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間真太郎得知了今天是海常和誠凜的練習賽,所以決定來看看,雖然無論是誰勝利都無所謂就是了。
原本看好的海常居然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新學校誠凜,實在出乎意料,黃瀨也太掉以輕心了,誠凜根本不成氣候。
賽後他想找黃瀨敘敘舊,沒想到就在校舍後的的水池邊,看見了黃瀨裝模作樣地偽裝和輕易被騙的笨蛋漆園鹿,安慰的擁抱隻要持□□就行了吧,現在已經過去了多久,三分鐘還是五分鐘?
所以他忍不住開口:“你們還要抱多久?!”
黃瀨從漆園鹿的頸間抬起頭,似乎也有點驚訝:“小綠間,是你啊,你也來看了嗎?”
漆園鹿從黃瀨的手臂之中掙脫,理了理淩亂的發:“好久不見,綠間君。”
“從國中畢業之後很久沒見了呢,綠間君還是和國中時一樣啊。”
綠間真太郎穿著黑色的學生製服,柔順的綠發,纏著繃帶的手指推了推鏡框:“隻有60天而已,說不上很久,漆園同學才是,一點也沒變。”
和國中時一樣是個不會拒絕彆人的想法也讀不懂他人情緒的笨蛋,他淡淡地想。
他的目光和站在她身側的黃瀨對上,毫無疑問地一下子就看出了掩藏在黃瀨眼中那種陰謀得逞般的欣然自得,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欺詐行為而不作為,這也是身為朋友的關照吧。
黃瀨站無站相地倚靠在水池上,有種彆樣的瀟灑:“小綠間不去和小黑子說說話嗎?”
綠間舉著青蛙零錢包,平淡地開口:“沒必要,將來在比賽場上自然會見到,何況B型血的我和A型血的他完全合不來。”
但是同是B型血的漆園鹿倒和黑子挺合得來的,真是奇怪。
“隻用連猴子都能學會的投籃,不怪勝利不會站在你那一邊,投籃就是距離越遠越能體現價值,首先要發揮最大限度的努力,才會被勝利選中啊。”綠間補充道。
黃瀨的表情變得很無奈,從認識小綠間開始,他就總是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真是無法理解,他摸摸半濕的短發:“隻要能得分怎麼樣都可以吧。”
突然傳來一陣像是自行車在地麵劃過的哢吱哢吱聲響,但要比一般的聲音要沉重的多,伴隨著一聲聲咬牙切齒的“綠間”由遠及近地響起。
一個穿著和綠間一樣製服的少年正艱難地騎著三輪板車緩慢地行駛在海常的校園內,他額間布滿細碎的汗珠,半長的黑發淩亂地聳立,幾綹劉海遮擋在眼前,顯出幾分桀驁的氣質,卻被他臉上糾結氣惱的表情完全破壞了:“綠間,你這混蛋,一堵車就跑了,留我一個也太丟人了!”
綠間的視線淡淡地忽視了不斷接近的高尾,他側身對著黃瀨說道:“還是放棄你複仇的想法吧,因為我絕不會輸給誠凜,預選賽後就不會讓你們碰麵了。”
“吱——”木質的板車輪胎在地麵發出像是指甲擦過黑板的聲音,在三人身邊停下,黑發少年不滿地抗議:“喂,不要忽視我啊,綠間。”
“是你自己太慢了,比賽已經結束了才來。”綠間麵無表情的說。
“這要怪誰啊,還不是你非要坐板車過來!”
“這是你輸掉猜拳的懲罰吧,不要把責任推給彆人。”
黑發少年無力地垂下頭,根本無法反駁,他像是突然注意到了身旁還有兩個人,十分自來熟地打招呼:“你們好,我是秀德一年生,高尾和成,也是綠間現在的隊友啦。”
“黃瀨君我是很清楚的,國中時曾經被帝光打敗過,真是難忘的恥辱之戰。”高尾和成笑吟吟地摸了摸頭,完全沒見到一絲恥辱之戰的憤恨:“這位是?”
他的視線望著站在高大黃瀨涼太身邊愈發嬌小的少女,淺色長發,碧綠雙眼,身材纖細,像是可以一手捧在手中的白色兔子一樣柔弱,和周圍緊繃的氣氛格格不入。
漆園鹿向他點頭致意,溫和地笑著說:“你好,我是漆園鹿,國中也在帝光。”
高尾剛還在疑惑一向清心寡欲,身邊連蚊子都是同性的綠間什麼時候結識了異性,原來是國中同學,他了然地點點頭,確認了自己想法,果然綠間根本沒有異性緣啊。
“就是這樣,我隻是來看看預選賽上的對手而已,再見。”綠間自顧自地轉身就要離開。
“才剛到就要走,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高尾和成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卻很配合地坐到了板車的座椅上。
“對了,”綠間停下腳步:“要不要和我一起,可以順便載你到車站。”
坐這個走嗎?漆園鹿看著木板拚接而成的板車,露出了疑問的表情,這看上去很不靠譜的樣子,不會走著走著壞掉了吧?
高尾手肘撐在把手上,很熱情地邀請:“彆看它這樣,還是很堅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