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充滿了食物的香氣,雲楚蔓反應不過來的站在旁邊，愣愣看著顧霽景將準備好的早餐一一擺放到餐桌上，本來就不大的桌子瞬間被擠得滿滿當當。
雲楚蔓下意識低頭,就看到被煎得金黃的餃子,米粒被煮得爆開的粥……樣式很多,但是量不大,四個人完全可以吃完。
有一瞬間她真的體會到了，故事裡麵被“田螺姑娘”照顧的主人公的快樂。
食物的香氣將她的肚子徹底喚醒,發出咕嚕一聲。
雲楚蔓尷尬地伸出雙臂環住自己的肚子,試圖轉移注意力地問道：“顧先生幾點醒的？”
不僅做了這麼一大桌子早餐，還擺了盤！煎餃都擺成花了！
顧霽景將小熊圍裙摘掉,仔細地疊好放到一旁：“五點四十。”
雲楚蔓驚訝地看向他，這麼早？！是因為床不舒服嗎？
但她很快就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不好意思地試探著問道：“是為了給我們做早餐嗎？”
顧霽景微愣,沒有直接回答，他語氣輕鬆道：“我平時都是五點起床。”
他今天其實比往常晚醒了四十分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雲楚蔓和雲卷雲舒，他昨晚難得感到放鬆,睡眠質量也比平時要好得多,一夜無夢，早上醒過來之後覺得神清氣爽。
他輕笑道：“雲女士不用覺得抱歉,反倒是我應該和你說聲謝謝，讓我昨晚在這裡借住。”
為了不讓雲楚蔓多想，他轉移話題道：“雲女士習慣先洗漱再吃飯,還是先吃飯再洗漱？”
雲楚蔓下意識回道：“先吃飯，洗漱完再吃飯總覺得牙白刷了。”
顧霽景低笑一聲，遞給她一杯溫牛奶,溫和道：“這麼說也有道理。”
雲楚蔓接過牛奶，心道顧霽景未免也太細心了，連洗漱吃飯的順序都要詢問一下。
她喝了一口牛奶，發現溫度適中，隱隱還有點兒甜味，裡麵好像加了糖。
顧霽景幫她拉開椅子。
雲楚蔓坐下後和他道了聲謝，目光掃到眼前的時蔬炒飯和夾著生菜的三明治，她皺了下眉，納悶道：“我們家有蔬菜嗎？”
她記得出發錄製上期節目前，她把冰箱裡麵的果蔬都清空了啊。
顧霽景給她拿了一副碗筷：“我起來的時候見時間還早，就去了附近的市場，買了些果蔬和食材回來。”
雲楚蔓喝牛奶的動作一頓，瞳孔震驚地晃動了兩下。
顧霽景？菜市場？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兩個詞聯係起來，也想象不出顧霽景西裝革履的去逛菜市場的模樣。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打開了，兩隻“小青蛙”從裡麵走了出來。
雲卷光著小腳丫走在前麵，挺著圓鼓鼓的小肚子，睡衣帽子還戴在頭上，他揉了揉眼睛，帶著鼻音道：“媽媽早上好……咦？顧先生？”
目光掃到顧霽景，他猛地瞪大眼睛，睡意全無，但很快他就用小胖手拍了下額頭，裝作如無其事道：“顧先生早上好。”
雲楚蔓確信雲卷剛剛和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一樣，也忘了顧霽景昨晚住在這裡，她忍著笑道：“小卷早上好。”
顧霽景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短暫的忘記了自己，但他並不在意：“小卷早上好。”
他邊說，邊拿起一個空盤子，夾了些煎餃放進去，然後輕輕放到一個空座位前，順便還盛了半碗粥。
雲卷看到顧霽景帶著笑意的眼睛，就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身後的雲舒一手抱著小被子，一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細軟的頭發亂糟糟的，雲舒緊緊閉著眼睛，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來點去，在睡夢中抽抽鼻子，模模糊糊道：“好香呀。”
