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秘書,你平時也披著頭發吧!要是再化個妝,性感大美人!”
她豎起拇指,成功地把楚上青逗笑了。
“嘿嘿嘿”於露露也跟著傻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傻X老板傳染了,她現在看楚秘書也戴上了濾鏡。
是因為“被人喜歡”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濾鏡?
還是因為楚秘書確實和平時不一樣?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溫水,楚上青輕聲說:
“我們為老板提供支援保障工作,有時候會無意中向外界傳遞一些信息,這些信息會被扭曲和擴大解讀,比如我突然化了妝,打扮得很漂亮進出公司頂樓,可能在二樓工作的某個小領導就會覺得是老板喜歡這種。然後要求他手下女性同事開始化妝,但是我們工資裡並沒有傅氏給予的置裝費,突然誕生的潛規則會讓很多女性員工承擔不必要的物質和時間成本。”
“哎呀真是這樣。”蘇芮連連點頭,“我是學外語的嘛,我很多同學在外企工作,每天都要化妝,還要穿高跟鞋,煩死了。”
於露露想想那個畫麵,也覺得可怕:“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那還是彆讓彆人覺得咱們都得化妝了。”
一直坐在一邊的助理B路一瑤扶了扶眼鏡:“之前傅先生當董事長的時候,傅氏的女員工確實都要穿高跟鞋,還要化妝。”
於露露和蘇芮是現任董事長上台之後進入傅氏的,今年二十九歲的路一瑤卻是在傅氏做了多年法律方麵文職工作的老員工。
聽她這麼說,蘇芮大為驚訝:
“那要是不穿高跟鞋會怎麼樣?扣獎金啊?”
“會被說是不尊重工作、不尊重員工、不尊重企業文化。”路一瑤嘲諷地撇了撇嘴,“一個建築公司的企業文化是女人穿高跟鞋,也難怪那幾年賺的錢還沒打的官司多。”
女人們笑成了一團。
吃飽喝足已經是下午,楚上青安排了她們回家休息,自己卻並沒有騎上她那輛酷炫的黑色的大摩托車,而是拎著她打包的外賣粥回了不遠處的傅氏大樓。
過馬路的時候風吹過她的長發,她忽然笑了。
在美國呆了好幾年的人出了一趟差就會“水土不服”,傅南商分明是怕傅雪辰會讓她吃虧。
頂樓的電梯門打開,楚上青跟留守的幾位助理打了個招呼,徑直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房間裡窗簾緊閉,隻有投影儀的待機廣告映在某人昏昏沉沉的臉上。
“都熬不住了就趕緊回家休息。”
“嗯?你怎麼回來了?”
“我在附近和朋友吃飯,也給你帶了點吃的。”楚上青將粥放在了茶幾上,順手拍了一下癱在沙發上的男人。
傅南商坐了起來,聲音裡帶著倦意:“我讓韓叔也放假了,一會兒我自己開車回去。”
“疲勞駕駛?還是打車吧。”
“嗯——”傅南商長長地應一聲,人側癱在沙發的扶手上。
窗簾並沒有拉開。
光還是那麼少,照在牆壁上,又折射在他臉上。
幸好,有楚上青與他在同樣極弱的光暈裡。
“楚上青?”
“嗯?”
“我跟我媽說了,以後不準再用彆人的事打你的私人電話,要不你就把她拉黑了吧。”
“沒什麼。”楚上青在沙發上坐下,“我又不會吃虧。”
傅南商搖頭:“你會不會吃虧和彆人怎麼做是兩回事,明知道是麻煩還要找你,總不能因為你不會吃虧就成了對的。”
帶著倦意的嗓音裡透著些柔軟的堅持。
讓人的心也變得柔軟。
楚上青轉頭看了他一眼。
“我來是因為我想來。”
“嗯?”傅南商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他還真有些餓了。
楚上青似乎在笑,聲音卻依舊平緩:“放假有點無聊,我想親自讓傅雪辰知道,他就是不如你,無論做什麼小動作,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與他沒有關係。”
似乎有風吹進來。
將一室的黯淡與閉塞變成了星夜下的曠野。
又似乎變成了某個陳舊記憶裡的雨夜。
“楚上青。”
傅南商輕聲念著女人的名字。
黑暗的幽靜裡,因為這個名字,就成了讓他心安的人間。
“我在,怎麼了?你要吃飯,我把燈開了。”
似乎是柔軟的發絲,掠過了他的耳際。
頭發是卷曲的,很美。最初相遇的時候,他叫那個小女孩兒是“小蘑菇”,現在長大的她是讓他願意去愛這個人間的唯一一抹青色。
“謝謝。”他輕聲說。
“不客氣。”
楚上青笑著打開了燈。
看見了二十幾件堆在地上的花襯衣。
全是正統夏威夷風格。
作者有話要說:花襯衣:我們兄弟必須Carry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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