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突然用好人卡攻擊我
三水小草
盛羅也顧不上是不是有人在追自己,扛著人的動作限製了她的視野,她的目標隻有操場斜對麵實驗樓二樓的醫務室。
等她用陸香香的屁股撞開了醫務室的門,把人放在了醫務室老師的麵前,她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就傻了。
“老陳……主任。”
陳學正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門框看著她:“盛羅!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還有一堆老師陸陸續續趕過來,把醫務室窄窄的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他在我麵前突然就昏了,身上可燙了!”盛羅指了指陸序,呼吸急促,她這個課間操搞了個負重跑,比平時的運動量多好幾倍呢!
陸序昏昏沉沉,他剛剛一路上一會兒覺得自己胳膊疼,一會兒覺得自己腿疼,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屁股疼,在顛簸中他一直保存著僅剩的意識,奮力睜開眼睛解釋說:
“老師,我有點發燒。”
他其實也沒看清到底是哪位老師。
雖然不至於和其他老師一樣把陸序當成了淩城一中的寶貝疙瘩,陳學正對陸序的好感度也是極高的,連忙走上前扶住了比他高的男孩子,再看盛羅還累得直喘,他張了張嘴,終於說:
“有事兒你叫人!怎麼這麼莽撞?自己扛著人出來了?你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沒事兒,我又沒摔著他!”
活動活動胳膊活動活動脖子,盛羅還向後拉了下背部肌肉。
陳主任氣急:“我也不光是說他!”
盛羅你個小姑娘萬一摔倒了再被百多斤壓著哪兒了那又怎麼辦?
那一頭讓他看不順眼的黃毛兒這麼一會兒功夫都都被汗給浸透了,陳學正看在眼裡也有點兒心疼,這麼一個大小夥子他都未必能扛起來就跑,盛羅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是受了罪了。
再看看堵在門口的那一打老師,他說:
“給盛羅整點水喝,去高二(九)班跟小薛說盛羅這沒事兒,就是把同學送來醫務室了,彆讓她著急。這孩子就讓她先在醫務室緩緩,晚點兒再回去。”
擠成一團的老師們紛紛散去。
其中有盛羅他們班的物理老師,四十多歲的黑臉大漢拍了下盛羅的肩膀:
“有事兒你得喊人!下次彆自己擅作主張!”
拍得盛羅齜牙咧嘴。
盛羅又喘了兩口氣,看校醫老師開始給陸香香量體溫,她有點害羞地說:“幸好老師你們來了,我兜裡就二十塊錢,我還真怕不夠給他買藥的。”
“錢什麼時候都能給,咱們學校的醫務室哪會因為錢就不給學生看病了?”陳學正現在覺得盛羅到底是個這孩子,說話也幼稚。
盛羅笑著給自己灌了一紙杯的溫水下去,沒有再說什麼。
差點兒被一點醫藥費逼死的人,她可是見過太多了。
樓下結束了課間操的淩城一中算是炸開了鍋。
“盛獅子那是怎麼回事兒?哎?怎麼老師們都出來了?”
“盛獅子是抓了人質?”
“盛獅子真殺人了?”
“啥呀,我聽老師說陸校草生病了盛獅子把他扛去醫務室了!”
“……老師瞎編的吧?我怎麼聽說盛羅把老陳給綁了?”
“她綁老陳乾嘛?你以為盛獅子是香港電影裡的反派啊?”
“陸校草是不是真生病了?”
“我找了個七班的問了,陸校草是生病了了沒出來跑操!”
“盛獅子她也太猛了吧!陸校草那麼高,她都能扛起來?”
“牛!不愧是盛獅子!”
“陸校草剛剛是被扛著過去了?臥槽!”
“這是啥!這是愛情的力量!”
在眾說紛紜的傳言中,盛羅一直以來凶狠殘暴著稱的形象開始發生變化。
此時,陸序全校通報的文章還沒有發表,盛羅的學習成績也沒有起色。
一些不知道該說思想太單純還是太不單純的高中生們歌頌著“愛情”,已經儼然把盛羅看作是女版“喬峰”,為了陸序這個“俏阿朱”勇闖聚賢莊。
躺在醫務室唯一的病床上,陸序沉沉睡過去。
還不知道事情開始好轉。
同時又開始變得更糟。
陳主任讓自己休息,盛羅也沒客氣,她本身就餓,在醫務室好歹能混個水飽。
醫務室老師二十多歲,姓曲,臉嫩,脾氣又好,總是被學生們叫小曲大夫。
小曲大夫上次看見盛羅還是她把高方圓的門牙給弄下來的時候,看見盛羅坐在那兒狂灌水,她笑著拿出了一包蘇打餅乾,說:
“咱們的小英雄辛苦啦,來兩塊?”
盛羅伸手接了過來。
探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陸序,小曲大夫說:“彆擔心,咱們這學生會主席就是風寒感冒,加上最近飲食不太規律,症狀就比較嚴重,吃了藥好好休息下就沒事了。”
盛羅眨眨眼:“有小曲大夫在,也輪不著我擔心呀。”
梳著馬尾辮的小曲大夫“咕咕咕”開始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呀?”
知道啥?
盛羅嚼著餅乾,想了兩秒鐘也沒想到小曲大夫是知道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