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兆恒出家做和尚,聽說琢玉知曉後立即上山去,他閉門不見,隻說自己罪孽深重,不配為第五家的人,往後隻讓人叫他無空。
於是琢玉又去把金崢打了一頓。
這事兒是第二天沈羨之到教裡才曉得的,因為這金崢還專門為此請了一天的假,所以沈羨之隻能讓錢袋子去幫忙頂班。
錢袋子有些不樂意,他還準備去養雞場玩呢。隻和言巽小聲抱怨,“我就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言巽卻是一臉羨慕地拍著他的肩膀,“這多好,說明你多才多藝,乾啥都行,不用像是我現在一樣,每天就看著這些賬本,枯燥無味。”
錢袋子聞言,一時也不免是同情起他,“沒事的,我昨天不小心聽到我二姐和王爺說,要給你安排什麼大任務。”
言巽一聽,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讓夏侯瑾和沈羨之商量,那肯定不是小事情。果不其然,才吃過午飯就被玄月請去了王府。
被半臥在床榻上的夏侯瑾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上書提倡知識產權等保護法,甚至草稿都給他準備好了,他隻需要抄一遍,送去京城就好了。
言巽看著,有些慌張,“哥,親哥,阿瑾哥,我自小把你比我京城那些同胞兄弟都看得還要重,你不該這樣把我推進火坑裡。”
夏侯瑾氣定閒情地靠著身後柔軟的靠枕,“生在這皇室之中,想要摘開身,除非死了。”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竟然打起了感情牌,“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你母妃考慮吧?你父皇這些年如此寵她,又大張旗鼓地慣著你,為了你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小事化大,趁機打壓你那些兄弟,你不會覺得他們往後能善罷甘休,體諒你的難處吧?”
“我……”這些,其實就是言巽最不想麵對的事情,他有時候都覺得宮裡那位父皇的恐怖,到底是怎麼變態的心理,才會借著自己來打壓其他的皇兄們?他的對自己和母妃的寵愛,不是愛,而是一把利刃。
這時候隻聽夏侯瑾又說道:“你今年已經十八了,該好好為自己的未來考慮。”這份奏章送上去,即便沒有成,但也會掀起軒然大波,言巽可能會得罪一大波人,但同樣也會得到不少人的擁護。
尤其是那些讀書人。
言巽垂著頭,顯然夏侯瑾說的這些,他比誰都明白,那皇室裡長大的孩子,就沒有傻的。他隻是不想去麵對罷了,曾經還妄想著,想個金蟬脫殼的辦法,把他母妃也偷偷接到這西南來頤養天年,不要再做那宮中的活靶子了。
可是現實麼?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如今有著這樣一個機會在麵前,他也想試一試。當然他也知道,阿瑾哥這背後的目的,除了為這天下的創作者掙得一份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力之外,還有就是他還想替皇叔報仇。
父皇的皇位本來就得來不光彩,這是眾所皆知的,而且他自己應該也比誰都清楚,所以才這樣不留餘地地毀掉阿瑾哥和阿瑜哥。
而又為了製衡宮中那幾位背後有權勢的娘娘,把身後無任何靠山的母妃推到了人前,連帶著自己這個紈絝,也沒有逃脫算計,借著自己一次又一次大張旗鼓地打壓自己那些皇兄。
他有時候真希望皇兄們腦子能清楚些,父皇根本就沒有寵愛自己,他隻是需要用自己和母妃來做借口罷了。
但是他們恨自己恨得要死,怎麼可能還會理解自己呢?
“好。”言巽終究還是點頭了,為了自己也為了母妃,可是他很擔心,“但阿瑾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懂那……”
不過話沒說完就被夏侯瑾給打斷了,“人說耳目濡染,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更何況誰能走到最後,也不單單隻是靠智謀而已。”更多的,還是要看運氣,看誰的心更狠而已。
言巽還年少,未來他總會有頓悟的一天,夏侯瑾甚至都覺得不必專門去教他怎麼做。
時機到了,他自然而然就曉得該怎麼進行下一步了。
“既如此,拿回去好好寫,然後自己找人送去京城。”他知道,言巽也有自己的人,所以這些事情當然不用自己專門去操心。
言巽點點頭,心中卻有些替阿瑾可惜,明明這件事情他來做更好才對,那樣的話,有朝一日他也能理所應當地拿回屬於他父王的一切。
可是他卻不要,這讓言巽很懵,彆人擠破了腦袋,機關算儘都要爬上去的位置,他居然就這樣拱手給了自己。
然後言巽就更慌了,他會不會成不了氣候,反而到時候會把阿瑾哥給一起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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