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梵朝和徐嘉木出來的時候,沫寶不在臥室,本以為她去了空間,卻聽到了食堂那邊傳來小孩的驚呼聲。
“鮮牛奶,好好喝啊!謝謝沫寶姐姐!”
梵朝和徐嘉木看過去,果然看見了沫寶的身影,她正站在孩子們中央,一個接著一個發牛奶。
那牛奶還冒著滾燙的氣息,光是聞著就能感覺到和盒裝牛奶不一樣。梵朝心想,難道被飼養在空間裡的母牛,生了?
沫寶看見了徐嘉木和梵朝走過來,但並沒有理會他們,繼續發著牛奶,直到最後一個小孩接過了牛奶,她身邊還有一杯。
她拿起那一杯,遞給梵朝,說道:“你要喝嗎?”
“你喝。”梵朝說道。
沫寶說道:“我已經喝了。”
“還能再喝一瓶嗎?”
沫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於是坐在了旁邊的高腳凳椅子上麵,晃動著腳邊喝牛奶。
她說道:“糧食不多了。”
“我聽說了,現在食物越來越難找了,我們必須想彆的辦法,比如儘快弄出一片農場。但這最起碼要花費不少於一年的時間才行。”
沫寶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有,能夠堅持兩三個月,等兩三個月後,又有,新的糧食。”
梵朝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
大多數這個年齡的孩子在做什麼?他不是很清楚了,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他敢肯定,沒有一個人像是沫寶這般,在為彆人的生命安危擔心。
沫寶看他一直摸著自己的頭,好奇地看著他,剛好看見了在旁邊的徐嘉木。
徐嘉木似乎想說什麼,但又開不了口。
“我會捉很多魚的。”沫寶說道。
河裡的魚,除了難抓了一點,好像永無止儘一般。
梵朝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些魚,可以放在外麵飼養嗎?”
沫寶偏了偏頭,想了想:“應該,可以,但是會變。”
“變?”
沫寶說道:“變瘦。”
意思,在空間裡的魚,又肥又大,因為空間裡有著對它們很有利的東西。一旦失去這些,它們就是一些普通的魚。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抓一些魚苗,我們先試試,能不能在外麵大量飼養。”
沫寶點了點頭:“好的。”
梵朝深呼吸一口氣:“辛苦你了。”
“不辛苦。”沫寶搖了搖頭。
剛離開食堂沒多久,梵朝就被韓良俊叫去解決事情了,沫寶準備一個人回臥室,再進空間。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按理來說,徐嘉木的腳步聲很輕,輕到不可聞的地步。能發出腳步聲,那隻有一個可能。
他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的讓她聽到。
走到大廳,沒有人了,沫寶回過頭,看向他。
徐嘉木連忙“唰唰唰”地寫了幾個字,遞給她。
‘不要不開心,下次我不會這麼做了。’
沫寶眼眶忽然一紅,緊緊抿著唇。
“沒有不開心。”
她在說謊,徐嘉木知道她在說謊,卻無法開口揭穿她。
他心裡很焦躁,但是麵上卻沒法像正常人一樣表現出現。徐嘉木知道,這很可能是因為,他做了二十多年喪屍的緣故,早已經失去了人性的一切。
就連麵對沫寶的時候。
明明回憶起了她的一切,但卻有一種,他隻是圍觀彆人回憶的旁觀者。
有時候,甚至還會嫉妒記憶中那個‘徐嘉木’。
為什麼他可以和沫寶那麼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為什麼自己卻做不到如此?
這種嫉妒有時候讓他都感到害怕,因為這會讓他失去理智。
忽然,沫寶打了一個哈欠,眼角含著淚水,看著很疲憊。
徐嘉木上前一步,在她茫然地時候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帶進了臥室,在筆記本寫上了幾個字:‘去休息吧。’
沫寶低頭看了那幾個字,半晌,點了點頭。
最後看了他一眼,這才關上門。
之後的幾天,因為梵朝回來的緣故,又調節了製度一番。光是馮家村的人,就有近百人。
雖然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一些中年人,以及老年人。但是年齡越多,經曆越豐富,也越能吃苦。
梵朝親自將這些人分在不同的組織部門,基地也漸漸走上正軌,很多人也有了融入基地的預兆。
路燈讓夜晚照亮,到了晚上,每家每戶都在點燈。
電工部的曹正信研究出了電力之後,又想著弄一個小範圍的信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