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沈羨之最終都沒能好好地打一架,一劍劃破那丁翁的脖子,在鮮血沒迸流出來的那一刻,就退得遠遠的,滿臉的掃興,“沒意思!”旋即將劍扔出去,竟然一下貫穿了其中一位堂主的身體。
本來這六合門正在反抗的幫眾們看到門主就這樣被她一個女人輕而易舉地抹了脖子之後,銳氣大減的,不想轉頭又看到她就這樣隨手扔劍,又殺了一個堂主,頓時就絕望了。
沈羨之大步流星地從他們中間走過去,一把從那位死不瞑目的堂主身上拔下劍,然後朝那想廂房門口看過去。
隻見桑葚被其中一個堂主抓著擋在身前,對上沈羨之的目光,立即威脅道:“你要是敢上前的話,我就……”
哪裡曉得沈羨之壓根就不按照常理出牌,沒等他話說完,手裡的長劍又自信滿滿地彈了出去,直徑就穿透了那位倒黴堂主的胸膛,一下將人給釘在了身後的門板上。
他倒了下去,連帶著手裡劫持著,且又眼前這一幕血腥嚇得顫顫巍巍的桑葚也跟著往地上摔去。
眼見著就要著地,沈羨之已經眼疾手快地閃到了她旁邊,將她給扶起,一下與那屍體離得一丈多遠,“彆怕。”她直接揚起自己白色的袖子往桑葚臉上被濺到鮮血擦了擦,“你就當跟殺雞殺魚一樣,不用放在心上。”
桑葚渾身都在抖,不過可能到底是山裡的姑娘,自小吃慣了苦頭,懷了身孕後又千裡迢迢找來,所以練就了一身好體格,雖是有些被嚇著了,但是這身體爭氣,沒出什麼岔子。
不過沈羨之還是立即安排人將她送回去,又讓人順道請大夫一並跟著去府上。
桑葚忍著惡心,踏過那鮮血洗刷過的道路走到大門口,正好遇到錢袋子將夏侯瑜領來。
“夫君!”她看到夏侯瑜,終究是沒堅持住,倒在了夏侯瑜的身上。
錢袋子看著大門裡這一幕,心中有些遺憾,到底是來晚了些。而現在因為桑葚暈倒的緣故,他又得背起桑葚匆匆趕回府去。
至於沈羨之,示意夏侯瑜先回去,“回去照看你媳婦,這裡我自會安排。”頭目都殺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些小嘍囉,看著這囂張勁兒,身上就算是沒什麼命案,但肯定也沒少為非作歹,所以即便是躲過死劫,這活路也不好走。
總共留下了四百多號人。
玄月的意思,“留他們作甚?”留他們以後強大起來,卷土回來報仇麼?所以他的意思是直接殺了以絕後患。
“殺了做什麼?那鹿兒溝附近的石碳礦裡多危險,叫他們去挖煤啊。”如果此前,沈羨之肯定要殺個乾淨的,但是現在鹿兒溝要用大量的石碳來熔金,正發愁沒人去挖煤呢!這有現成的人,乾嘛不用?
玄月聞言,想來也是,白來的苦力不要白不要。
說罷,轉頭同這剩下的四百多號人大方地說道;“本王妃就念在你們是從犯,今日饒你們一命。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王妃現在給你們指一條生路,願意的人就舉手。”
那是生路麼?剛才他們都聽到了,這瑾王妃好生歹毒,要讓他們去石碳礦裡挖煤!眾所皆知,那石碳礦裡隔三差五就坍塌,要麼就是直接悶死。
這還不如直接一刀捅死他們。
但是他們看了看著滿地的屍體,又感覺不想死,還是去石碳礦挖煤裡吧!萬一運氣好沒死呢?
如此,這些人當天半夜就被暗地裡押送到鹿兒溝去挖煤。
展元此前知道沈羨之的武功不錯,但是今日親眼所見,哪怕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還是覺得震撼無比。
他自問平生所見的高手也不少,尤其是大內的那些,更是頂級的高手。
可現在看來,瑾王妃小小年紀,卻似乎能與這些頂級的高手平分秋色,所以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在給瑾王妃五年或是十年的時間,她是不是能以一人之力抵千軍?
所以展元不免是有些後怕,又慶幸那日自己及時做出抉擇,不然的話,他連挖煤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是有些誇張了,沈羨之的武功厲害,那是因為這具身體本身就有些底子,而她上上世收羅得來的功夫數不勝數,如今上了手,抵百來人姑且還能行,千軍那就不是人了。
此刻沈羨之正恰意地躺在魯班組剛做出來的貴妃榻上,讓錢袋子和白蓮心清點著這六合門的遺產。
聽他二人清點完了,表情有些嫌棄,“真夠窮的。”不過在總比沒有好,隻希望下次來西南撒野的幫派會富裕些。
又見時辰太晚,便示意他倆先回去休息,“就放這裡吧,我明日讓丁香來整理,都去歇息吧。”
二人退下,她才懶洋洋起身,扒拉了一下那箱子裡的東西,還是嫌棄,總覺得沒幾樣值錢的東西,正要離開,忽覺得這箱子有些不對勁的樣子,當下就拿了匕首,直接將箱板給撬開。
果不其然,裡麵有夾層,一封泛黃的信件從裡麵落下來,沈羨之疑惑地撿起,看到上麵的函頭,一時愣住了,“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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