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淞滬警備司令部稽查處的中G地下黨員,在執行獲取稽查處特務的名單和履曆的任務時遭叛徒出賣被捕。於是,獲取稽查處特務名單和履曆的任務,就落到了傅靖之身上。
白辛夷和傅靖之接到的任務就是,得到國民黨稽查處在上海的特務名單。
上海淞滬警備司令部名義上管理著戰時上海的治安,可是下屬的稽查處其真正的直屬領導是國民黨的特務機構,也就是前身是軍統的保密局。
傅靖之作為淞滬警備司令部的最高長官,平時卻不直接插手稽查處的工作。如今想得到潛伏的特務名單,難度可想而知。
“靖之,你有眉目了嗎?”白辛夷看著眉頭緊鎖的丈夫,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在她眼裡,傅靖之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十幾歲就跟著父親上戰場曆練的傅靖之,無論是再大的事,都會泰然處之,可以說是泰山壓頂不彎腰。
白辛夷頭一次見傅靖之發愁,可見他要完成的任務有多艱巨。
“有點眉目了,隻是………”傅靖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白辛夷解釋。
“怎麼了?”
“也沒什麼,我想了想,這件事隻能從於麗娜身上下手。她是機要室主任,管著資料文件室的鑰匙。隻是……”
“隻是她對你有意思,想對你投懷送抱。”白辛夷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白辛夷揶揄地看著傅靖之:“咳,我以為多大事呢。不就是犧牲一下色相嗎,你至於這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嗎?我見過那個於麗娜,膚白貌美,風騷入骨,走路時屁股一扭一扭的,扭得人骨頭都酥了。她要是真對你投懷送抱,你也不吃虧。”
“白辛夷!”傅靖之有些氣惱地看著白辛夷:“你還是個共產主義戰士嗎?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作為一個共產主義戰士,怎麼可能用這種方式獲取情報?”
“生氣了?”白辛夷好笑地看著炸毛的傅靖之,“逗你的,我還能不知道嗎,想獲取情報,方法多的是。比如灌醉她,或者藥倒她,把她身上的鑰匙印下來。”
“懶得理你!”傅靖之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還真生氣了?”白辛夷抱著傅靖之的胳膊輕輕搖晃,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達令,彆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傅靖之輕笑出聲,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要想好,大讓小,誰讓你比我大呢。”
白辛夷哄好了人,開始說正事,“那個於麗娜看著人畜無害,隻知道吃喝玩樂,實則心思深沉,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剛才想說的也是這個,於麗娜要比想象中的難對付的多,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白辛夷擔憂地看著傅靖之:“那你小心些,不要暴露自己。”
南京失手,國民黨垂死掙紮,上海灘每天都在上演最後的瘋狂,最近已經有多個地下黨員被捕了。
“彆擔心,我會注意的,我還想和你白頭偕老呢。”傅靖之看著妻子眼中藏不住的擔憂,心裡很感動。
“記著你說的話,要和我白頭偕老。”
“為了咱們以後能白頭偕老,所以,你現在需要撓花我的臉。”
“什麼?”白辛夷莫名其妙地看著傅靖之,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傅靖之抿唇微笑,就這麼定定地看著白辛夷,也不說話,像是在等著她自己想明白。
白辛夷沒有讓他失望,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你是想打消於麗娜的疑慮,讓她放心地接近你,從而從她身上拿到文件室的鑰匙。因為按照你的性格,以前對她是不假辭色的。現在突然接近她,肯定會引起她的懷疑。”
“聰明,不愧是我傅靖之的老婆。”
“可我下不去手啊!”白辛夷看著傅靖之這張比明星還帥的俊臉,實在是下不去手。
何況,這還是她的丈夫,相愛十幾年,結婚八年,相濡以沫的丈夫。
“你不是挺勇敢的嗎,殺鬼子漢奸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讓你撓一下我的臉,怎麼就畏畏縮縮的了?”
“那怎麼能一樣,你是我的愛人,我當然下不去手了。”
傅靖之被她那句“我的愛人”愉悅到了,心裡美滋滋的。
可還是肅著一張臉說:“快點,彆磨蹭了,為了逼真,就得你親自來撓,我自己撓的不行。”
“好吧!”白辛夷不再糾結,伸出右手,照著傅靖之那張英俊的臉,伸出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