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窗外傳來沉溪一聲低喊:“王爺。”
虞錦一怔,這個時辰,沈卻來作甚?但不知為何,她還不是很想同他說話呢。
“吱呀”一聲,屋門被推開的一瞬,虞錦未及深想,立即俯身趴在桌前,閉眸闔眼,一副睡得香甜的模樣。
腳步聲漸近,頓步在她身側。
沈卻抬眼在桌前一掃,視線落在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上。男人眼眸微眯,停頓片刻,俯身將她抱起走向床榻,抱起的那一刻,懷中之人顯而易見的僵硬了一下。
虞錦被放置在床榻上,兩手緊緊扣在腹前,因過於用力,關節甚至還泛著些白。
也是,見她伏案而睡,抱她上榻也在情理之中,舉手之勞後也就該離開了。
“呲”地一聲,虞錦沒聽見男人離開的腳步聲,反而聽到椅子被挪至跟前的聲響。
沈卻瞥了她一眼,旋即落座,食指在膝上敲了幾下。他道:“睡著了?”
虞錦睫毛又是一顫,睡著了!
忽然,虞錦感覺眼前的漸暗,似是有人俯身下來,遮了大半的光線,且那細微的呼吸聲好似也離她十分近。
她緊張地扣緊手心。
沈卻為何還不走?他靠她這麼近作甚?
“阿錦。”
男人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上,虞錦渾身一凜,險些睜開眼。
沈卻看她睫毛都快抖成翅膀了,鼻息間溢出一聲輕哂,他抬手,指腹在虞錦光滑的臉頰上蹭了蹭。
他本想徐徐圖之,畢竟虞錦隻是虞錦,那些不知算不算是前塵的過往,眼前這個落難千金絲毫不知,操之過急反會嚇著她。
可眼下形勢卻容不得他小火慢燉,不出意外,虞廣江收到信,再快馬趕來,路程甚至不至一月。
可他怎麼可能放她走。
小室一片靜默,唯有近在咫尺的呼吸漸漸沉重滾燙,虞錦正滿腹疑惑,忽然唇瓣一熱,她驀地蹬直雙腿。
?????
他、他在作甚?
他在……咬她的嘴?
唔,為何還要撬開她的唇,沈卻為何要將舌頭伸進來?
堂堂南祁王,怎能趁人不備,行如此、如此齷齪之事!
那次在鎏恒山莊便也罷了,她全當沈卻在藥泉救她時也無意嗆進了藥酒醉了心智,那今夜又如何解釋?
豈有此理!
要死了要死了!
但她方才裝睡對他置之不理,現在若是忽然睜眼,豈非有些尷尬?
思及此,虞錦愈發攥緊手心,一動不動,勢要將裝睡持續到底,隻是感受著唇瓣被輕輕含在嘴裡,心臟不免砰砰直跳,頭皮也有些發麻,心下不由碎碎念道:他要親到何時去?他又碰到她舌頭了!
輕慢的“嘬嘬”聲飄蕩在幔帳裡,持續許久,才逐漸停歇。
沈卻鬆開她,稍退了些許距離,呼吸略微急促。他看虞錦熟透的耳尖,不由伸手拭去她嘴角的濕潤,眼底有淺淺的笑意一閃而過,這麼沉得住氣,竟然沒推他轟他……
“阿錦。”男人嗓音暗啞,緩緩道:“拾星閣損壞太大,白叔說若是修葺,恐怕是要重建,費銀子。”
虞錦眼皮一跳,什麼意思?那就不建了?
偌大王府家大業大,竟是連她一座容身之所都不肯修葺,太摳了!
沈卻嘴角輕揚了一下,撫了撫她的額角,低聲道:“以後就住琅苑,給你一直住。”
虞錦微怔,一直……?
這夜,沈卻就這麼沉默坐在榻前看著她,目光滾燙,不知在想甚。虞錦闔眼不動,那莫名其妙的勝負欲湧上心頭,忽然兀自較量起來,也狠狠穩住心神,絕不率先睜眼。
然,困意襲來,虞錦昏昏沉沉,竟真就這麼睡了過去,也不知夜裡沈卻是幾時走的。
翌日一早,虞錦渾渾噩噩被落雁擁了起來,她似是做了個很離譜的夢,夢裡被隻銀狐啃了半響……
落雁將她摁在妝台前,挽著發髻絮絮叨叨道:“王爺在外頭等您去軍營練弓.弩呢,姑娘昨夜可是睡晚了,眼下怎這樣青?欸?姑娘嘴怎麼腫了?”
虞錦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不及寫後麵了嚶,明天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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