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進展異常, 正在查找原因……原因查找失敗。]
[發未知錯誤,啟應急程序。]
[通條件開放:1尋找正確的祭品並獻祭給珀德繆之。2破壞珀德繆與此世的聯係媒介。]
[兩種通方式皆可,請玩家擇一完成。]
……
在副本裡的所有玩家都收到了係統的提示之後, 卜楚開始跟台繼同探究這裡頭的通條件到底指的是什麼。
信息量很,比如“劇情進展失敗”之類的,完全搞不明白。
卜楚在屋子裡跟台繼同整合兩人目前手頭上的情報, 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東西,繆一如既往的安靜待在旁邊,卜楚看了他一, 對他:“繆,你出去一下。”
非常明顯的逐客令, 可繆不會像常人一樣覺得自己被排擠, 或者是卜楚有情要刻意瞞著他,他的注在彆的地方。
“什麼?”繆沒有直接聽從,而是問:“卜楚是要跟這個人待在這裡嗎?”
沒錯, 他的注在卜楚要跟這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這件情上,雖說不上來什麼會感覺討厭, 但他就是覺得反感。其也不需要去研究什麼, 他覺得沒有必要, 他隻需要注卜楚一個人就夠了, 其他的情都不是必要的。
卜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這是命令, 我有任務給你。”
繆頓了一下,問:“什麼任務?”
“你幫我出去巡視一圈吧,把這附近的地形都記好,後告訴我。”
“……”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半響, 他:“命令,任務……好,我會做好的。”
他淡漠的看了台繼同一樣,明明睛裡沒有太明顯的感情,卻還是看得台繼同渾身不自在,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隻能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繆出門去了。
卜楚所謂的任務其就是把他打發出去,沒想麼多。
接著他跟台繼同開始“工作”,手頭上的具,也就是份“殘缺的手稿”對上了號,合成之後得到了一本記本。
卜楚翻看著,覺得這裡頭貌似是記載著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原因。
些喪屍一樣的怪物的來源,不隻是他,概很多玩家都會以是跟通常印象裡的一樣,是哪個醫學驗室的研究出了岔子,病毒泄露了出去,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還說得過去,算是走科學的路子。
結果現在看這記本,如果這上麵的內容都是真的話,這本子上寫的就相於一句話,就是“去他媽的科學”。
說白了應該就是一個研究員走火入魔,覺得自己的研究不被人認可,後了證明自己直接就將“邪神”召喚了出來,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完球。
卜楚看著這些,其心裡並沒有太的波,不就是從一個頻換到另外一個頻,也說不上有多意外,畢竟通過先前的種種他都已經覺得這個世界邪得要命了。
也就隻是補充了前置劇情,其並沒有什麼特彆有用的情報,讓他在意的是末尾處的一段。
[原來這就是祭品。]
[我終於召喚出了純白的神明。]
[可是他的意識留在了月亮上,現世的隻剩本能。]
卜楚還在思索著,而接下來發的情同樣很邪。
本子問他在看哪裡,翻到下一頁,頁麵上長了個紅色的珠子,跟有命似的,仔細看還能觀察到紮根書頁的血管在細微的伸縮。
“……”
他很冷靜,直接“啪”的一聲把記本合了起來。
有很明顯的擠壓了什麼東西的手感,在不太妙。
這記本也不能扔掉或者燒了,畢竟算是鍵具,他隻能是把先扔進了茶幾的抽屜裡,不理會。
台繼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不遠處的茶幾,想著幸好記本不是自己拿著,不就是正麵暴擊,他可能會慘叫著直接將本子扔出去。
“就……就這樣了?”
“我覺得是看完了,不你還想翻翻?”
“不不不用了!”
珠子在嚇人,台繼同在沒個勇氣去把掏出來打開。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還是相信卜楚的能力的,既卜楚都這麼說了,他便也不去想。
他見卜楚陷入了沉思,猶豫了一會兒,問:“按你說的,這隻是劇情補充的話,我們是不是還是沒啥突破性進展啊?”
