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一次我還要說自己是一期一振嗎?”
………………
從修複室出來,裕神涉間跟著三日月宗近,慢悠悠的往天守閣踱步。
“先生平日見慣了亭台樓閣花草樹木,想必見過我們這末日焦土一樣的本丸,或許彆有一番風味吧。”
帶著裕神涉間,一刀一人貼著木地板的邊緣往前走,這樣避免了潮濕的牆皮落下來,又不會讓鞋子被地板下麵的土壤腐蝕。
三日月宗近這柄刀劍,似乎是格外特彆的,他即便是走在被雨水腐蝕的破舊木地板上,也依舊帶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
但是旁人就不是了。
蜂須賀虎徹左手拿著牙膏,右手拿著牙刷,但是綠色的薄荷味牙膏卻完完全全地擠在了浦島虎徹的頭上。
他的眼神充滿了呆滯,盯著三日月宗近身邊的裕神涉間,無神的移動。
“誰啊,那個人。”浦島虎徹眼神同樣呆滯,他感覺頭頂有點涼,下意識的用手抓了抓,結果抓出了一頭綠呼呼的泡沫。
最淡定的長曾禰虎徹表情複雜,他一口咽下本應該吐出來的牙膏漱口水,然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沒見過的人類。”
但是,人類出現在他們的本丸,就已經很反常了!居然有沒見過的人類……出現在他們本丸?
這可是連麻雀都不願意多待的地方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三日月宗近帶著裕神涉間在整個本丸裡繞了個圈子,讓所有刀劍男士都見到了本丸進來活人的奇觀,頓時,所有的刀劍男士都沸騰了。
大和守安定拿著晾衣架,愣愣的停在原地,盯著裕神涉間眼睛一眨也不眨,而站在被單後麵的加州清光則啥也沒看見,正好奇大和守安定怎麼不動彈了,就看到他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把被單一揚:
“彆曬床單了加州清光,快!跟我去看,本丸來生人了!”
加州清光茫然的撓了撓頭,“生人?什麼生人——唔!”
被大和守安定揚起來的白床單從天而降,正正好好的落在加州清光的腦袋上。
怎麼回事,他是誰?他在哪兒?怎麼突然得了白內障?!
被白床單罩住的加州清光像一頭笨拙的幽靈,跌跌撞撞伸著手到處掙紮,直到他一腳踏空,連著床單一頭栽進木水桶,軲轆軲轆的滾遠了。
另一邊,粟田口寢室外,給弟弟們分小野果的藥研藤四郎也看到了這一幕,眼鏡下,他的瞳孔微縮,分野果也沒有心思了,索性直接把手裡剩下的一把果子統統塞進了後藤藤四郎的嘴巴裡,把後者噎得直翻白眼。
荒蕪的田地裡,歌仙兼定手中的鐵鍬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然而他此時此刻卻沒有心思去撿。
“我莫不是剛才蹲下的時間太長,腦衝血了。”歌仙兼定喃喃自語,“要不怎麼會看到那個人出現在本丸裡。”
陸奧守吉行也有些驚歎的看著田地外不遠處走過的裕神涉間,然後跨過地上的鐵鍬,湊近歌仙兼定,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看錯,咱也看到了!”陸奧守吉行漏齒一笑,“快追過去仔細看看,雖然我沒見過,但是——”
“我覺得,他就是那個你要找的人。”
歌仙兼定微微垂頭,然後下定決心似的咬了咬下唇,“好,我……我這就過去!”
然後他就開始向田地外跑去,隻不過剛剛邁出第一步,就覺得踩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背後傳來一聲悶響,他回頭,看到陸奧守吉行捂著不方便說的地方,在地上打滾。
歌仙低頭,看了看自己腳底下踩到的鐵鍬頭,以及後麵翹起來的棍子,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麼樣了陸奧守吉行?你……你沒事吧?”
陸奧守吉行整個臉給憋得通紅,虛脫似的趴在地上抽抽,“什麼啊……咱就到此為止了嗎……新時代、見……見不到了……”
“不是,你停一停,不要說這句台詞啊!!”歌仙兼定有點慌了,想要湊到陸奧守吉行身邊,而後者卻哆哆嗦嗦的夾著腿,顫抖著把手抬了起來——
“不要……管我,去、去跟上去……快去!”快去替我把熱鬨看了!
不是,我們之前不是還在愉快地商量種地的事嗎,為什麼突然間就搞得這麼悲壯啊!