顧霽景笑了起來，又拿了個空盤子，夾了幾個小蛋糕和果醬三明治放上去，連帶著溫牛奶放到另外一個空座位前。
雲楚蔓注意到他的動作有些驚訝，這兩盤食物完全符合兩個小孩的口味。
她瞄了顧霽景一眼，應該不是巧合吧。
雲卷正熟練地用小胖手幫自己妹妹順頭發，然後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懶貓小舒快醒醒，還有客人在家裡呢。”
雲舒哼唧一聲，努力睜開眼睛，茫然地晃了晃小腦袋：“媽媽？”
雲卷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臉：“是顧先生啦。”
雲舒唔了一聲，對著餐桌旁的兩個大人眨了眨狗狗眼，反應了一會兒才軟乎乎道：“媽媽早上好，顧先生早上好。”
顧霽景有些想笑，他之前看直播知道雲舒不容易清醒，隻是沒想到緩衝時間需要這麼長，他輕聲道：“小舒早上好。”
雲楚蔓也和她道了早安，然後朝他們招招手道：“小卷小舒來吃早餐，都是顧先生做的。”
兩個小孩之前吃過顧霽景做的飯，知道他廚藝很好，聞言眼睛一亮，噔噔噔就跑到了餐桌旁，踮著小腳看了一圈，動作一致地抽抽鼻子，肚子齊齊發出咕嚕嚕的叫聲。
雲卷雲舒臉頰微紅，下意識用胖嘟嘟的手臂抱住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
顧霽景走到他們身邊，用溫熱的濕毛巾幫他們擦了擦手，又將他們抱到椅子上才開口問道：“小卷小舒想吃什麼？”
兩個小孩眼睛亮晶晶地最指了指眼前的食物。
雲卷想吃煎餃和米粥。
雲舒想吃小蛋糕和牛奶。
顧霽景見狀偷偷鬆口氣，他看直播的時候，留意過雲楚蔓和兩個小孩的口味，今天的早餐也是按照他們的口味做的，現在看來自己的總結應該沒有錯。
雲楚蔓注意到他的小反應，心道果然不是巧合，忍不住想顧霽景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她拉開身邊的椅子：“顧先生也快來吃飯吧。”
顧霽景應了一聲，轉身坐到了她身邊。
他拿起一個三明治慢慢咀嚼，目光卻一直在雲楚蔓和兩個小孩身上。
這是他們第二次一起吃飯。
雲舒還是和之前一樣，會把她覺得好吃的投喂給雲楚蔓。
雲楚蔓倒也不挑食，什麼都喜歡吃，還會毫不吝嗇地誇獎投喂的食物有多美味，這時候雲舒就會很開心，投喂的頻率和速度也會變多變快。
雲卷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他的飯量不大，隻要飽了就不會再動任何食物，之後他的注意力全在雲楚蔓和雲舒身上，隻要覺得雲舒投喂過頭了，就會出麵製止。
“小舒，這是早餐，不要給媽媽那麼多食物。”雲卷按住自己妹妹的小胖手，皺著小眉頭認真道。
他又轉頭看向雲楚蔓：“還有媽媽，不要再繼續吃炒飯了，會撐到肚肚疼噠！”
雲楚蔓下意識點頭，但又塞了兩口炒飯進嘴裡才放下勺子，她的臉頰立刻鼓了起來。
她邊咀嚼邊想顧霽景的廚藝也太好了，連簡單的炒飯味道都比飯店做的還好吃。
“哇，媽媽你什麼時候把草莓果醬的三明治也吃掉啦。”
雲舒聽到自家哥哥的提醒，看到空空的三明治盤子一愣，短胖的小胳膊一伸，將雲楚蔓麵前的炒飯端走，認真道，“媽媽不可以再吃啦。”
顧霽景基本都是自己吃飯，本來也沒覺得怎麼樣，但自從上次和雲楚蔓還有兩個小孩一起吃了火鍋，他再獨自吃飯的時候總覺得缺了點什麼，食欲也降低了很多。
他現在才意識到是熱鬨的氛圍，也因此心情不錯地多喝了一碗粥。
飯後雲楚蔓帶著兩個小孩去洗漱，顧霽景主動收拾起碗筷。
