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捉蟲)(2 / 2)

大軍:……

怎麼臉就紅了呢,真不禁逗,嚴秋內心笑得不行,轉頭給幾個孩子解釋,“大軍說得沒錯,這就是收音機了,來,我給你們打開,你們聽聽。”

隨後便是一陣刺耳的茲拉聲,小丫三黨靠得近,趕緊捂住了耳朵,大軍二民卻湊了過去,好奇地盯著嚴秋手裡的收音機。

嚴秋轉動調解頻率赫茲的按鈕,隨後一家人便聽到一首悠揚的歌曲:“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

即便不是這個年代的人,這首《蘭花草》嚴秋也有印象,尤其某個階段幾大電視台曾經聯和播放了一部六十年代的劇情片,而這首《蘭花草》則成了人們了解那個時代的一個重要標誌。

其實在六十年代末,這樣的歌曲還叫靡靡之音,是不允許播放的,可是現在已經是七十年代初,基本上批丨鬥丨遊丨街這些已經少多了,而《蘭花草》這種旋律輕快意境優美的歌曲,終於可以被人所聽到。

一首歌曲唱完,四個孩子都陶醉得不要不要的,尤其大軍,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怔怔的,看上去跟做了什麼美夢似的。

嚴秋看大軍發愣,使壞一般戳了戳他的肩膀,“喲,我家壯勞力想哪個小姑娘呢,村南頭的雪雪,還是咱後街的茉莉,難道是老王家的水仙?”

大軍瞪自己親娘一眼,“娘,你胡說八道什麼,天晚了,睡覺睡覺。”

嚴秋哈哈笑著,摟著幾個孩子睡了。

這天晚上嚴秋一家睡得安穩,老鄭家卻又鬨騰到半夜,因為老太太一回家,發現鄭溫西一家已經搬到了西廂鄭婉藍的房間,甚至婉藍的絲綿小絨襖也被慧繡給穿在了身上,那可是花了四尺布票和十塊錢買來的呢,婉藍故意放在家裡叫老太太幫忙洗的,沒想到吳金花這麼不要臉,竟然就這麼留給了慧繡。

上前就去掐慧繡的臉擰慧繡的耳朵,老太太本來就氣得要命,這下下手更是黑,三兩下慧繡臉上就掛了花,耳朵根也流了血,可老太太還不算完,指著慧繡就破口大罵:“你個小X養的龜孫,還敢拿你姑的東西,我呸,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下賤的胚子,怪不得隻能嫁到趙家屯,人家連點像樣的彩禮都沒給你,你還腆著臉巴巴地想嫁過去。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那時候我說不同意,你還抹眼淚給我看,你就這麼騷,啊?就這麼想被那個窮不啦嘰的男人乾?臭不要臉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老太太拿起笤帚就要去打慧繡,這下,吳金花也火了,慧繡下個月就出嫁了,結果她臉上被老太太撓出了好幾道血印子,這讓慧繡怎麼嫁人?

把慧繡擋在身後,吳金花擋著老太太的掃帚疙瘩,“娘,不就是一件絨襖嗎,慧繡這麼多年要過什麼東西了?你這麼狠心對她?她不是你親孫女嗎?鄭溫西,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你就讓你娘這麼打我們娘倆?”

鄭溫西左右為難,他個子太高,又瘦,經常弓著背,這時候他這邊瞅瞅那邊瞅瞅,不知道幫誰,急得跟隻駝背大蝦一樣,最後沒辦法,他隻能去西屋跟自己爹告狀:“爹,你快出去管管娘,慧繡就穿了件小妹的衣裳,娘就要打死她和金花啊。”

鄭信超已經煩得要命,他也累了,不想再被這麼鬨騰了,把煙袋鍋放在炕頭磕兩下,背著手,鄭信超走到堂屋,端坐在八仙椅上,聲音前所未有得嚴肅:“老二,你去把老大、老三,還有老五老六,都叫過來。”

鄭溫西以為老爺子可能叫幾個兄弟一塊過去拉拉老太太,結果幾個兄弟過來之後,鄭信超長歎一聲,說:“你娘還鬨呢?”

鄭溫西點點頭,“還在打金花呢,金花現在臉都腫了。”

老頭子又是一聲長歎,“唉,行了,咱家再這樣也過不下去了,你們幾個一塊去把你娘按住,綁起來,送回牛家屯,這瘋婆娘我是不要了。”

幾個兄弟個個目瞪口呆,“爹?”

遙遠的北京某軍隊,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收拾自己的個人用品,他手腳麻利,動作乾脆,似乎這個人永遠不知拖泥帶水四個字如何書寫。

他的軍裝依舊挺括簇新,軍帽也戴得板板正正,一絲不苟得叫人覺得有些冷漠。等一切收拾完畢,男人抬頭,一張剛毅帥氣的麵龐便露了出來,他膚色並不白,是健康的古銅色,一雙眉斜飛入鬢,透著颯颯英氣,眼睛雖是單眼皮卻並不小,而且這雙眼睛偏狹長,稍微垂眸時,便叫人覺得深不見底,似乎他心情再如何起伏變幻,也被這雙眼睛修飾得波瀾不驚,也或許,他工作的特殊性,叫他不得不永遠麵若冰霜,否則,半點行差踏錯就有可能叫他和戰友屍骨無存。

高大英俊的男人最後看一眼熟悉的宿舍,義無反顧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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