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靈兮不傷人,隻砸玄術學會。
她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此處,下手一下比一下更狠,沒有技巧可言,純粹就是宣泄。
那兩個男人沒想到再次見麵,硯靈兮竟然還是來砸場子的,而且這回是真“砸”場子。
他們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趕緊上前想要去阻止硯靈兮,雖然可能知道阻止不了,但為了自己的飯碗也得意思意思。
誰知道剛走了一步,就被和硯靈兮一塊來的男人給攔住了。
隻是,這偌大的玄術學會,並不是隻有這兩個人。很快,這劈裡啪啦地動靜就引來了人,看到硯靈兮在大肆破壞,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住手!住手!硯靈兮,你給我住手!”
硯靈兮停下,看向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呼吸一滯,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那是什麼樣的眼神,簡直猶如嗜血的野獸,對他們有著難以形容的敵意,仿佛是有什麼潑天的仇恨一般。
“勸你們不要惹我。”硯靈兮沉聲道。
中年男人怒道:“你莫名其妙跑來撒潑,毀了我們這麼多東西,還讓我們不要惹你?簡直是最沒道理的事情!”
“就是,硯靈兮,上次的事我們都沒和你計較,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計較?
該說這句話的人是她,如果她鐵了心要計較,整個玄術學會都逃不了!
硯靈兮冷冷地看著他們,吐出一句囂張至極的話:“我就要是得寸進尺,你們又能奈我何?”
“和我打嗎?”硯靈兮輕蔑的視線一一掃過他們,嗤笑一聲,“你們誰能打得過我?”
玄術學會的閒人兩位老大火冒三丈,怒聲道:“硯靈兮,你彆欺人太甚!”
“我們玄術學會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手段,你若再敢挑釁,休怪我們不客氣!”
硯靈兮冷笑:“千年以前?斬魔司?”
一個人得意地揚起下巴,說道:“看來你也知道,沒錯,我們玄術學會千年以前叫做斬魔司,曆史悠久,你可彆不自量力。”
“斬魔司,斬魔司......”硯靈兮低聲念叨了兩句,突然狠聲道,“斬魔司該死,你們也該死!”
言罷,手臂用力,一鞭子揮了出去,那個人身後的桌子直接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嘩啦”一下砸在地上,粉塵揚起,撲了那人一臉。
“噗,咳咳咳咳!”那人在自己麵前揮著手,把粉塵揮開,然後怒視硯靈兮:“你彆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甚,怎麼的吧!”
硯靈兮看著他們,一瞬間眼前的場景和千年以前的場景重疊在了一起,那些人對她叫囂著“正義”,說她幫鬼是“異類”,遲早會為天地所不容,不得好死的。
“不可理喻!”老大之一的中年男人一揮手,“那老夫就來教訓教訓你!上!”
說是“老夫”,實則是以多欺少。
中年男人一聲令下,眾人一哄而上。
硯靈兮冷笑一聲,不進反退。
玄術師打架不靠拳頭,大部分是在鬥法,而偏偏,整個玄術學會都沒有能鬥得過硯靈兮的玄術師。
也許以前有,隻不過,經曆了這麼久,“斬魔司”早就沒落了,連帶著裡麵的人都沒落了,即便是人海戰術,對硯靈兮來說,也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且,隨著她記憶的恢複,有些玄術她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