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傅靖之,她表示敬謝不敏。
連句話都沒和他說過,都能被唐欣這個瘋女人喊打喊殺的,她還是離他遠點吧。她是家裡的頂梁柱,有父母和三個弟弟,她要是出了事,一家人天都能塌了。
再說,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什麼傅靖之、唐欣,愛誰誰。
可有些人,不是你躲就能躲得開的。
這不,白辛夷剛下了舞台,正準備回後台,卻被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攔住了。
白辛夷認出來,這人是傅靖之的手下,上次舞廳對峙,就是他和杜宇軒的手下互相拿槍指頭。
“有事嗎?”白辛夷語氣淡淡地問。
“我是傅先生以前的副官陳盛,上次多虧白小姐打圓場,才沒有讓事情不可收拾,謝謝白小姐了。”陳盛是第一次和白辛夷說話,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友善溫和。
“陳先生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白辛夷笑了笑,這個人倒是比傅靖之順眼多了。
陳盛見周圍不斷有人往他們這兒看,說道:“白小姐,咱們在這說話似乎不太合適,要不進包廂一談?”
“不必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還是進包廂說吧,這裡人來人往的不太方便。”
“好吧!”白辛夷看了看,兩人站在這裡確實挺顯眼的。加上她也想知道陳盛到底要和她說什麼,便同意了陳盛的邀請。
白辛夷跟在陳盛身後進了一間包廂,進去後發現傅靖之竟然在裡麵。
傅靖之似乎沒想到白辛夷會進來,他不悅地掃了一眼陳盛。
“是陳先生請我進來說話的。”白辛夷對人的情緒一向敏感,一眼就看出來傅靖之似乎不怎麼歡迎她。
陳盛不顧傅靖之埋怨的目光,對白辛夷笑道:“白小姐請坐。”
白辛夷坐下來,淡淡地對陳盛說道:“說吧,什麼事?”
“白小姐,是這樣的。如果你能幫我們一個忙的話,我們有重謝。”
“什麼忙?”
“陳盛!”傅靖之厲聲嗬斥。
陳盛像是豁出去了,不顧傅靖之的阻止,急切道:“如果白小姐能在我們老夫人麵前演場戲,就能得到兩根金條。”
“什麼戲?”
“冒充傅先生的女朋友。”
傅靖之將手中的高腳酒杯重重地放在前麵的茶幾上,“陳盛,你放肆,你要是再自作主張就給我滾回去。”
“你叫陳盛是吧?”白辛夷笑得有些危險,站起身,一把按住了陳盛的肩膀。
陳盛有些莫名,“是啊,剛才在外麵我就告訴你我叫陳盛了。”
“其實,我一直在家打沙袋,可惜沙袋太硬了,還是打人舒服。”
陳盛沒反應過來,結果下一秒………
白辛夷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直接將高大結實的陳盛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砸得地板都跟著彈了一下。
陳盛狼狽的躺在地上,隻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陳盛,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學會尊重人。”白辛夷居高臨下地看著陳盛:“你明知道唐欣是個瘋子,還讓我冒充傅靖之的女朋友,是嫌我死的慢嗎?”
傅靖之簡直沒眼看自己的這個蠢部下,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被一個小姑娘一下就撂倒在地上,簡直丟他的臉。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會些拳腳功夫,但在子彈麵前就是以卵擊石。所以,還請你們離我遠點!”
白辛夷說完,抬腿就走。
傅靖之默默地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消失,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長官,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你罰我吧!”陳盛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懊惱地說。
“你是該罰,你怎麼能拖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下水?”傅靖之沉下臉,“母親是被唐欣迷惑了,故意裝病給我看,我帶著‘女朋友’回家,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唐欣嫉恨上白小姐。”
“我是覺得反正白小姐都已經和你上報紙了,與其找彆的女人演戲,不如直接找白小姐,加上白小姐有杜宇軒這個後盾,唐欣不敢太放肆。是我考慮不周,可我實在不想讓唐炳坤用婚姻來綁架你。”
傅靖之沒有說話,沉默地端著酒杯,凝視著裡麵紅深色的液體,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