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是卜楚。
還是按照老套路。
他說:“我跟兩個邪神搞過。”
數量上不一樣。
指的是先後順序,不是同時,不然他真的就死了。
一號跟二號又是顫了一下,收了手指。
蔣香開始覺得他是在胡扯,可手指再一次被強製收回,她隻剩下一根了。
隨後事情的發展真的變得奇怪起來了。
一號跟二號與其說是在玩這個遊戲,不如說是在……表白?
然後表白說著說著,又帶上了顏色,說得十分獵奇。
卜楚硬著頭皮跟,並沒有受到製裁。
蔣香隻剩一根手指,想要學他,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手指還是被強製按了回去,整個人慘叫一聲,五根手指直接落地,滾了兩滾,像是某種肉腸。
卜楚沒有受到影響,又過了幾輪,他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贏了。
這不是錯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在放水,不,這已經不是放水的程度了,分明是在泄洪啊!
為什麼??
“人”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那些本是可怖無神的眼睛,在看向卜楚時竟似是帶上了些許留戀跟不舍,看得他控製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贏了。”
遊戲結束。
沉悶模糊的話音落下,頭頂的燈又忽然熄滅了,大廳再次變得一片漆黑,接著下一刻亮起,恢複了之前的明亮,燈光是暖黃色的,一切都變回了正常的樣子。
蔣香跌坐在卜楚的旁邊,她看著自己失而複得的手指,嚇得不輕,被人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攙扶到一邊去休息。
他眼前有一灘紅色的酒水,看著像是紅酒,酒液中有一個破碎的紅酒杯,似是誰不小心打碎了,很快就有服務人員過來清掃,那塊地板也乾淨如初。
耿柔去找蔣香了,而江誌學跟唐翰池則擠開人群,走向卜楚。
他們剛才沒法說話也沒法動彈,是能夠看清卜楚那邊發生的事情沒有錯,可那說話的聲音本來就不容易聽清,隔了一段距離,就隻能看見他們的動作,連蒙帶猜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過來問,卜楚直接回:“玩了個遊戲,贏了。”
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具體的,你可以去問蔣香。”
雖然蔣香現在那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可能不太適合問話。
江誌學當然知道情況不可能像是卜楚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他張嘴想要再追問,卻被隔開來。
“教授!”
是西澤。
他剛才一直都沒有出現,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嘴裡親親熱熱的喊著卜楚。
西澤將卜楚跟江誌學隔開,然後又笑著看向江誌學,道:“啊對了,剛才導演在找你們,過去看看比較好?”
江誌學跟唐翰池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卜楚。
他們看出來卜楚的態度,又覺得西澤此時雖然是笑著的,但感覺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莫名的感到畏縮,還是離開了。
在卜楚眼裡,西澤明顯是將他們故意支走的。
“……你剛才去哪了?”
異變前的確是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卜楚說完後略微皺眉,跟西澤拉開了一段距離。
“你身上這是什麼味?”
像是鐵鏽,又像是帶著海的氣息,很腥,卻又跟一般的腥氣有些不同,不會讓人感到作嘔。
這氣味這麼明顯,怎麼周圍的人都沒察覺出來的麼??
西澤楞了一下,隨後臉上的笑意加深了。
“啊,抱歉,”他像是才意識到一樣,裝模作樣的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我真沒注意到。”
“楚楚不喜歡嗎?”
卜楚:“……不,這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嗎?”
這種氣味,雖然不至於讓人感到不適,但也不說不出喜歡吧?可是直接說好像有有些不太禮貌。
“我剛才去處理了一些事情,然後吃了好多生魚片。”
西澤道。
“可能是在那個時候沾上的味吧。”
“教授也很快就能習慣的啦。”
不僅是習慣。
甚至渾身都會是這種味道。
對,沾滿全身。
卜楚:“……什麼?”
這個人在說啥啊?話說這船上的生魚片不應該都是特供的那種麼,怎麼就能沾上這種味了。
況且這些海鮮,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他是不會碰的。
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一直在迷惑。
西澤再一次湊了過來,道:“不過我覺得教授身上的味道就很好聞啊。”
“教授有在用什麼香水嗎?”
“我不……”
“不,這不是香水,”西澤語氣篤定的說,話語間竟能聽出來一絲詭異的興奮,“這是教授原本的味道吧?自然而然的,就散發出來的氣味。”
“真的很香。”
讓他垂涎三尺。
卜楚:……
這話聽起來真的很癡漢。
感覺到癡漢之後甚至覺得挺習慣了的他也很糟糕。
晚會的素材像是已經拍夠了,所有人真正的放鬆下來開始玩樂,所以西澤周圍十分罕見的並沒有鏡頭圍繞。
不然他的這些話要是被放了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真是不可想象。
另外,卜楚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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