雲楚蔓不好意思道：“顧先生，等下我來刷碗，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她仔細想了想，顧霽景從昨天在機場接到他們開始就在忙，一直忙到現在。
兩個小孩含著U型牙刷，鼓著臉頰探出頭區，耷拉著小眉毛點點頭，顯然也覺得過意不去。
顧霽景轉頭就看到一大兩小像疊疊樂一樣，腦袋在門邊豎著排成一排。
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忍不住笑道：“沒關係。”
一大兩小見狀互相看了看，隻能加快洗漱速度。
好在最後還是讓他們搶到了刷碗的活，不過可惜的是隻有三個盤子。
雲楚蔓賣力地用清潔布擦著盤子，兩個小孩踩著小馬紮站在她旁邊。
被擠到一旁的顧霽景道：“我來幫……”
雲卷突然回頭，皺著小眉毛認真道：“顧先生，你應該去沙發上休息啦。”
雲舒點點頭，軟乎乎道：“沒錯！顧先生負責做早飯，我們負責刷碗，這樣才對呀。”
顧霽景見他們態度堅決，隻能轉身坐回到沙發上，但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他們身上。
兩個小孩明顯經常幫忙做家務，明明手很小，但動作卻很熟練。
雲楚蔓洗完一個盤子後，會遞給旁邊的雲卷。
雲卷接過來仔仔細細擦乾，再遞給雲舒。
雲舒就把盤子整齊地放到架子上。
三個盤子根本沒有多少工作量，很快就全都刷乾淨了。
雲楚蔓帶著兩個小孩朝著顧霽景走去，本來不算大的沙發，頓時變得擁擠。
顧霽景看了看他們，試探著問道：“雲女士、小卷小舒，你們今天要做些什麼嗎？”
兩個小孩晃蕩著小短腿，開心地異口同聲道：“找貓貓！”
雲楚蔓倒了杯水給顧霽景，笑道：“嗯，這就是我們今天唯一的安排。”
顧霽景接過來道了聲謝，他喝了一口後慢慢道：“你們要找的那隻貓，是西伯利亞森林貓嗎？”
雲楚蔓驚訝道：“顧先生也知道那隻貓？”
兩個小孩不懂貓的品種，但還是儘力做出描述。
雲卷小胖手比劃了下胸口的位置：“貓貓坐著的時候，到我這裡！”
雲舒食指和拇指放在眼眶上，眨了眨眼道：“貓貓的毛毛好厚，它的眼睛還是綠色的。”
顧霽景聞言沉吟了一瞬：“雲女士、小卷小舒，我有三件事要和你們說。”
雲楚蔓和兩個小孩見他表情認真，下意識挺直腰身。
“第一件事是隔壁的楊先生和楊清疏小朋友早上來過，我謊稱自己是雲女士的表哥，他們知道你們還沒有醒便離開了。”
顧霽景說完，下意識看向雲楚蔓。
雲楚蔓笑眯眯地舉起大拇指：“顧先生活學活用，很不錯哦。”
顧霽景偏開目光，耳朵有些發紅。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雲楚蔓剛剛的語氣，和她誇獎兩個小孩的時候一模一樣。
“清清早上來啦？”雲舒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她的小眉毛就耷拉了下來，失望道，“我又沒見到他，之前走的時候也沒見到。”
雲卷在旁邊扁扁嘴，小聲嘀咕道：“沒見到不是挺好嘛。”
顧霽景微愣，他猜到楊清疏就是昨天送小蛋糕的“清清”，但沒想到兩個小孩對他態度不同。
他抿了抿唇，還是和雲舒道：“小舒抱歉，我沒有叫醒你。”
雲舒情緒不高，但她搖了搖頭道：“沒有關係，顧先生想讓我睡飽飽，小舒知道。”
顧霽景見她沒怪自己鬆了口氣。
雲楚蔓笑著摸摸雲舒的小腦袋：“沒錯，顧先生是好意，小舒也不用失落，等清清放學你們就能見麵了，隻要再等一下午。”
雲舒聞言立刻恢複了精神，笑眯眯地用力點點頭：“嗯！我還要把書簽送給清清。”
“清清一定會喜歡的。”
雲楚蔓捏捏她的臉頰，轉頭看向顧霽景道，“顧先生，你繼續說剩下的兩件事吧。”
顧霽景嗯了一聲，有些猶豫道：“我可能還要打擾你們一天，我今天沒有工作，所以想趁此機會把監控安裝好，楊先生早上來的時候，我已經和他溝通過了，他沒有意見。”
