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誰也不敢招惹他。
時而久之,司徒府的那幫女人,在無人同情憐惜了,隻覺得她們煩。
沈羨之倒是好記得,父母出殯之日,司徒府也給設了路祭棚,她當時還在想,彆的官員都避之不及,他們怎麼還專門設了路祭棚,後來聽說府上隻剩下女人了。
原來,便是這夏侯緋月的外祖家。
這樣說來,這夏侯緋月也不是不能給培養成友軍啊。她心裡跳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目光也不由得落到白蓮心的身上。
但是一想到白蓮心對自己這樣好,她這良心上也過不去,便沒開口與白蓮心提及美人計一事。
晚些與夏侯瑾說起此事,夏侯瑾卻是一點都不意外,“他自小就與小白要好。”還提起白蓮心因當初愛慕自己之事,沒少叫自己在夏侯緋月手裡吃苦頭。
一麵忍不住慶幸,“萬幸,如今小白也不拿正眼看我,他來了就來了唄。”為了避免他煩人,當初自己才提前將白蓮心打發到這西南來。
沒想到為此,還惹了他一回。
不過這些舊事,就不細說,左右也無傷大雅,他也沒有什麼惡意,更何況同為可憐人罷了。
而沈羨之聽到夏侯瑾這些話後,越發覺得這夏侯緋月就是衝白蓮心來的。
一麵推開又朝自己覆上來的夏侯瑾,“今日我不方便。”非安全期,還是算了,她可不想喝那苦哈哈的藥。
夏侯瑾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一手覆上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以為是來了月事。
沈羨之也懶得解釋,沒料想夏侯瑾隔日特意吩咐廚房注意膳食的時候,丁香疑惑,“小姐怎麼吃不得這些了?”
夏侯瑾皺著眉頭,覺得丁香這個丫頭一點都不稱職,她家小姐來了月事,她竟然不知道?
不過到了下午些,便覺得不對勁,夏侯瑾這才暗地裡讓去套丁香的話,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她的月事還沒到,這幾天卻不叫自己碰……她不愛自己。
所以害怕有孩子。
可她不是挺喜歡孩子的嗎?得了空就去隔壁阿瑜家看鐵貓兒。
於是夏侯瑾就徹夜難眠了,轉輾反側。
“你乾嘛?”他沒睡好,沈羨之也受擾,問這話的時候,已經暗中抓起他的手腕切脈,隨即沒好氣地扔到一旁去,“這不是好好的麼?”她還以為是舊傷複發難受得睡不著呢。
夏侯瑾被她抓住手,還以為她要和自己說話,哪裡曉得是切脈……
很快聽到沈羨之入睡後的均勻呼吸,忍不住開始焦慮起來,心想她要是不愛自己了怎麼辦?她又不是彆家那些養在深閨裡的姑娘,離了丈夫會活不下去。
他猜想,阿羨離開自己,肯定照樣活得風生水起。不行,他得想辦法努力,腦子裡轉了一圈,阿羨最在意的,便是日月神教的發展,於是當即做決定,明天讓溫言把金礦舊址的事情告訴阿羨。
她曉得了,一定會很高興。
可是隻有錢,哪裡能將她留住?沈夫人留下的莫家產業,隻要正常經營,錢也是取之不儘的。所以自己還得想彆的辦法,比如將這日月神教繼續推廣。
夏侯瑾為此事焦慮一夜難眠,沈羨之第二天起來看著他那瞧著不大好的氣色,甚是疑惑,“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怕我擔心,所以瞞著我?”
夏侯瑾搖頭,“沒有,諸事順利。”
“那你這一個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睡覺乾嘛?看看這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讓你熬夜看公文。”沈羨之說著,踮起腳尖,指腹輕柔地劃過夏侯瑾的眼簾,“你和夏侯緋月,誰長得更好看?”
“嗯?”夏侯瑾微微蹙眉,已經明顯不悅。
但是卻聽沈羨之說道:“我昨晚睡前想了想,小白也可以說婆家了,她哪樣都好,我身邊看了一圈,總覺得誰都配不上他,這夏侯緋月聽起來脾氣不大好,但如果臉好看,我不是不可以考慮。”
原來是為了小白的事,他還以為,自己連這長相都要被嫌棄了。
出自杜甫【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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