“確,”卜楚答。
他原本還指望著這本子能掉多一重要信息,可現在……不能說是沒有,隻是還是零星碎片,卻拚不起來,反倒還多了需要解密的問題。
“不能說沒有,起碼我們知這人召喚出的,就是月亮上玩意兒。”
本子上的球已經指示得夠明顯了,百分百就是被召喚出來的邪神,也就是通條件裡頭說的“珀德繆”,這應該是邪□□字。
卜楚說完,還在想著段讓他分在意的話。
“純白的神明”。
說話,在看到這個形容的瞬間,他想到的就是繆。
可這太荒誕了,繆就算不是人,渾身是白的,也不至於是邪神吧?
繆的身上是有很多疑,可同樣沒有辦法直接就將他與邪神連接起來,表明他的身份。
卜楚覺得有難辦了。
現在他能做的也就隻有……
“走,去找你上司。”
他。
他打算直接跟黑袍人問清楚,沒錯,打直球。
正好這個時候,繆回來了。
帶著一身血氣,白色的頭發上也遭了殃。
卜楚一愣,趕緊上前:“你怎麼了??”
怎麼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了??跟誰打架了??
基地裡很安全,繆沉默寡言隻會聽他命令,基本不會跟人起衝突,而正因是基地裡,所以跟繆打架的隻有可能是其他的玩家或者是npc。
繆周身的氣壓很低,看起來不太高興。
“我的項圈。”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上麵有一明顯的刮痕,看得人心驚膽戰的,要是這刮痕深一些,彆說項圈了,怕是脖子都會被刮下一層肉。
繆的手順著刮痕一下一下的摸,每摸一下臉色就越沉。
“有人要搶我的項圈。”
卜楚:“……?”
項圈是[馴服]技能效的產物,雖他不知項圈掉了會是什麼後果,但現在總歸是沒有掉,而繆說“搶項圈”……概率不可能。
他的腦子轉得飛快,npc是不可能盯上繆的項圈的,麼手的就隻有可能是玩家,是玩家就自知曉這項圈的意義,想要出手破壞的話……
恐怕他們想搶的不是項圈,是繆。
“……對方有幾個人?你在哪裡遇到他們的?”
“殺了。”繆直接,“拖走了。”
……拖走了?
卜楚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台繼同小聲的問他現在的情況,在聽他簡略說明之後知他的疑問,解釋:“拖走……應該是指屍體被黑袍人拖走了吧。”
基地裡很安全,除了出去做任務會遭遇危險以外,基地裡的會遇到的危險很少,而萬一玩家之間產衝突,又或者是想要中斷遊戲選擇了自殺,留下的屍體會由黑袍人處理掉。
卜楚這會兒一抬眸,竟是看見屋外門邊正站著一個黑袍人,身影完全就是個黑色的影子,仿佛要把所有的光都吞噬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站在裡,也不知什麼在的,又把他們說的話都聽進去多少,差沒把他嚇一跳。
他定了定神,覺得這反倒還好,他本來就打算去找黑袍人,現在對方直接就送上門了。
隻是卜楚沒想到的是,他才往邊走了一步,黑袍人居就跟受到驚嚇一樣同樣往後退,接著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卜楚:“……”
他沒看明白。
接下來的情發展著出乎意料,他壓根就找不到黑袍人。
講理,這基地可以說是被黑袍人管理著的,之前來的時候都見到不少,沒理由他要找會找不到。
便隻剩下一個原因,就是黑袍人在躲他。
什麼??
卜楚努力了幾次,全都無功而返,連台繼同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最後他隻能是嘗試著對繆下令,讓繆去抓一個過來。
繆聽了,臉上居也顯露出些許難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卜楚:“怎麼了?”
他看著繆,問:“你是抓不到嗎?”
“……嗯。”
真是奇了怪了。
卜楚看著繆,不知什麼他就感覺能讓繆難的情很少,這會兒出現了一個。
抓不到就抓不到吧,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他沒有問。
夜幕降臨,青年納悶著,逐漸沉入夢鄉。
努力偽裝著自己的怪物克製著自己,一次張開爪牙,涎水四溢。
繆的一雙睛在黑暗中發著光,他湊近卜楚,近乎貪婪的汲取著青年呼出的氣息,隨後在忍耐不住,在誘人的唇上細細的舔,留下一串水光。
可能是感覺到了癢意,卜楚略微皺眉,伸舌舔了一下唇,沒嘗到什麼味。
似乎連空氣都緊繃了起來,蜿蜒在地麵的足肢躁著,與地板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在繆有所作前,他迷糊的轉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