雲楚蔓再次感歎他的細心，她之前都沒想過要征求楊豐年的意見，都是一層樓的住戶，在樓道裝監控肯定要知會人家一聲。
她感謝道：“應該是我們和顧先生說謝謝，這根本不算打擾。”
兩個小孩好奇地眨眨眼，裝什麼監控？裝在哪裡？他們怎麼不知道？
顧霽景繼續問道：“雲女士介意楊秘書來一趟嗎？我想麻煩他把攝像頭和資料送過來，你要是介意，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不不，當然不介意。”
雲楚蔓連忙道，昨晚是她自己說顧霽景不用像現在這樣做透明人的，這要是拒絕也太不合理了。
顧霽景聞言笑了一下：“那我一會兒通知他過來，監控我會親自安裝。”
他抿了抿唇又道：“最後一件事，那隻貓我可能找得到。”
雲楚蔓和兩個小孩聞言驚訝地看向他。
雲楚蔓默默感歎，顧霽景這也太強大了吧，人和事他能處理好也就算了，連貓他也管？
兩個小孩跳下沙發，圍到他的身邊。
雲卷仰著小臉，期待道：“顧先生，你真的可以找到貓貓嗎？”
雲舒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蹦蹦跳跳道：“顧先生，你和貓貓認識嗎？”
顧霽景看他們可愛，下意識伸出手想摸摸他們的小腦袋，但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隻淡淡道：“嗯。”
雲楚蔓見狀挑了挑眉，重重咳嗽了一聲。
等兩個小孩看過來，她便朝他們眨眨眼，又往顧霽景放在腿上的雙手瞄了兩眼。
雲卷雲舒反應了兩秒，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兩個小孩轉頭笑眯眯地看著顧霽景，然後動作一致地踮起腳，伸出小胖手，一人抓著他的一隻手放到自己的小腦袋上。
手心傳來毛茸茸的觸感，顧霽景頓時一僵，他驚訝地望向雲楚蔓，恰好對上她帶著笑意和鼓勵的眼神。
兩個小孩主動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雲卷臉頰微紅，有些彆扭道：“我沒說過不讓顧先生摸頭，是你自己不坦率。”
雲舒眉眼彎彎地笑道：“顧先生，小舒的頭發是不是軟軟的？”
顧霽景手指抖了一下，指尖都開始發涼。
他動作僵硬又輕柔的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最後擠出一個“嗯”。
雲卷心裡還是惦記貓，於是又問道：“顧先生，你可以帶我們去找貓貓嗎？”
雲舒晃晃他的衣角：“我們想和貓貓說謝謝。”
顧霽景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兩個小孩主動親近，他拚命抑製激動的心情，好一會兒才道：“嗯，等攝像頭送過來，我就帶你們去找貓。”
兩個小孩立刻歡呼起來，齊聲道：“顧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雲楚蔓也覺得開心，她還以為今天找貓肯定會很麻煩，還要做好找一大圈也找不到的準備，沒想到顧霽景居然和那隻貓認識。
她站起身道：“趁這段時間，我們正好可以給大貓做點吃的當做謝禮。”
她看向顧霽景，問道：“顧先生，你和大貓認識，知道它喜歡吃什麼嗎？”
顧霽景微愣，雲楚蔓這話有些奇怪，她不會以為自己和那隻貓是朋友吧……
他張了張嘴很想說不太清楚，但對上兩個小孩期待還有些崇拜拜的眼神，他硬生生把這話吞了回去，最後硬著頭皮道：“我來準備吧。”
“那太麻煩你了，”雲楚蔓笑著拒絕，“顧先生你負責說，我和小卷小舒負責動手！”
兩個小孩用力點點頭，還伸出手臂展示不存在的肱二頭肌。
顧霽景第一次覺得備受信賴居然有這麼大的壓力，他不想讓雲楚蔓和兩個小孩失望。
