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閉上你那張臭嘴!
黑澤銀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著四麵八方齊刷刷投來的同情目光,當真是有種撞牆的衝動。
他知道你是為了他好,想要因此證明他的清白,但是拜托你不要把暈血這麼丟臉的事情大聲嚷嚷出來行不?
本來注意他的人不過兩三倆,現在被你這麼一吼,全房間的人都看過來了,你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麼?
哦,天,他本來就不習慣引人矚目,現在房間內充斥的這種幸災樂禍狀態又是要鬨哪樣?
他鬱悶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強忍著笑意臉頰卻一抽一抽的目暮警官,無奈地擺擺手:“抱歉,警官大人,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們忙。”說罷,也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就徑自走了出去,那背影,還真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在踏出房門的時候,黑澤銀卻不免要和一位楚楚可憐的女生擦肩而過。
她的肩膀上還纏著繃帶,繃帶下滲透出暈紅的血跡,雙手環著一文件檔案站在那裡,看到黑澤銀向她走來,還不自覺地退後幾步,仿佛看到了什麼洪荒猛獸,怕得要死。
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嘛,這家夥上次醉酒還跟他鬨曖昧,這會兒卻是這種模樣。
嘖,他當初怎麼會覺得這位高崎小姐跟明美姐姐有點像,然後把她帶到自家彆墅住了一晚?估計這個女人,早就在一開始就把他的想法算計進去了,但是他的記憶裡怎麼就沒有任何印象表明,他曾經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黑澤銀搖搖頭,反手關上門,就大步往自個兒的工作室走去,不過沒走幾步就頓下身來,轉過頭微微眯眼,看向緊跟著自己不放的漂亮刑警。
“看什麼看?繼續走啊。”佐藤反瞪回去,“彆問我為什麼跟著你,畢竟你是嫌疑犯,不呆在命案現場就算了,還要四處走動,我怕你跑了,所以出來跟著你。”
他剛才用的借口是上廁所!上廁所!
上個廁所也要有人跟?還是個女人!
這是典型的性彆歧視,歧視男人權!
幸好他不是真的去廁所……
黑澤銀斜了佐藤一眼,沒說話,反而是加快腳步,幾個拐道之後就拉開玻璃門,找到了自己工作的辦公桌,拉開椅子坐下,好在今天是周末,報社裡並沒有多少人,倒是給了他安靜的思考氛圍。
至於他想要思考什麼?哼,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高崎,自然是要好好的攻心算計,把她能夠榨取的價值都榨取個乾淨嘍……
腦海中簡單地構思了一下,黑澤銀緩緩地攤開紙張,用一支筆就開始寫寫畫畫,手速之快,竟是隱隱約約晃出了些微殘影,不多時,上麵便是多了命案現場的草圖。
無論是家具的擺放位置,還是鮮血四濺的弧度,都完整地重現了出來。
唯一和照片不同的就是,上麵多了很多線條,陰影非常的濃重,就連高崎的肖像都栩栩如生地浮現而上。
“咦?這是高崎小姐的素描麼?”原本站在黑澤銀身邊,意義隻是簡單的監視的佐藤,看見黑澤銀這番龍飛鳳舞的動作,愣了下,下意識好奇地湊過去,眼睛賊溜溜地在紙張上打量,“畫得挺不錯的,而且速度夠快,看來漫畫家比起記者挺適合你的。”
你們的警視廳就是個推銷團體麼?
上次推銷警察就不用說了,這次還對他推銷漫畫家?
身為警察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哪裡啊,他畫了那麼大版麵的命案現場草圖,你卻專注於僅占紙張十分之一的人物?
黑澤銀有些無語地看向饒有興趣上下打量畫卷的佐藤,無奈地按住額頭,輕輕地將其推開,然後便是迅速地在某個家具的邊上點了幾點,又流暢標記了一大堆令人看不懂的數據,甚至參雜了很多英文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