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眼裡,陛下並無過錯,她隻是做了每個女子都會做的事情罷了,是周樂允,周樂允不知廉恥,勾引於陛下。
陛下自幼生長於宮中,自然是輕易受不住勾引的。
林尋聲想。
周樂允被封庶君似乎已成定局。
庶君於後宮中也算個從二品的封位,按理是該受後宮眾後侍來參拜見禮的。
隻是後宮人丁稀少,比庶君職位低的,就隻有賀似初這個貴侍了。
黎挽想起賀似初膽子小,平日裡隻愛自己一個人蹲著,便開口道:“宮中久為進新人,辦的簡單,迎了人入宮就是了。”
太夫皺眉有些意見相左。
“正是因為宮中久未進人,才更應該大辦一場,何故不辦了?”
此時周樂允已隨母親回去了。
黎挽笑的無奈,隻說:“他的母親有些案底,若太盛了怕是不好。”
太夫是典型古代三從四德的男子,妻死從女,也從不過問朝堂中事,因此對這次江南水患的牽扯並不了解。
一聽周巡撫也被扯進去了,瞬間就對她的嫡子周樂允沒那麼喜歡了。
但不喜歸不喜,太夫看向林尋聲時還是警告似的道:“那便簡單辦了吧,不過君後身為中宮之首,理應賢良淑德,待淑庶君入宮後,你可一力教導他,讓他守規矩也可,聽話也可,隻一點,不許攔著他伺候皇上。”
“你們都是皇上的後侍,本該一切以皇上為主,你可明白?”
林尋聲心裡安定了一些。
不說彆的,隻一句可教導他,裡麵的操作性就太大了。
他自會好好教導周樂允,教導的,他沒有力氣再去纏著妻主。
“是,臣侍明白,謝太夫指點。”
林尋聲近來對太夫十分順從,微微低下頭,露出修長白嫩的脖頸。
黎挽伸手將林尋聲扶起來,想著自己要封後侍都未與他說,是該安撫安撫了。
“朕庫裡有一套極好的紅玉,用來配你這樣的少年正好,回頭叫小釗子取了送與你吧。”
林尋聲轉頭,水瑩瑩的目光看向黎挽:“好,謝……陛下。”
那個稱呼終究是不能於人前叫的,在人前,她永遠是陛下,而他隻能跪著仰視她,時常湊上去舔她的手指,逗她開心了,她便會賞他一個親昵的擁吻。
“少年?他都已嫁為人夫了,怎麼還是少年,該是少夫了。”
太夫無語地看向林尋聲,見他一襲嫩黃色長衫,心中有些不悅,都已嫁人了,作何穿的這般生嫩,莫不是還想著勾人去?
黎挽眉眼舒展,挑了挑將林尋聲攬過來,當著太夫麵就摟進懷裡,隻道:“父君彆說他,他本就年紀小,也算是少年了。”
太夫嘀嘀咕咕:“那也該注意點,再怎麼說也是君後,穿的這麼嫩,可怎麼管理後宮?”
黎挽完美儘到自己一個好妻主的責任,繼續為林尋聲說話:“後宮那些人晾他們也不敢不聽話,況且朕也愛君後穿這些生嫩的顏色,總覺得看見都舒快。”
皇上這樣為林尋聲說話,太夫隻得抬頭給她一個白眼。
就知道護著自家夫郎,罷了,總比她母皇那個人麵獸心風流成性過河拆橋的要好多了。
“你們都走吧走吧,自己找個地方歡欣去,莫要擋在這裡擾哀家清淨。”
黎挽手按在林尋聲腰上,那腰軟軟的,他中間用淡色腰帶係緊,束出一個極細的腰身,黎挽隻覺得一隻手掌都可以握下來。
林尋聲被人摸了腰,眼裡瞬間布滿水汽,幾乎要站不穩。
他咬咬牙,強撐著站立。
若是平日在房裡,他早便要軟倒在陛下身上了,可,可現在,現在是在太夫這裡。
太夫重規矩,有些舉動陛下做起來沒問題,若他做了,定會惹太夫不悅的。
黎挽也知這人腰上格外敏感,輕易碰不到,眼見他眼裡泛了水汽,低著頭不肯抬起,笑了笑:“那朕就先帶君後回去了。”
“快回去吧。”
太夫捂了捂額,對這兩人沒話說了,揮揮手叫他們趕緊走,好給自己一片清淨。
黎挽攬著林尋聲,也不讓他離開,就隻是摟著。
林尋聲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低頭小聲同黎挽說話:“還在外麵呢,陛下不要這樣了。”
“朕摟著自己的君後,又沒摟彆人的,有什麼不行的?”
黎挽有時很看重規矩,然而當規矩跟自己舒心比起來,她自然是選舒心的。
林尋聲更羞了,卻到底沒有真要從黎挽懷裡出來的意思。
開玩笑,陛下的親近,他是一點兒也舍不得推拒的,恨不得能再多來一點。
黎挽吩咐宮人回禦書房,林尋聲卻十分自然的也上了轎輦。
幸而他最近乖巧聽話,頗得了一點黎挽的心,因此沒被趕下去。
黎挽給他讓了些位置,等他坐下後便一手環著他的腰,閉上雙眸養起神來。
林尋聲咬了咬唇,貼上黎挽身體,靜靜用眼睛溫柔注視著她。
禦書房不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