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黃胖男人就是王虎了。文晚晚不動聲色地退開幾步。
上午小燕通風報信之後,她就一直防備著王虎上門鬨事,隻是沒想到,王虎白天沒來,竟選了這個黑燈瞎火,隻有她一個人在的時候來,倒讓她措手不及。
吃醉了,又存心鬨事,跟這種人沒法講道理,須得快刀斬亂麻,先把人攆出去才行。文晚晚握緊油燈,急急思索。
王婆躲在王虎背後,探頭看著文晚晚,趾高氣揚地吩咐王虎:“虎兒,打她,給你老娘出氣!”
她活了五十多年,隻有她欺負彆人的份兒,還從沒像今天上午那樣莫名其妙挨了打的,雖然明知道不是文晚晚打的,但既然是在她這裡吃的虧,那麼收拾了她,殺雞儆猴,王婆覺得,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她一大早就跑去鎮上賭館,去找當打手的兒子王虎回來給她撐腰,隻是王虎吃了一晚
上酒,醉得跟死豬似的,怎麼都叫不起來,王婆隻好讓賭館的人幫她帶個口信,自己先回來,結果正好撞上葉淮說文晚晚是妾,喜得她得一道煙地跑出去,挨家挨戶地傳揚了一遍,天黑了才去拖上王虎,一道回來找事。
王虎得了吩咐,又往前一步,看著文晚晚,嘿嘿笑著打了個酒嗝。他聽王婆說被新來的鄰居打了,帶著醉爬起來給王婆出氣,沒想到一打照麵,竟是這麼個美貌少女,頓時骨頭都酥了,滿腦子哪裡還想得起彆的事?
他跌跌撞撞地向文晚晚走過去,涎笑著就想去摸她的臉:“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火光一閃,王虎手上一疼,卻是文晚晚拿油燈燙了他的手。
這一疼,酒醒了一大半,王虎哎喲一聲,甩著手撲了上去:“臭娘們,你敢燙我!”
文晚晚往邊上一閃,揭開油燈蓋,照著王虎劈頭蓋臉潑下去,跟著把燈往他身上一扔,抓起牆上靠著的鐵鍁,用力一拍。
王虎袖子上沾了燈油,呼一下就燒著了,正嚎叫著拍打,身上又挨了一鐵鍁,差點沒被打趴下,王婆連忙抄起院裡的笤帚上前幫忙,文晚晚拿鐵鍁一擋,笑著說道:“王媽媽,你兒子身上著了火,再不回去滅火,萬一燒出個什麼事,你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婆眼見王虎一隻袖子還在冒煙,雖然火看著不大,但到底不敢大意,隻好咬著牙拖著王虎,罵罵咧咧地走了。
他們前腳出門,後腳文晚晚就飛跑過去關了門插上門閂,隻覺得一身冷汗,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就算她再鎮定,到底是個單身女子,又是黑夜裡,萬一出個什麼事,簡直不敢想。
她定定神,撿起油燈正要進門,突然聽見隔壁一聲淒厲的貓叫,緊跟著小燕也慘叫一聲,王虎隨後罵了起來:“小賤人,老子吃了虧,你還有心思玩貓!”
又一聲淒厲的貓叫,小燕哭喊著說道:“彆摔了,求你了,再摔就摔死它了!”
話沒說完,貓兒又慘叫一聲,小燕大哭起來:“毛團,毛團!”
文晚晚再也忍不住,踩著□□爬上院牆,踮起腳尖一看,王虎抓著早上那隻狸花貓正要往牆上摔,王婆一隻腳踩著小燕,正在破
口大罵:“賊骨頭,又偷著喂貓!”
光線灰暗,文晚晚看不清那貓的情形,然而那麼一隻小貓,被王虎那麼個胖漢下死力氣摔,多半受傷不輕。
文晚晚緊緊抓著□□,心頭一股子無名火,卻又下不定決心。放任不管,狸花貓肯定沒命,可是出頭?方才連她也是僥幸才逃脫,再插手這事,無非把自己也搭進去。
該怎麼辦?
眼見王虎抓著狸花貓重重又往牆上摔去,文晚晚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卻在這時候,忽聽王虎慘叫一聲,跟著撲通一聲響,王婆也叫了起來,文晚晚連忙睜開眼睛一看,王虎臉朝下摔在地上,王婆摔在他身上,母子兩個一聲一聲地咒罵叫疼,狸花貓卻不見了。
文晚晚心頭一鬆,忽地想到,難道是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