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喻叫林尋聲紅了側臉。
“哭什麼,本是你不對,你先鬨的脾氣,現在又是你在哭,若叫旁人見了指不定以為朕這個皇上怎麼欺負人了,才能使一國君後在朕懷裡哭成這一隻小花貓。”
黎挽一手攬著林尋聲,令一隻手摸到林尋聲臉上,替他擦拭上麵未乾的淚痕。
林尋聲無疑是極好看的,肌膚瑩白滑嫩,戳上去時手感比最好的絲綢布匹還要好,若非他總愛作妖,那他們也該是一對恩愛的妻夫吧。
黎挽想著,口中聲音卻溫柔的很:“莫哭了,不過說了兩句,怎就哭成這樣?”
林尋聲見妻主對他又溫柔起來,一顆提著的心才緩緩放下,嘴上又不認輸,雙眸仍然去瞪黎挽,哽咽道:“分明就是陛下更偏寵淑庶君,才惹臣侍傷心。”
要說偏寵,黎挽覺得自己偏寵林尋聲才是有些過了呢。
這都歸功於林尋聲起初高傲的姿態,以至於他現在隻要放低一些姿態,好好求求她,她便覺得他乖巧可人的不得了。
“朕沒有偏寵他,不哭了,嗯?”
黎挽勾了勾林尋聲鼻尖。
林尋聲靠在黎挽懷裡,仍舊有些擔心,一雙手緊緊抓著黎挽衣襟不鬆:“若陛下沒有,那便答應臣侍,今夜不去珠鏡殿看淑庶君了好不好?臣侍隻是叫他跪了個把時辰,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跪了個把時辰?那確實還好,她就是怕林尋聲打人,沒動手就都是好的。
“好好好,朕依你便是了。”
這君後就是個小妖精,勾的她這帝王無心再去應付他人。
林尋聲徹底放心,皇上向來是君無戲言的。
她既開口說了,便不會騙他。
林尋聲對黎挽露出一個笑來,隻是心裡仍有些後怕。
他將自己塞進黎挽懷裡,軟軟道:“臣侍日後再不敢罰他了,陛下不要同臣侍生嫌隙。”
兩人間已發生了太多事,已有太多的間隔了,他絕不願再因周樂允而使他與陛下再多一條間隔。
黎挽向來是溫柔的,她撫著林尋聲的發頂道:“你身為君後,後宮諸事本就由你管著,隻要莫太過了,罰一下便罰一下,也是他該受的。”
林尋聲在黎挽懷裡眼睛一亮,可以罰!
他日後自會注意分寸的,今日這一遭已叫他有些怕了,剛剛是不是他隻要反應慢一點,陛下就要出去了,就要去珠鏡殿了?
周樂允素來狐媚,若陛下去了他那裡,他指不定要編排多少他的壞話呢。
若叫陛下厭了他,可怎麼是好?
幸好,幸好陛下終是更歡喜他的。
連日來的寵幸叫林尋聲臉色愈發紅潤,整個人容光煥發,與此同時,淑庶君卻越來越消瘦下去。
隔三差五地去林尋聲處敬茶已叫他身心俱疲,每每敬茶時,對方總會想法子磋磨他一下,倒也不傷人,就是累得很。
累的他如今快要沒了與君後爭寵的心思。
君後自己折磨他也就算了,還會邀請太夫一起。
他每日裡不是去君後那學習走姿跪姿坐姿,就是去太夫那抄寫男德男戒,日子比在周府時還要難熬。
周樂允緊握的手背上青筋畢現,過了會兒,一宮人攥了張紙條進殿。
“公子,這是大人命人送進來的。”
“知曉了,你下去吧。”
他本想著,若在宮中站穩腳跟,便可脫了母親的控製。
可如今看來,竟不行了。
君後獨斷狠辣,他是再也忍受不得的。
京中近來特彆熱鬨,隻因那好幾年前,嫁去東蕪之地做了上門媳婦的五皇女黎阮要回來。
說起這五皇女,曾經也是個愛招貓逗狗的人,隻要與讀書無關的東西,她都喜歡,其中又尤愛戲曲。
這不,負責接待五皇女的林茹林大人就去天南地北請了上好的戲班子,來京中隻為到時哄的這五皇女開顏。
就連宮宴也在準備,黎挽忙著接見一些使臣,好幾日未與林尋聲親熱。
林尋聲見妻主辛苦,說什麼也要每晚來政明殿為妻主暖一暖床榻,絕不叫妻主睡那冷冰冰的龍床,黎挽倒是想拒絕,可林尋聲執拗。
她若不給他睡,那他便要每晚坐在她床沿上,要看著她睡。
自己睡覺卻叫君後守夜,這等禽獸之事黎挽乾不出來,無奈,她隻得讓出政明殿的半個床榻。
至此,林尋聲是唯一一個睡了政明殿的後宮後侍,雖然偌大一個後宮,隻有三名後侍。
“明日有使臣要來,你可莫再任性了。”
黎挽對林尋聲的任性是深有體會的,你若在眾人麵前叫他委屈了,他便能當場不悅給你看。
那一張小嘴撅的,在她看來頗為可愛,可落在彆人眼裡便是君後無儀,可不好看。
這點分寸林尋聲還是有的。
他自從睡到政明殿,渾身都被陛下的氣息包裹後,睡眠便好的不得了,此時才剛躺下,就有些困了,支支吾吾回複:“嗯…我知道,妻主快睡吧。”
林尋聲將手搭在黎挽腰間,反被黎挽摟進懷裡,兩人沉沉睡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