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脖子露了出來。
……
自天的記本之後,卜楚沒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該稱得上是“卡”,並且卡得人非常難受,也沒預料到一卡居會卡這麼久。
除了一些資深的玩家外,其餘隻是把這作娛樂的玩家們開始受不住了,他們進來是玩遊戲,可這遊戲半天不見通,也沒有任何進展,他們就跟真的末世居民一樣待在這裡。
可能是因知自己能夠離開,所以倒沒有感到絕望,隻是對這複一的子感到無聊了。
退出遊戲的玩家開始變多,資深玩家的內部也逐漸變得焦躁起來,畢竟這“卡”的時間在太久,怎麼看都不合常理。
他們需要衡量投入的時間與可能獲得的報酬之間的比重了。
儘管卜楚沒有表現出來,可要他心態放平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還有不能通就一走了之的路子能選,他是隻能通,要是一直卡著,就意味著他要一直待在這裡。
這天,卜楚又開始了不知已經多少次的複盤,試圖找出到底哪裡有問題。
他還是找不到黑袍人,覺得浪費時間,老早就放棄了,況且台繼同也跟他說,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見到的黑袍人也變少了。
“卜楚。”繆喚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卜楚看了他一,又收回視線。
“我什麼都沒乾,休息什麼。”
“我是覺得卜楚已經很努力了。”
聽起來繆是在安慰他。
明明什麼都不知,也不知他到底是在努力什麼,卻在安慰他。
卜楚想到這裡,次將目光投向繆,總覺得繆好像也變了一些。
怎麼說呢,是成長的感覺嗎?都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了,學到東西也很合理。
“今天天氣很好,”繆忽,“所以,我有東西要給卜楚。”
“什麼?”
接著,他瞪了睛,想要衝過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繆把自己的左摘了下來。
真是“摘”,仿佛眶裡放著的隻是一件裝飾物,又或者是從樹上取下一個果子。
卜楚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不知他這是要做什麼。
“給你。”
繆把珠放在了一個本應用來放首飾的方盒裡,要給他。
卜楚不可能收,甚至覺得繆這是瘋了,他剛要說話,台繼同忽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有……有消息了!!”
他激的看著卜楚,分費勁的說著。
“通條件裡的……個祭品!說是祭品身上……會有奇特的紋路!!”
他好不容易把氣順了過來,又接著:“現在要召集剩下的所有玩家開會,我們趕快過去吧!”
卜楚聽了,望向繆,還是覺得繆的舉莫名其妙,見他合上的左已經不流血,還琢磨著以繆非人的體質跟治愈能力,能不能把球直接安回去,結果低頭一看,盒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塞進了他的手裡,而且盒子空了。
他頓時一驚,睛沒了!
卜楚整個人都傻了,他張了張口,不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而台繼同不明所以,在一旁催促。
“怎麼了卜楚?我們快走吧!”
“……,走。”
玩家之間開會,繆自是不能跟過去的,他讓繆在屋子裡等,打算回來之後問清楚。
……又或者是,順利的話,有了新進展能直接通,他甚至不用回來了。
這回繆沒有任何意見,隻是臉上帶著淺淡的笑,了一聲“好”。
卜楚忽就感覺到了些許怪異。
隻是這股感覺來得莫名其妙,現在他也沒有時間去深究,便放在了腦後。
他跟著台繼同來到了玩家的聚會地,剛走進去幾步,還沒來得及跟人打招呼,就聽見有人在背後驚叫出聲。
卜楚轉過頭去,見人正瞪睛看著自己。
隨後他意識到,不隻是這一個人,其他人被這叫聲吸引了注意力之後,居都向他看了過來,用了還是同一副表情。
“……怎麼了?”
