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太子爺(1 / 2)

梁先生找到家裡要娶女兒做如夫人這件事,給白良傑夫妻倆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他們從沒想過,自己如珠如寶的女兒竟會被人這麼糟踐。

白辛夷更是擔心父母和弟弟們的安危,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彆說什麼梁先生,就是日本憲兵隊她也不怕。實在不行,黑市上買把槍,乾他丫的。

可她不是一個人,她不能連累無辜的白家。

她隻好安慰父母,告訴他們,梁先生隻是個小開和翻譯,不敢公然和大上海舞廳作對。她和大上海舞廳簽約三年,是大上海的人,大上海不可能看著她被人欺負。

安撫好家裡,白辛夷照常上班。她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喜歡上了唱歌。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燈下,儘情釋放自己的情感,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臨近元旦,大上海舞廳的生意格外火爆。

侍應生站在舞廳的大門旁迎接客人的光臨,不斷地有客人被迎進舞廳。舞廳對麵,停滿了豪華的轎車。

以往的茶舞,客人都是稀稀拉拉的。今天舞廳才剛營業,舞客就上的差不多了,二樓夾層包廂早就被人訂完了,舞池周圍的圓桌隻空了幾桌,供客人習舞的小舞池已經被舞客占滿了。

燈光舞台上,樂隊正賣力地演奏一首爵士樂,玻璃舞池裡,十個性感迷人的舞女穿著超短的白色羽毛裙,正在跳一支歡快的爵士舞。

台下的男人們,早已看得如醉如癡,一邊品嘗美酒,一邊欣賞著這場視覺盛宴。不盈一握的腰肢,性感的低胸舞裙,雪白的美腿上下翻飛,看得人熱血彭拜。

似乎,隻有在這一刻,才能忘記國土大片的淪陷,侵略者的鐵蹄正在踐踏祖國的河山。

這支爵士舞結束,就是白辛夷上台。她穿著那件修補好的藍色羽毛曳地長裙,站在燈光舞台上,就像一個藍色的精靈。

“歡迎各位先生女士的光臨,下麵牡丹要為大家演唱的是《何日君再來》,希望各位先生女士喜歡。”白辛夷朝台下鞠了個躬,這才轉頭向樂隊點頭示意。

音樂響起,白辛夷立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舞台上的她,耀眼又獨特,顯得與這一切有些格格不入,專注又有些孤獨。

“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淚灑相思帶

今宵離彆後

何日君再來

...................”

一曲唱過,台下一片安靜,眾人還沉浸在其中,甚至忘記了鼓掌。那美妙的歌聲似餘音繞梁,使人心醉神迷。

一首纏綿悱惻的《何日君再來》,被白辛夷唱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原本深情款款的靡靡之音,硬是被她唱出了俠者無畏的英雄柔情,令人蕩氣回腸。

過了好一會兒,台下才想起了熱烈的掌聲。縱然有風靡上海灘的金嗓子珠玉在前,新人白牡丹也自有一番魅力。

“再來一個!”

台下響起陣陣喊聲,更有客人揮手招來侍者,將一張十元法幣放進托盤,點名讓白牡丹唱《四季歌》。同時,也有客人同樣點了《四季歌》,放了五塊錢。

白辛夷欣然應下,認真地唱起來。

這首歌她融入了現代唱法唱腔,將現代流行音樂和民族風味相融合,讓大家聆聽了一首彆有韻味的歌曲。

有舞客帶著舞小姐進入玻璃舞池,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整個舞池頓時熱鬨起來。

一時間,衣香雲鬢,紅男綠女們陶醉在這繁華裡。

此時,一樓可以照見人影的大廳裡,走進來幾個身穿黑衣,頭戴黑禮帽的年輕人,幾人旁若無人地走到了旋轉樓梯處,正要上樓。

領頭的青年突然停下了腳步,豎著耳朵聆聽。

馬上有跟班朝一個侍者招手,等侍者恭敬地上前,黑衣人問:“是哪位小姐唱歌?”

“是白牡丹小姐。”侍者小心地回答。

“白牡丹?”

侍者看起來有些怕這幾個人,回答的更加小心了:“白牡丹小姐剛來大上海三個多月,中間又受傷休息了十來天,先生不認識她很正常。”

“給我點個台子。”領頭的青年甩下一句話,抬腳就走。

“小杜爺,姓傅的還等著咱們呢?”緊跟在青年身後的一個小眼睛黑衣男小心翼翼地提醒。

青年頭也不回:“那就讓他多等一會兒,是他有求於小爺我,又不是我求他。”

一行人很快上到了二樓,早有緊趕慢趕的侍者先他們一步,給幾人留了個靠近舞台的圓桌。

幾人坐了下來,領頭的青年安靜地看著台上正在唱歌的歌女,聆聽著她獨特的嗓音和彆樣的四季歌。

歌曲很快到了尾聲,隨著歌女的完美收音,舞池中的男女也結束了跳舞,紛紛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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