他的腦袋快速思考，麵上還強裝鎮定道：“可以先等一下嗎？我先聯係楊秘書，拜托他把攝像頭和資料拿過來。”
雲楚蔓笑道：“當然可以，那我先給小卷小舒換衣服。”
顧霽景鬆了口氣，嗯了一聲。
他看著一大兩小進入臥室才快步走到陽台，一邊搜索“西伯利亞森林貓吃什麼”，一邊給楊烽打電話。
對麵很快就接了起來，疑惑道：“顧總，您今天不是休假嗎？”
顧霽景一心二用，腦袋快速背誦森林貓的飲食習慣，同時和平常一樣說道：“楊秘書，麻煩你買一個微型攝像頭送到雲楚蔓家，再把……”
他還沒說完，楊烽就猛地提高聲調，驚訝道：“顧總您想做什麼？我知道您關心雲女士和兩個小朋友，但裝監控這種事可不刑做啊！”
顧霽景：……
他哼笑一聲，淡淡道：“楊秘書，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楊烽聽到他這個語氣，冷汗都流下來了，他趕緊輕輕拍了拍自己嘴巴，乾笑道：“當然不是……”
顧霽景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道：“我已經和雲女士說過了，這件事她同意了，而且攝像頭不是裝在房間而是樓道。”
楊烽恍然大悟：“哦~您早說呀，我馬上就送過去。”
顧霽景道：“還有之前調查到的有關雲女士的所有資料，也請一並帶過來。”
楊烽很想說您這是打算自爆之前偷偷調查人家的事情嗎，但想起剛剛的誤會，他決定閉嘴：“好的，我馬上送到。”
“麻煩你了。”
顧霽景掛斷電話，又默背了一邊森林貓的飲食習慣才把手機放回口袋。
這時雲楚蔓和兩個小孩也換好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
雲卷雲舒特意換上了小貓連體衣，遠遠看上去就像兩隻圓滾滾的小貓。
雲楚蔓依舊穿著運動服。
她徑直朝顧霽景走過去，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笑道：“顧先生，您之前落在這裡的衣服。”
顧霽景微微睜大眼睛，險些把剛剛背的東西給忘掉。
他強裝鎮定地接過來：“謝謝。”
頓了頓又試探道：“雲女士應該……”
他還沒說完，雲楚蔓就搖頭擺手：“沒看沒看，我沒打開看。”
顧霽景：……
好的，她看到了。
他臉頰微紅，越過雲楚蔓，快步走到行李箱旁邊默默把袋子放了進去，然後對兩個小孩道：“小卷小舒，要準備給貓的食物了。”
兩個小孩歡呼一聲，立刻跟了上去。
雲楚蔓撓了撓頭，她剛剛的演技是不是太浮誇了？不過顧霽景也太容易害羞了吧，還怪有意思的。
她笑眯眯地朝著廚房走去，還小聲嘀咕道：“罪過罪過，我這個人好惡劣。”
顧霽景做事很認真，他每挑選出來一樣果蔬都會解釋它的作用：“藍莓可以改善森林貓的健康，但是不能多吃。”
“南瓜可以促進森林貓的消化，還能補充纖維素。”
他的聲音很好聽，兩個小孩和雲楚蔓在旁邊聽得很認真，偶爾還同步點點頭。
等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後，雲卷疑惑道：“顧先生，貓貓不喜歡小魚和肉肉嗎？”
雲舒歪著小腦袋道：“我看動畫片裡麵的貓貓還喜歡魚骨頭。”
顧霽景耐心和他們解釋：“魚骨頭容易紮到貓的嗓子，所以最好不要喂食。”
“肉和小魚，大部分貓都很喜歡，但流浪貓平時很難找到新鮮的果蔬，營養不均衡，所以還是選擇這些喂給它比較好。”
兩個小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眼睛亮晶晶地誇獎道：“顧先生，你好聰明啊。”
雲楚蔓也忍不住感歎道：“沒想到這麼複雜，顧先生您還真是博學多才啊。”
顧·現學現賣·霽景慢慢偏開頭，心虛地小聲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