台繼同也注意到了,他疑惑的問。
隨後人指著卜楚:“他……他的背後……”
台繼同依言往卜楚的背後看去,同樣的“啊”了一聲。
這回卜楚怎麼著也知是自己身上出問題了。
“我怎麼了?”他問台繼同。
“你背後……”台繼同咽了口唾沫,“你背後有紋身。”
卜楚自是穿著上衣過來的,準確來說,他們是看到了卜楚脖子上黑色的紋路,花紋繁瑣奇特,一路蜿蜒而下,沒入衣領,想必背上也一定被印上了圖案。
不,這不單隻是印在了皮膚表麵,更像是紮根在了裡頭,看著更加瘮人。
卜楚想說自己背後壓根沒有紋身,並且他早上照鏡子的時候也沒瞧見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
他反應很快,下一子就想到了台繼同找他時說過的話。
祭品的身上有紋路,這樣說的話,他豈不是就成了祭品??
這個是按什麼選的,到時間了隨機抽取嗎?不管是不是,他決不能成祭品。
祭品要怎麼使用,最直接的就是殺掉,樣的話他的被就會暴露。
玩家們已經“卡”太久,現在有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他們怎麼都會試的,了讓他活下來而去選擇另外一個目前一譜都沒有通條件,壓根不可能。
台繼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不是,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搞錯了吧,萬一這就是紋身呢?”
有玩家反駁他:“你是跟他一起來的,肯定知他之前有沒有紋身,你都說了‘萬一’了,就說明這是突冒出來的。”
“他這所謂的紋身……”
“啊啊啊啊啊啊!!!”一名女玩家驚恐的叫了起來,她指著卜楚,“睛!!是睛!!”
“是什麼啊!?睛跟月亮上的一樣……?!”
卜楚背後沒長,看不見自己身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不過從周圍群眾的反應來看……他背後可能真長了,哪怕他一感覺也沒有。
他伸手將自己的後背都摸了一遍,衣服太礙了便將衣服撕開來,後在肩胛骨中央上方一的位置,摸到了與肌膚不同的觸感,讓他觸電般縮回了手,臉色變得難看,整個人都不太好。
“殺了他,直接殺了……”
沒有空去深究獻祭要用什麼法陣之類的了,玩家們才叫起來,話語又戛而止,控製不住的與隻睛對上。
最開始的是腦的恍惚,隨後是心跳逐漸加速,血液沸騰,耳鳴,前發黑。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條在一的往下滑,最後直接歸零。
台繼同也中招了,他跟卜楚說了沒兩句便癱倒在地也沒有回應,於是卜楚也看向自己的血條,後在血條下麵看見了兩條狀態說明。
[珀德繆的祭品]
[珀德繆的媒介]
卜楚臉色一變。
他完全不知這個狀態說明是什麼時候附加上去的。
而這兩條狀態說明,意味著非常糟糕的東西。
兩個通條件都跟他有,而他兩個通條件都沒有辦法滿足。
他的心臟因幾乎能夠預知的後果而加速跳起來,四周很安靜,周圍似乎隻剩下了他一個活人。
……不,還有一個。
雖跟“活著”還有“人”貌似都搭不上乾係。
“楚楚。”
繆喊他。
“我來接你回家了。”
卜楚的瞳孔一縮,張嘴想要說話卻在下一刻發現自己彈不得,有一股癢意連帶著電流一起忽就從他的尾椎骨處升起,讓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瞬間就軟了腿,後倒在了繆的懷裡。
繆親昵的貼著他的臉,指尖從他的頸後一路往下滑,像是在描繪著,目光癡迷。
“啊,真好看。”
“我就知會好看。”
卜楚直覺自己不了應該跟背上的東西有係,是繆對他做了什麼。
意了,真的是意了,他在一開始就懷疑過繆,也有警惕心,可能是因繆之後在是太乖了,他的疑心跟戒心都被時間一的消磨掉。
又或者是,他被“影響”了,導致他下意識的沒有將懷疑與戒心持續下去。
無論如何,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感覺到有東西在纏上了他的兩隻腳,觸感濕涼。
說來也是好笑,他至今止一直沒搞清楚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知自己到底是“馴服”了個什麼玩意兒,他同樣不知被召喚出來的邪神是什麼。
而現在兩者之間劃上了等號,可以一次性弄清楚了。
“永遠在一起。”
繆笑了起來,他把手舔乾淨。
“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楚楚。”
“我愛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