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那裡都不算是問題,這建幫立會不是小事情,所以覺得還是該跟著西南最高領導人知會一聲,當天晚上就回去給夏侯瑾寫信。
夏侯瑾收到她這信的時候,正在逢一個中午,山裡比山下還要冷不少,大部份蠻人都不懂得冬日須得儲存些綠色的蔬菜,一味地吃肉,所以到了冬天,大部份人都各種發病,雖是頭痛乏力是要不了他們的命,但還是整體影響了身體。
夏侯瑾當時正和阿布商量著,“這山裡的路,你們族人到底比山下的漢人還要熟稔一些,到時候如果真需要給他們山上送蔬菜,得你們清瀾答部落,不知道可否能勝任?”
阿布知道,跟著漢人做事,人情是人情,但是報酬是不會少一分的,這給各部落的人送蔬菜,能從漢人這裡拿報酬,也能從其他部落這裡得人情,一舉兩得的好事情。“當然能勝任,屬下這就立即寫信回去與阿爸和阿叔他們商量。”
夏侯瑾頷首,“如此最好不過,正好我這裡收到了王妃的來信,也要回複她,便與她提前說一聲。”現在整個潯州城,還沒到下凍雨的時候,大部份蔬菜也都耐寒,所以夏侯瑾猜想必定是綠茵茵的一片,多得吃不完。
但即便是吃不完,也沒貼錢白送的道理,所以他打算先給部落裡的蠻人們免費送一些,等著改善了他們的身體狀況,再收些苦力費。
這是合情合理的。而且這些日子裡,他已經學了不少蠻人話,所以完全能跟蠻人部落的首領們普通交流,加上休息的時候跟阿布也一直在學,所以他有這個自信,到時候說服他們出錢買菜。
阿布去寫信,他也把沈羨之寫來的信給打開,雖然早知道就是一份工作報告而已,但每一次還是多少有些期待,自己這個王妃會不會額外添些貼心話。
不過事實證明,他還是多想了。
信中除了提及韓庸已經到了的事情之外,還有京城來的聖旨一事,看到自己這位皇叔自以為是地裝大方仁慈,忍不住想,往後若是這整個西南能發展起來,還望他不要反悔,這七年內不插手西南之事,也不征收西南稅賦。
而信的末尾,沈羨之提及想要建立一個機構,說得道貌岸然,說是專門幫忙弱勢群體,而且裡有是又說潯州城裡沒有官員,大部份管事都沒有官職,很多事情不方便安排,所以建立一個機構,設置管事的等級。
說得頭頭是道,但是她這所建的機構,叫做日月神教,夏侯瑾怎麼聽都覺得像是江湖反派,所以朝破軍問,“你可曾聽玄月他們說過,王妃對江湖事可感興趣?”
破軍搖著頭,“沒有啊。”疑惑夏侯瑾怎麼問起這個事情來。
卻聽夏侯瑾歎道,“西南王妃的名號不夠響亮麼?”他的王妃想當教士。
破軍不解其意,隻附和道:“響亮!”
“那你說王妃為何還想要建立日月神教自己做教士呢?”他雖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回信同意了,想著她既然對江湖事情井不了解,那建立這日月神教,可能就是一時新鮮罷了。
更何況仔細一想,這日月神教其實和府上的那些稷下組魯班組,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彆。
於是也就應允了。
信中也一井與她提了蔬菜之事。
這入了冬,蔬菜隻要不沾水,在西南這樣潮濕的環境中,是可以保存許多天也不會乾枯的。
而的信還沒到,潯州城就來了不少人。
與往昔不一樣,這一次來的全是女人,聽說是從南邊來的,大部份都是年輕美貌的女人,說是過來開店。
開什麼店,自然不言而喻了,城中已經多少年沒有這些娛樂項目了,沈羨之心想是沒辦法阻止的,隻要店裡的女人不是拐賣搶來的,他們也不好管。
不過花樓都開起來了,賭坊還會遠麼?與其讓外勢力進入西南,到時候不好管控,還不如自己開盤呢。
但這種生意肯定不能讓西南王府明麵上做的,所以她約了溫先生。
溫先生其實坦白地講,挺不願意見到沈羨之的,每一次見她必然是破大財。可偏偏她又是夏侯瑾的女人,於是隻能硬著頭皮笑著問,“不知道王妃可有什麼事情?”他真想告訴沈羨之一句,這城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老百姓家裡,房屋都需要修葺,這就意味著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老百姓白發銀子。
所以他這庫房裡已經快要山窮水儘了。
想要求沈羨之高抬貴手,再這樣下去,隻能動用夏侯瑾的養老錢了。
“有好事。”沈羨之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她又是個行動派,直接扔出了自己連夜寫下的計劃書,“找你發財呢!”
溫先生對於她所說的發財之事,有些半信半疑,隻是看到計劃書上的標題,有些愣住,“開賭館?”
“有什麼問題麼?”沈羨之覺得這大勢所趨,城裡狀況一日比一日好起來,她今天不開,明天指不定就有外麵的賭館跑來看連鎖分店,與其給人賺這銀子,不如自己賺他不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