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沒有任何人打擾,他睡得無比舒服,直到次日天明才緩緩爬起來。
然後他看見頭頂懸掛的劍鋒和煥然一新的房間立馬傻眼。
他這是……穿越了還是眼花了?不對,它要掉下來了,在這思考什麼,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黑澤銀連忙迅速地在床上打了個滾,冷汗看了一眼倒插在自己原來所躺地方的長劍,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踮起腳尖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心驚膽戰地前行。
這個該死的房間到處裝滿了機關,他每走幾步就遭遇到不下數十次的攻擊,足足拖了一個小時才冷汗淋漓地走出房門,頓時就鬆了口氣。
“59,36,48,太慢了。”琴酒靠在門框旁邊,語氣失望地按下計時秒表,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了一句。
果然是這家夥搞得鬼,想必是因為什麼BOSS來訓練他了,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態……
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倏然放鬆,黑澤銀險些像是一死狗趴在地上,好在忍住,隻是捂著暈乎乎的腦袋,靠在牆壁上氣喘籲籲,問了一句絲毫不著邊際的話:“你昨天幾點回來?”
他睡覺之前可沒有看到琴酒的半個影子。
“十點。”琴酒坦誠地回答,“然後在你睡覺的時候稍微把你的房間改裝了一下,你的警惕性實在是太弱了,以後說不定在睡眠中被人宰了都不知道,以後注意點。”
沒辦法,誰叫他一睡下來很難被他人吵醒。
但是十點鐘回來的嗎?以琴酒的個性,應該是規定下來了,也就是說,晚上十點之前都是他的自由時間,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攪,他可以儘情地帶朋友回來玩玩!
“遵命。”黑澤銀略微頷首,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自覺地抬頭看向不遠處客廳裡的鬨鐘,見到上麵顯示的時間為十一點,臉色微微一黑,“喂,今天可是新編輯長上任的日子,我可不想要第一天就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該死,剛才出門的時候耽擱太多時間,現在上班時間已經過去,就算開車去報社也會遲到,何況車子在不久前就壞了,現在還在車場修理,哪有時間去取回來開,那要浪費多少日子。
黑澤銀的臉色變了變,左顧右盼,伸手進房間把掛在衣架上的背包挎在肩膀上,就快步地往門口跑,結果下樓梯的時候忘記自己的腳傷還沒有康複,受傷的右腿踩到階梯,頓時不自覺地一軟,身體就本能地往前倒去。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會摔得粉身碎骨的啊!他怎麼總是遇到這種倒黴事!
黑澤銀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結果撲騰的手臂卻忽然被拽住,腳步踉蹌地後退了幾步,就失去平衡坐到了地上,試探地睜開眼睛,就發現他回到了房間麵前,而琴酒雙手環胸,居高臨下一臉冷淡地投來視線。
“你的腿怎麼了?哼,連下樓都會摔倒,想必傷口不輕吧。”琴酒的洞察力極為優秀,自然看得出黑澤銀剛才發生意外的緣故,略微皺眉,視線不斷地在他的右腿部位打量。
“哈哈,哪有。”黑澤銀打了個哈哈,“隻是不小心扭到腳……琴酒!你乾嘛開槍!”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呢,琴酒就二話不說拿出伯萊塔M92F手槍對準他的右腳腕就是一槍,黑澤銀當場冷汗就下來了,又是這種視覺障礙把戲,不躲的話,子彈是不會射穿他的身體,卻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可是不由自主想要躲的話,就……
黑澤銀抹了一把汗,愣在原地呆了一下沒回神來,而琴酒也趁這時候再度開了幾槍,精準地將褲腿部位撕裂,恰好露出上麵擁有明顯的淤青的小腿,不由地微微一愣,聲音徑自冷到了南極溫度。
“誰乾的?我去殺了他。”琴酒的眼睛不自覺地眯起,“你回研究室好了,讓那群科學家幫你處理下傷口,你的體質本來就和常人不同,若是受傷很難恢複,必須要用特殊的藥劑進行處理。”
OMGD,他就知道琴酒會這麼說。
黑澤銀捂臉,他寧願保持這種不方便行動的狀態,也絕對不要去見那群瘋狂科學家,會被解剖的!
“我沒事,不小心扭到腳而已!”黑澤銀倏然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樓梯邊,扶著欄杆就要自己慢悠悠下去,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要讓琴酒知道傷了自己的是——所謂的被琴酒殺害的工藤新一,那還不鬨翻天。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