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了點頭,“嗯。”
虞錦稍稍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認得這般乾脆,“那……是為何?”
他用指腹摩挲虞錦的眉尾,輕哂道:“你不是想到了?”
虞錦啞然地張了張嘴,抿了抿忍不住要揚起的唇角,很是一本正經的指責道:“原來王爺那時便對我不懷好意了,所以是即便知曉我佯裝失憶,也刻意沒有戳穿吧,好陰險的心思!”
沈卻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不由笑:“我陰險?”
虞錦點點頭,倏地停了一下,伸手戳了下他的下頷:“不對,在鎏恒山莊王爺還趁我酒醉糊塗咬我嘴呢,是不是早在那時你就……”
她美目睜大,眉梢也因抬眼的動作而微微提起,像是抓到了他什麼很是難得的把柄,整張臉流光溢彩,頗為靈動。
沈卻垂眼看了她良久,久到虞錦都要把搭在他下頷上的指尖縮回去,他驀地捉住那隻手,道:“不是。”
虞錦愣了愣。
就聽他聲音很輕地道:“更早。”
虞錦繃不住,嘴角高高揚起,自以為很矜持地道了句“是麼”,緊接著道:“可我既不會騎射,也無法隨軍幫襯,王爺不覺得……麻煩麼?”
“娶妻非選將,騎射會否不重要,何況軍中能人眾多,何須幫襯?”
虞錦已經歡喜到整個人掛在沈卻身上了,她摟著男人的脖子,小聲告狀道:“可是姬大夫好像覺得阿錦空有美貌,配不上王爺呢。”
這個“呢”字,被她嚼得分外矯揉造作。
雖然虞錦並未同姬長雲計較,但不妨礙她小聲告個狀,以博得沈卻輕哄。
誠然,這點淺顯的意思,沈卻也很是明白。
他昨夜回府時,白管家便已將白日經過大致說了一番,虞錦既已了解姬家原委,沈卻不欲再把某些無中生有之事拎出來解釋,隻順著她的話,略略有些打趣道:“如何就空有美貌了,靈州虞家的二姑娘不是還端莊嫻熟、滿腹詩書、琴棋書畫皆有涉獵,而且還……”
他停了停,挑眉看她:“特彆有勇有謀,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如何能了解。”
虞錦沒聽出沈卻那“有勇有謀”的深意,隻覺得整個人被誇得有些飄飄然,一個勁地往前貼,道:“真的嗎?王爺真是如此覺得?”
沈卻被胸前的柔軟蹭得有些熱,隻低低應了聲“嗯”,道:“真的。”
其實倘若是虞時也,定會在虞錦開始造作時便無情掐斷她矯情的情緒,因虞錦便是那種越順著她說話她就越作的人,但夫君與兄長到底不同。
畢竟他彆有目的。
沈卻攬著她,一手就握在她肩頭,說話時指腹隔著輕薄的布料慢慢摩挲,成婚已有些日子了,虞錦在這些事上與他倒很是默契。
他動動手指頭,虞錦便有所覺悟。
虞錦歡喜的情緒戛然中斷,眨了眨眼,退開些距離,搖頭道:“不……王爺若是不睡,就、就去外頭打兩套拳吧。”
這青天大白日的,再有一會兒丫鬟便要準備伺候梳洗了,白日宣.淫這等事,委實抹不開臉。
思及此,身前的襟帶就開了,虞錦還沒來得及捂,就見沈卻傾身覆上,說:“我哄了你,你是不是也哄哄我?”
虞錦:“……”
原來聽兩句好聽話的代價竟是這麼大的嗎?
沈卻看她忽白忽紅的臉,道:“我也想看看。”
虞錦悶悶道:“……看什麼?”
“看我走之前在那兒咬的齒痕,還在不在。”
……!
早就不在了,又不是烙上去的,過個十天半個月怎麼可能還在?
“等、等等……彆咬我……”
………
………
良久後。
虞錦滿臉紅潤,眼見天光大亮,也放棄了捶死抵抗,破罐子破摔地躺平,隻是中途道:“快、快些,要耽誤練兵的時辰了。”
“今日不去了。”
虞錦稍感震驚,她竟然還有話本子那禍國殃民狐狸精的潛質?
門外的丫鬟眼觀鼻鼻觀心,習以為常地默念著清心咒,甚至不用沉溪再開口吩咐,便自覺道:“我這就去命人直接備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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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虞錦入府後,後院每日都過得十分熱鬨,王妃的奇思妙想太多,白管家又總有新鮮玩意兒往琅苑送,日子就在反複折騰中度過。
時間如白駒過隙,時將入秋,成婚之後的三個月轉瞬而逝。
作者有話要說: 沈卻說的“有勇有謀”,指得是阿錦訛他的事情~阿錦確實藝不高人也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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