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2 / 2)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她跟蹤彆人,現在輪到她被跟蹤了。

“既然這麼喜歡跟蹤彆人,那我就陪你玩玩。”白辛夷嘴角忍不住翹起。這個什麼靖之,還真是心思縝密,這是怕她告密吧。

於是,她不緊不慢地逛起街來。

先是去了一趟理發店,修剪縫針時豁一塊的頭發。差不多一個小時,從理發店出來時,一頭披肩長發已經變成了齊耳短發。

接著,又坐著電車去了百貨公司,從一樓逛到五樓,從化妝品櫃到服裝櫃,再到鞋櫃,隻逛不買,很是悠閒。

看時間差不多了,白辛夷去了一趟女廁所。進去後,迅速脫下了外套,又從包裡拿出假發套帶上。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留著卷發,穿著夾棉旗袍的妙齡女子嫋嫋婷婷地出了洗手間,昂首挺胸的從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皮衣的的小個子男人身邊走過。

白辛夷出了百貨公司,立刻叫了輛黃包車,“海格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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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法租界的一棟花園洋房內,一個穿著青果領毛衣開衫的英俊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歐式壁爐裡燃燒著一團紅紅的炭火,房間裡溫暖如春。立式留聲機裡,正放著一首舒緩的英文歌曲。

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客廳,歐式真皮沙發和茶幾,奢華的水晶吊燈,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富貴和地位。

“什麼,跟丟了?”

“是的,少帥。”副官陳盛畢恭畢敬地說。

傅靖之神情一凜:“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少帥,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師長。”

“在兄弟們眼裡,您永遠是我們的少帥。傅家軍是大帥帶出來的,兄弟們隻聽您的。要不是熱河被日本人占領,大帥不願意做漢奸稱病回上海,傅家軍怎麼會分裂,您又不願意打內戰,那位才趁機弄了個草包壓在您頭上。您放心,兄弟們隻識傅師長,不識楊軍長。”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效忠黨國是軍人的天職,怎麼能計較個人得失!”傅靖之不想再糾結這些沒意義的東西,繼續剛才的話題:“怎麼跟丟的?”

“我也覺得奇怪,按說這賈六也是跟蹤的老手了,怎麼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都跟不住?”

傅靖之示意陳盛接著說,陳盛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姑娘先是去了理發店理發,理完發又去了先施百貨公司,逛了快兩個小時,賈六一直遠遠的跟著,確定沒被發現。後來,那姑娘去了洗手間,賈六一直在外麵守著,眼珠子都沒錯一下,等了一個多小時,賈六覺得不對勁兒,就讓一個女清潔工進去看看。結果,清潔工說裡麵沒人。”

“沒人?”傅靖之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確定沒被發現?怕是一開始就被發現了,人家在耍他玩呢?嗬嗬,有意思!”

“長官,是不是搞錯了?雖然在醫院隻匆匆看了那姑娘一眼,但我覺得她應該就是個普通人。”陳盛還是不敢相信一個嬌美的小姑娘能甩開賈六的跟蹤,或許隻是巧合罷了。

對,一定是自己的長官想多了。

“陳盛,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長進。記住,不要以貌取人,有些人善於偽裝。”傅靖之眉頭蹙了蹙,“正常人撞到人之後,不會去捏人的腰,更何況是一個妙齡女人。”

“我還是不相信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是間諜,說不定人家是看你英俊瀟灑,想接近你呢?以前,那些名媛交際花什麼的,可沒少往你懷裡撲。”

傅靖之懶得再看這個蠢副官,肅然道:“那位白小姐可沒有看起來那麼柔弱,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應該是進入洗手間內喬裝後出去的,賈六才跟丟了。”

“哦,如果是這樣,那這姑娘也太厲害了。賈六在上海灘混了這麼久,跟蹤過那麼多人,不管是G黨的人,還是小日本的人,還沒有失過手呢。”

“多派幾個人去查,聽凱文說,她叫白辛夷,那天晚上送她來的人,好像是江瑞元的兒子,就從他身上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誰的人?是軍統的?還是中G的?如果是特高課的人,就立即解決了她。”傅靖之沉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白辛夷:傅三,聽說你要解決我?

傅靖之: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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