冒的症狀,已經看過了醫生,用了藥,暫時沒有恢複的跡象,人依舊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