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在場的人都是咽了一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和十六相反的方向挪動腳步。
不過十六是一點兒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淡定自若地拍拍手,下一秒,就從強悍的女漢子恢複成了害羞的萌妹紙,把柔荑搭在衣角措挪:“那、那個,佐藤前輩,我這麼做沒關係吧?”
“乾得漂亮。”佐藤微微一笑,毫不避諱讚歎一句,轉而就拉動鐵鏈,蹲下身先是將它和狗的項圈解開連接處,把狗先交給附近的鑒識科人員,自個兒則是把鐵鏈用雙手奉持,看向大久保,“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剛才大久保的舉動,已經證明了他的心中有鬼,已經證明了他是罪犯。
否則,他真是清白的話,那麼就不會像是剛才那樣想要狼狽逃竄,而是光明正大淡定自若等待鑒識結果出來才對。
從他剛才行為就可以近乎確定,這鐵鏈之上,一定會檢測出血液反應。
大久保當然不可能有什麼話說,他雙手被反拷,身體靠在地麵上大口大口喘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吸順暢了,他才用驚恐的目光掃過十六的臉龐,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佐藤身上,牙齒打顫,卻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說不出話來可以,等到了警局的時候,你有的是時間整理情緒。”佐藤一揮手,身後的兩位警官就點了點頭,快步走上前去,兩人分彆拉住大久保的左右手,就要將他壓上警車。
然而大久保這時候卻是有點急眼了,臉龐雖然因為疼痛有些扭曲,但是身體還是不可避免開始掙紮起來:“等、等一下,警官小姐,我、我沒有殺人!我、我隻是、我隻是用鐵鏈甩了他一下!沒有殺人!”
他承認自己傷人,卻不可能承認自己殺人。
要知道,傷人和殺人,一字之差,所叛下的罪名卻是無可厚非的天差地彆。
何況,他根本沒有做過拿刀捅人的事情。
然而在場的人卻沒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證詞。
“你在開玩笑麼?”毛利小五郎那是第一個就在原地翻白眼,“從東野的屍體上已經檢驗出來,重擊之後,他就直接遭受到了刺擊,如果是你重擊之後,對方刺擊,那麼你一定有看到對方的長相吧?”
“沒、沒有……”大久保直接被噎了一口,“我打完之後,他、他直接就消失不見了!沒有看見其他人!”
“你當是在寫麼?還直接消失不見?”毛利小五郎這會兒更是連翻白眼,“我看呐,是你因為金錢的事情,對逼債的東野懷恨在心,所以偷了APC1餐館的菜刀,先利用鐵鏈打暈東野,然後用菜刀捅死了東野再逃走吧。”
“不、不是的,我沒有偷菜刀,我隻是打暈了他而已!”
大久保急得滿臉通紅,想要爭辯,卻是語無倫次。
而且,這番模樣,直接讓他話語的可信度降低到了最低點。
毛利小五郎鄙視地看了大久保一眼之後,就轉過臉去,一臉諂笑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宮野明美,擠出一個笑容來:“諸星小姐,剛才誤會你真是不好意思,我說呢,這麼漂亮的小姐怎麼可能是凶手,原來都是那個大久保陷害你的!”
“呃……”宮野明美看著毛利小五郎這番模樣,那是滿腦子的黑線。
剛才誰義正言辭,發出鏗鏘有力三番四次指明她是凶手的?怎麼這會兒風向全變了?
這家夥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一點兒吧?
不過——
“能夠解決案件就好。”宮野明美露出這麼一個微笑,輕笑了一聲。
卻沒有想到,黑澤銀的聲音,在她話音未落的時刻,就把她的話給接了過去:“不,諸星小姐,你錯了,案件並沒有結束,大久保先生的證詞,都是真的,除了隱瞞他利用狗鏈打人這一點兒,都是毫無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