不過實話實說,裕神涉間身後不遠不近跟著的刀劍男士們越來越多了,他們怯生生的跟在後麵,竊竊私語的聲音也越來越多,但是這些眼神沒有一個是帶有惡意的,這些話,也沒有帶著任何惡意。
直到裕神涉間跟著三日月宗近進入了天守閣,之前一直壓低聲音的刀劍付喪神們這才放開聲音議論紛紛起來。
“這就是之前救了一期一振的那位先生?”
不怎麼愛湊熱鬨的日本號抱著胳膊遠遠站在後麵,因為身高優勢,站的遠遠的也能看清所有狀況。
“這不是挺好的嘛,對於幫了咱們的人,就得好好感謝感謝人家……若是我還有酒,我一定要請那個人一杯。”次郎太刀和日本號並排站在一起,發出了差不多的言論。
然後兩人齊齊長談一聲。
可惜,他們沒有酒。
“問題不是這個,你們有誰見過這位先生是怎麼進來的嗎!都沒有吧。”山姥切長義似乎消息很靈通的樣子,“你們不知道吧,這位先生……”
“似乎,是被鬼丸國綱給綁回來的。”
…………
“被綁來的”裕神涉間,坐在天守閣裡,正和幾柄管事兒的稀有刀們談笑風生。
……其實也沒問什麼是,就是確認了一下裕神涉間到底是不是像傳言一樣是被綁來的,以及進行最基礎的歡迎禮節而已。
“房子被襲擊了?這種事……現世還是這麼亂嗎。”鶯丸有些關切的問裕神涉間,“房子損壞的厲害嗎?要多久才能修好?”
裕神涉間想了想自己玻璃上被擊穿的小洞,以及客廳被打壞的油畫,然後忍不住露出有些沉重的表情。
“損壞挺嚴重的,大概挺長時間不能用了。”
小烏丸安靜的聽著,他放下了杯子,認真向裕神涉間承諾。
“先生不必擔憂,若是不嫌棄,大可以放心待在這裡……不過要緊的是調查出真正的襲擊者。”
這才是整個事情的關鍵,如果找不到是誰做的……那麼他將會一直生活在危險的陰影之下。
“這點我有分寸。”
其實關於這次襲擊者,裕神涉間已經有了幾個大致的猜測,所以他現在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為什麼各位似乎都有暗傷?”
裕神涉間在修複室看了一期一振的腿,幾乎不怎麼見好,還有三日月宗近幾乎不怎麼用的右手、鶴丸國永的肩部也不太得勁的樣子。
“唔,這就說來話長了。”好不容易見到茶的鶯丸趁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抱著熱乎乎的杯子開心到眼睛都看不到了,“您有興趣了解一下……如何用傳統工藝修複刀劍嗎?”
…………
從修複室出來的三日月宗近,感覺自己整個刃都在布靈布靈地發光。
“雖然說這麼長時間都挨過來了,但是有人能給我這種老爺爺修複真是太好了。”
旁邊,渾身纏著白床單,頭上套著木桶拿不下來的加州清光、和被人饞著直不起腰的陸奧守吉行已經在修複室門口排隊了。
真幸運,剛受傷就有人修複。
“是啊,每天都這樣就好了。”鶴丸國永溜溜達達從修複室出來,白色的衣袍乾淨的刺眼,他若有所指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坐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邊。
遠遠看去,一藍一白,擺在一起相得益彰。
“我說,善良的三日月宗近殿,你們不會又把人遠遠的推出去吧?”鶴丸國永用手撐在地上……肩部的暗傷被修複之前,他是做不了這個動作的。
感覺到鶴丸國永的湊近,三日月宗近依舊保持著笑意,但很嫌棄的來了一個戰術後仰。
“我們確實比較善解人意,這點沒錯……但是我們不傻。”
他伸出手指,把鶴丸國永探過來的頭推了回去,然後露出了秋後算賬的微笑。
“哈哈哈,還有,《小兔子乖乖》這首歌……是怎麼唱的?”
作者有話要說:。。。。。。。。。。
。。。。。。。。。
。。。。。。。。
ooc預警!鶴丸國永表現的略跳脫了一點
上上上本的冷靜紅鶴寫high之後,我快拿捏不準鶴丸性格了,不過三日月宗近那單身千年的臂力還是能降得住他的,放心。
這有可能是入VIP的倒數第二更咳咳
一會兒還有一張,今天我光顧萬貴妃感謝在2020-03-0412:29:29~2020-03-0611:36: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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