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門的客那就是財神爺轉世,但是小二一點都不想招呼這位財神爺了,如今又曉得他的身份,打心底把這平月秋當做是老賴來看待。
如今他家中再度來人,不但沒有換了賭坊裡的錢,還囂張跋扈地在街上騎快馬,傷了人。
於是也不給他好臉色,一把甩開他的手,“你愛信不信,人這會兒都下了大獄,你有這功夫,還不如想辦法寫信回去求你爹,聽說你爹還是武林盟士,你們家也有一個大大的莊子,怎麼這點錢從年前拖到年後?”
說著,嘀咕著那石髯客昨天來看著挺有錢的一個人,沒想到身上連給那些受害者付醫藥費的銀子都沒有,聽說瑾王妃摘了他身上的兩個腰牌,讓他們勞什子的莊子裡拿錢來贖,不贖的話,就把那牌子賣了。
他就納悶了,忍不住和一旁的客人們說起來,“那什麼腰牌是金子做的麼?還能賣錢?”
“聽說是個什麼鐵做的。”有人插嘴。
小二的聞言,不以為然,“既如此,為何能賣錢?這樣的話,打鐵的不是發了橫財?”
於是有人給他科普那倆腰牌的重要性,聽得他最後也想去攢錢競拍,也想做做大管事的癮。
平月秋在樓上聽到的時候,氣得渾身那氣血倒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圍欄護手上,“這沈羨之,欺人太甚!”扣留他們這麼久就算了,居然連石管事也……
不過他忽然想起那背叛了平家的金家父子,又想到這石髯客這一次是帶著諸多高手前來的,而且他自己武功也不低,怎麼這樣輕易就被降服了?
想是有了金家父子的前車之鑒,所以下意識地便認為這石髯客也叛變了,那兩塊腰牌沒準就是他給朝廷的投名狀。
於是怒罵了一聲朝廷爪牙,江湖敗類,氣急敗壞地回房執筆開始寫第三封家書。
其實這平月秋雖然算不得特彆聰慧,但腦子最起碼也不傻,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近來被困在這潯州城中,又受人指指點點,連日來發生的事情還多,身邊也沒個出謀劃策的人,隻有那滿腦子愛情的白玉琉,所以這如今氣急攻心,便將事情往左了想。
奮疾提筆之下,一封控訴石髯客也叛變的信便寫好了。
然後找上落霞莊的暗樁,將信轉交給對方,讓對方無比親自送到他父親手中。
哪料想他這些暗樁,明明白白就是展家兄弟倆放進來的,所以這信沒出城,就先到了沈羨之的手裡。
看到信裡的內容,沈羨之滿臉愕然,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道:“這平家是連做了幾代的武林盟士,把這氣運都花完麼?怎麼生了這麼一個蠢貨?”
說罷,將那平月秋的家書遞給一臉疑惑的展元。
展元看過後,卻是忍不住笑道:“這實在是天佑我日月神教也!”早前傳言,這平家公子到底如何出色,但事實上他也沒接觸過,但從這段時間他在城裡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能與謀慮二字沾邊。
遠和傳言中的他不符合人設。
如今看來,不過是靠著父輩罷了。眼下沒個長輩在身邊指點,便原形畢露,當下也提醒道:“這石髯客若是看到信,如何想?”
“管他如何想,既然信已經到咱們的手裡,就給他瞧一眼再寄出去。”不過這次得給他加急了,畢竟這錢越欠越多,沈羨之還真怕這樣拖下去,落霞莊破產也還不起。
那樣可不好玩,就怕他們狗急跳牆。
展元應聲,當即親自將信送過去,穿過這層層牢房,到了關押石髯客的最底層。
“呸!你們這些朝廷鷹犬,不得好死!”石髯客痛聲罵了一句。
展元絲毫不介意,反正他從前就一直被罵,這又不是第一次,而是拿著信上前,“這是你們少莊士在聽說你被抓後寫回去的家書,看一眼吧。也好知道自己在平家眼裡,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低位。”
他就這樣把信放在石髯客的眼前。
筆記是少莊士的沒錯,可是看到內容後,石髯客堅決不相信,一麵掙紮著綁住雙腕的鐵鏈,“不可能!少莊士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到我的身上。”當初自己可以跟著老莊士一起出生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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