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卜楚說著,“也對,畢竟你一個女孩子,這樣不太……”
“不,沒有問題。”女仆道,“隻要是您的命令。”
“啊,是嗎,那來吧。”
卜楚奇異的沒有半點的心理壓力,他見女仆連衣服都沒脫一件,直挺挺的躺下,感受到床鋪陷下去一塊。
也就是站著的雕像跟躺著的雕像的區彆吧。
卜楚莫名有種扳回一城的感覺,他這會兒啥也沒想,閉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
再睜眼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女仆消失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取而代之的是……
那隻被抓來的兔子。
這兔子之前在籠子裡,卜楚沒心思去觀察它,現在居然被放了出來,窩在他的身側。
白色的毛一塵不染,也就比巴掌大一點,那雙赤紅的眼睛與卜楚對視,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兔子還不怕人,它親親熱熱的貼著卜楚,用身子去蹭他。
卜楚看了它一會兒。
這兔子莫不是叫“月亮”吧,他這樣想著。
“神子大人,您醒了。”
安繆的聲音響起,卜楚轉過身去便對上了他那張俊臉。
或許是經過晚上兩次被女仆驚嚇的洗禮,如今他很平靜,在床上坐起身,看了安繆一眼,問:“唐憐去哪了?”
安繆頓了一下,聲音沉下些許。
“神子大人這麼喜歡……她嗎?”
“奇怪啊,昨晚那個女仆說我可以隨意稱呼她,我就用這個名字叫她,”卜楚不緊不慢的道,“怎麼你會知道唐憐是誰?”
安繆笑了一下。
“我當然知道。”
至於為什麼知道,他沒有具體說明,不清楚是那女仆將晚上發生的事情都轉告給了他,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卜楚沒有追問,轉而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神子大人是想我了嗎?”
“對啊,”卜楚像是掌握了特殊的技巧,他直直的看向安繆,“你不陪著我,我都睡不著。”
“……”
這樣的話,卜楚以前從沒想過自己能夠跟現在這樣輕飄飄的就說出來,真是神奇。
要說“破罐子破摔”……又不太像,每個副本都會發生什麼事,他心裡也清楚。
在卜楚琢磨明白自己的心路曆程之前,總之他已經這麼開口了,這大概算是……激將法?
安繆像是被卜楚的話給震住了一樣,半響才道:“啊、我……”
他的話語沒組織好,耳根染上一片紅。
卜楚這時收回視線,道:“我想唐憐了,你幫我把她叫過來。”
忽然就潑了冷水。
安繆楞了,隨後他道:“……她有哪裡好?”
“我能比她更好的服侍您,神子大人,不管是什麼,我都能讓您滿意的。”
卜楚一下就覺得這個對話忽然又變得奇奇怪怪的了。
“算了,”他翻身下床,就當安繆不存在一樣開始收拾起自己,一邊繼續問:“所以你晚上到底為什麼不在?”
“我身上有舊疾,”安繆道,“晚上會發作,發作時……不太好看,恐汙了您的眼睛。”
他這麼說,卜楚好奇起來了。
“治不好嗎?”
“治得好,”安繆看向卜楚,“隻要您想的話,就能治好。”
這話是什麼意思?
卜楚略微皺眉,是說這病他能治?
他遲疑了一下,沒有繼續接話。
卜楚在這莊園裡待了三天。
白天摸索著莊園的布局,試圖尋找可能存在的地下室,可是不管什麼時候他的背後都有仆人跟著,他們並沒有限製他的自由,就隻是跟著,讓他有些束手束腳。
晚上就更不用說了,每天都能看見不同模樣的女仆,這回不站門外了,直接待在房間裡,具體情形就跟第一天時一樣。
而那些被卜楚發現的異樣也就隻有第一天晚上有,在那之後,就算他把她們都喚作“唐憐”,她們再沒有特殊的反應。
那些妖魔也沒有再見到,安繆一到晚上就消失,三天下來情況一模一樣。
卜楚覺得再待下去沒有意義了,跟安繆說自己要外出。
安繆沒有阻止,隻是要跟著他一同出去。
“外麵很危險,我要保證神子大人的安全。”
安繆是這麼說的。
卜楚沒拒絕。
他想到自己剛才來找安繆時,遠遠瞧見對方的手上貌似是停了幾隻蝴蝶,他一走近,那些蝴蝶要飛,下一刻卻墜落地麵,被察覺到他到來的安繆用腳碾進了土裡。
安繆絕對是隱瞞著什麼,直接詢問是詢問不出來的,需要某種契機。
卜楚覺得繼續待在莊園進度隻會停滯不前,也就是所謂的“卡關”,必須到外麵去找新的線索,離開莊園的話或許還能夠碰見這個副本裡彆的玩家。
至於那個通過係統頻道給他發消息的神秘亂碼,在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他還是很在意。
安繆:“神子大人,是想去哪裡呢?”
卜楚沉默了一下。
說實話,他對這個副本的地圖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哪裡人多你就帶我去哪。”
“這樣呀,那就去市中心吧。”安繆道。
卜楚看著他,想到這個人貌似是個有綽號的,“名氣”挺大的“殺人狂”,這樣的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跟他上街……
不過之前他駕駛馬車的時候有用過所謂的“障眼法”,想來安繆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用他多操心。
卜楚這一出門,換做尋常遊戲裡的說法,確實是觸發了“事件”。
就是他不知道這個“事件”到底算好還是壞。
那路邊坐著的白胡子老頭手裡拿著個水晶球一樣的東西,卜楚原本沒留意,結果才經過他身邊,便聽見身後傳來驚呼聲,轉頭一看,見一束純白的光束直直的照在了他的身上,源於那老頭手裡拿著的球,而對方看著他,瞳孔跟手都震顫著,連帶著聲音也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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