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巽鬆了一口氣,一麵嘀咕著:“我就說麼,他那個倒黴鬼怎麼可能在這裡?”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於是繼續看。
終於,就要看到花麗娘了,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花家小妹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舉著一把掃帚衝他倆打來,“你們兩個臭流氓,我盯你們好久了,竟然敢偷看我大姐。”
此前一直下著細雨,那掃帚濕漉漉的,嚇得錢袋子和言巽下意識地蹲下。
然後隻聽‘啪啦’地一聲,掃帚好像重重打在了誰的身上。
花家小妹好像也被嚇著了,愣了一愣,隨手將掃帚一丟,飛快往店裡跑去,一下沒了身影。
言巽和錢袋子洋洋得意地以為躲過一劫,一麵站起身來看看身後這倒黴鬼是誰。
錢袋子一看,是個穿著紅衣服的漂亮男人,比閣裡的那些姐妹們都要漂亮,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你身後還真有個穿著紅衣服的人。”
隻是這個時候言巽已經看到了黑著臉的夏侯緋月,哪裡還需要錢袋子來提醒,想也沒想,把錢袋子往夏侯緋月身上一推,大喊著:“媽啊,鬼啊!”然後飛快地往王府方向跑去了。
錢袋子一兜還沒來得及嘗一口的青團就這樣灑了一地,罵罵咧咧地去撿,等抬起頭來時,紅衣服男子已經不見了。
倒是王府裡,不多時就傳來言巽鬼哭狼嚎的聲音。
破軍聽到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十七殿下被六殿下遇著了。
猶豫著要不要去管一管?但回頭一想,今天王爺很不對勁,自己還是不要去多管閒事了,於是繼續在梁上打盹。
於是言巽就被夏侯緋月狠狠地打了一頓,“倒黴鬼是吧?看看誰是倒黴鬼?”現在反正不是京城,十七打了就打了,父皇難道還能管不是?
言巽被打得猶如那老鼠一般抱頭亂竄。
府上的各路人大部份不知道言巽的真實身份,但卻曉得這夏侯緋月是來梧州辦案子的六殿下,自然是不敢招惹。
更何況見著六殿下也不是真要言巽的命,就沒去找主子們。
任由他們貓抓老鼠一般在府裡上下跑。
夏侯緋月也打了個爽快,隻是坐下來還沒喘口氣,就有人遞上來一張清單。
“這是什麼?”他看了一眼,隻見上麵什麼桌子一張,睡蓮水壇一對等等。
那拿著清單上老的老胡兢兢戰戰,“這是您與十七殿下打鬥中所損壞的物品清單,還望六殿下早些補上。”
開什麼玩笑?他就算是不受寵,但是打砸了誰家的東西,從古至今還沒有誰敢叫他賠償過。
當即一聲冷笑,瞟了一眼,將那清單給撕碎,“本殿下就是不賠,又能如何?”說著,還將手裡的茶盅一起扔了。
沈羨之剛從日月神教回來,就見府上清理了不少垃圾出去,都像是損壞的物件殘片,還沒問怎麼回事,就見腳邊滾來的碎瓷片,頓時了然了。
但是她沒像是躲在暗處的言巽所認為的那樣,上去將這囂張跋扈的夏侯緋月暴打一頓,而是頓住腳步,朝著另一邊轉去,吩咐人叫白蓮心。
所以當夏侯緋月將那小廳裡能砸的都砸了一個遍時,白蓮心也過來了。
她正在親自煮今天雖采摘到的野菜,正準備烹調好了,給沈羨之送去,忽然聽得有人說來找,說王妃有事吩咐她。
問明了緣由,有些氣惱。
魯嬤嬤想攔住她,她知道這六殿下喜歡白蓮心,可六殿下天生煞星,聽說當年公孫府的那些將領們,就是被他克死的。
後來連他母妃都給克死了。於是寧願讓白蓮心給知根知底的夏侯瑾做妾,也不願意白蓮心和夏侯緋月扯上半點關係。
再加上她又覺得夏侯緋月這樣的男生女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瑾王爺雖然身體不好,老王爺王妃也不在了,可魯嬤嬤知道,他們都是被害的。但那公孫府的事就不好說了,反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可是她怎麼攔得住,隻急得團團轉。
而白蓮心這會兒也到廳裡了,看著一地的狼藉,來的路上也從府中人口中曉得了他拒賠打壞的物件,如今重新要清單來,自己拿著炭筆,進來往這廳裡掃視了一眼,往上添了幾個字隻朝背對著她還在跟伺候的下人耀武揚威的夏侯緋月,“六殿下好生厲害哦。”
縱然極少見到,但這聲音夏侯緋月自然是不會認錯的,立即換了一張臉轉過身來,三步並作兩步朝白蓮心走過來。
可迎接他的是那張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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