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站著一臉驚恐的蔣香。
她剛去完洗手間回來,在走廊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一回到大廳就目睹了這種血腥詭異的場麵,腿抖得快站不住。
“這、這是什……”
卜楚覺得吧,這幾個玩家,兩個男生應該算是有點經驗的,兩個女生就不太清楚了,看這生澀的反應,感覺也沒進過幾次副本,什麼時候該做什麼都不知道。
莫不是帶妹下本,還是打恐怖遊戲,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應該選錯遊戲了,妹子有可能會因為驚慌失措而投入他們的懷抱,但時間不會很長,很快就會被弄死了。
噢,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對彆人的要求太高了。
然而“人”群隻是看了蔣香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撕咬吞咽的聲音繼續著,隨後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它說:“來玩,遊戲吧。”
說完,又伸出手,點了一下不遠處的蔣香。
“你也,一起。”
前麵一句話是對卜楚說的,後麵一句話是對蔣香說的。
意思就是它要這兩個人過來一起玩遊戲。
卜楚直覺這應該就沒有能夠直接拒絕的選項了,他剛要問是什麼遊戲,那邊的蔣香卻大喊起來。
“不要!!我不玩!!我不!!”
誰知道跟這群詭異的“人”玩了遊戲會變成什麼樣,太可怕了,她直打哆嗦,連聲音都是抖的。
卜楚:“……”
他冷漠的覺得這聲音有點刺耳有點吵。
[不玩的話,你的頭也可能會被它們咬掉。]
他給蔣香在係統頻道發了條信息。
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就算不是被咬掉頭,下場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蔣香看了那信息渾身一抖,十分無措的看向了她的同伴,可是江誌學他們都不出聲,又或者說,是即便張了口也無法出聲,沒有辦法動彈,於是她便又看向卜楚。
她是見到了地上那灘東西的,見到它們撲在那裡撕咬,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隻能哆嗦著向那邊挪動。
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副本裡,所處的整個環境本身就是一場遊戲。
剛才說話的“人”就這麼看著她,也不催促。
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她更怕了,抖得更厲害。
蔣香走到了卜楚的身邊,想要靠近他獲取一些安全感,卻被拉開了距離。
她又氣又怕,又沒有辦法。
那“人”開始講述起遊戲規則了。
簡單來說,就是各方都伸出一隻手,說出可能性最大的,隻有自己做過而他人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果在場有人確實沒有做過,就要收回一根手指,直到手指全部收回,既為敗北。
“遊戲規則,必須遵守,”它道,“你們,撒謊,是不允許的。”
卜楚這邊有兩個人,所以它身邊又走上來一個“人”。
卜楚沒想到會是這種遊戲。
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接地氣吧,就總感覺隻有公司團建或者聯誼的時候才會玩這種遊戲。
不過都放在了恐怖遊戲裡,自然也不會有平常想的那麼簡單。
要是對麵說自己剛啃了人頭什麼的,那他肯定是沒有做過的。
侃大山胡扯一通也不行,他也不想體驗對方的測謊技術跟謊話被揭穿的後果,或許係統本身就有判定機製。
可是它這話,聽起來就隻是讓他們不準撒謊,它那邊卻沒有限製,又或者說,就算說的是謊言,他們也沒有驗證其真實性的能力。
無論這邊說什麼,那邊硬是跟著說自己也做了,那他們是沒有辦法的,反駁不了。
不能被限製在普通遊戲的框架裡,必須打開思路,另辟蹊徑,找一些自己做過而對方絕對沒有做過的,連硬跟都跟不了的事情。
“我還有想問的,”卜楚道,“是分開作戰,還是按陣營,要都贏了,還是一個人贏了就算所有人贏了?”
它回:“你喜歡,哪一個?”
好家夥,居然還讓他選規則。
“那我選最後那個。”
“什、什麼意思?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懂……”
蔣香慌得要命,她在這種情況下腦子根本轉不動,理解不了東西。
然而卜楚隻是簡單的跟她說:“就說自己做過,他們沒做過的東西就行了。”
其他詳細的也沒解釋,他選擇了那樣的規則,蔣香玩成什麼樣都無所謂,不如說這樣還好,帶不帶的也不算,他隻要自己贏了就好了。
隨後遊戲立即開始,第一個就是蔣香。
她著急啊,張嘴卻講不出話來,係統檢測到她想說的話,在她麵前彈出麵板,提示說遊戲不能提與[青蝶]相關的內容。
接著她想到的都被框在了限製話題裡,三十秒過去,自動認輸,手指被強製收了一個回去,使力也伸不出來。
卜楚看了一眼,道:“還好,沒有直接砍掉。”
大概不算是安慰。
並且他是真心覺得還好,如果砍掉的話,那種“痛”,他的腦子就炸了,三十秒內隻能喘,不能思考也組織不了語言。
那兩個跟他們進行遊戲的“人”被他編了號,之前走出來說要玩遊戲的是“一號”,之後才上前的是“二號”。
一號說:“我吃過七十六個人。”
卜楚:“厲害的。”
果然是比這種方麵,比不過比不過。
他主動收起一根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積極主動的配合,倒也沒感受到蔣香那種被強製執行的感覺。
一號說完以後,就到了卜楚。
卜楚說:“我跟邪神搞過。”
……
蔣香:?
一號:?
二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