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突然用好人卡攻擊我
三水小草
“瘋了,盛獅子可真是霸道完了!她現在連小學生都不放過!陸校草你可千萬離她遠點兒吧!你要是再去找她你放學路上被小學生圍著削我可救不了你!”
自習課上前麵的課代表在布置數學作業,宮原回過頭來跟陸序表達自己的擔心。
陸序抬頭抄黑板上的作業,完全不理會他的憂心忡忡。
宮原卻依然像一個被人覬覦兒子貞操的父親:“唉,陸校草啊,你說你怎麼就被她那種人看上了呢?”
“哪種人?”
陸序抄完了作業的內容,收起了筆記本看向宮原。
“啥?”
“我問你,在你的心裡,盛羅是哪種人?”
宮原斜眼兒看向天花板,做出了用力思考的樣子:“就……就是那種……女土匪!”
“女土匪?”陸序皺了下眉頭。
“對對對!”宮原連連點頭,“我把電視劇裡的反派都想了一遍,可是那些女反派都太漂亮了!她最像那個女版的座山雕!她用眼睛看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擱那兒問我話呢,天王蓋地虎!所以我就讓你彆去找她了,你知道吧,不然把你扣下你就是壓寨……壓寨那啥……壓寨小白臉?”
陸序拿起英語語法書擋在了自己和宮原中間。
他後悔了,他就不應該問自己這個沒溜兒的朋友。
宮原的話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高二(七)班是單桌成列,不像彆的班那樣兩張桌子接在一起,陸序的座位靠窗,前麵是宮原,旁邊是他們班的班長林予珺。
林予珺也是愛湊熱鬨的,不聲不響就把腦袋湊了過來:“什麼小白臉?”
陸序沒理他。
宮原扁了扁嘴,想說話又怕陸序生氣。
林予珺卻笑著對陸序說:“陸主席,我剛剛聽見你說盛羅,她是不是又找你了?實在不行你就去找老陳,盛羅一直跟外麵社會上的人混,你把這個事兒告訴老陳,他肯定想辦法把她開了。”
社會上的人?
陸序放下課本,看向林予珺:“你怎麼知道的?”
“咱們學校裡早就傳遍了,隻是老師不知道,盛羅在外麵認了個老大,咱們有同學都聽見她叫人了。”
說完,林予珺笑了:“她們那種渣滓本來在學校就待不下去,要把她趕出去可太容易了,你也不用為這種事兒心煩。”
陸序沒說話,在林予珺看來這已經表示了認同,他又湊近了一點:
“有那個功夫不如多刷幾套題,也彆聽宮原瞎說,那種人,都不配咱們提。”
林予珺知道自己說的對的,陸序在老師眼裡是絕對的寶貝疙瘩,盛羅喜歡陸序算是戳中了老師們的逆鱗。
教室裡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消失,林予珺轉回去拿出了數學練習冊。
陸序一直看著手裡的語法書,看了一節課。
晚上放學的時候,宮原騎著自行車走在陸序的身邊,表情有些糾結。
“雖然我也覺得盛羅喜歡陸校草你這事兒真讓人煩……”
蹬著腳下的車蹬子,宮原看向陸序:
“可是吧,她也沒來騷擾你,也沒說非要跟你怎麼地。我就覺得咱班長說的話我不太愛聽。你要說就因為盛羅喜歡你,她就應該被趕出咱們學校……”圓頭圓腦的少年連眉心的疙瘩都是圓的,
“我真覺得也不至於。”
停了幾秒鐘,宮原猶豫地說:“就是吧……打架、彆的啥,讓她離開咱們學校,我覺得是對的,但是打架都沒被開除,因為喜歡你……這……”
說著說著,宮原歎了口氣。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他會有一種荒唐感。
就像座山雕是吃肉被噎死的那樣。
“我明白你的意思。”
陸序的眼中路燈的光漸漸靠近又漸漸被他甩在身後。
車輪向前轉,粼粼的影子變短又變長。
“你放心,我不會乾那種事兒。”
陸大校草在想的是另一個問題:認了社會上的人當老大,又收了小學生當小弟,他怎麼能把盛羅從這麼危險又落後的關係網中摘出來呢?
正在吃著糍粑的盛羅突然打了個噴嚏。
羅老太太看著她:“西西你是不是來回衣裳穿少了?我給你找個厚外套出來唄?”
“沒有沒有。”盛羅連連擺手,用筷子夾起最後一塊糍粑沾了沾紅糖漿。
說是糍粑,做法是紅糖糍粑的做法,用的材料卻不是白生生的糯米,而是金燦燦的大黃米*。
一個樓下的鄰居老家有事兒來不及管孩子,盛老爺子就順手把五六歲的小孩兒接到了店裡管了吃喝,晚上鄰居回來的時候專門給帶了一盆黃米年糕,羅老太太一看是當年的新米,就特意做了糍粑給盛羅。
有新鮮米香味兒的黃米糍粑外麵裹了金黃的脆殼和熟黃豆粉,咬開之後比平常的糯米糍粑少了幾分彈性卻更黏,用牙咬住一頭兒,扯出去十幾厘米都不斷,讓人忍不住用舌頭往回攪那拉出來的絲兒。
蘸著紅亮的紅糖吃,香甜又不膩人,老太太怕盛羅吃多了不消化,隻炸了五根兩個拇指寬的小條,她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個乾淨。
“吃飽了沒有?我再給你煎點兒餃子?弄脆皮兒的?”
“吃飽啦。”盛羅笑著用筷子把最後一點兒紅糖沾了抿到嘴裡。
老太太看著她的嘴將信將疑。
“本來尋思讓你吃綠豆糕的,結果又來了這大黃米糕,綠豆糕在冰箱啊,你明天帶學校吃。”
“好。”
老太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早點兒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