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琴酒才收回讓黑澤銀毛骨悚然的目光,墨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流光,抬起手,就將一個小型的耳塞扔到後者的手掌心中:“行了,你戴上這個吧,有事也方便通知我。你這家夥給我注意點,彆把組織的臉都丟乾淨了。”
黑澤銀接過耳塞愣了下,將它按在左耳上,輕輕地敲了敲,確定無線接通後,唇角就不自覺勾起。
聯絡器?看來受傷也有很多好處嘛。
“愣著乾什麼,我送你去報社,快點,我還有任務。”琴酒見黑澤銀這種白癡模樣,直接抬手將槍口對準了黑澤銀的太陽穴,語氣冰冷。
處於條件發射狀態的黑澤銀:“噢噢,噢噢……”
……
保時捷356A的車內。
琴酒的嘴裡叼著一根煙,無視不斷地從耳塞裡傳出的煩躁聲音,抬頭看了一眼日賣報社的招牌,將煙卷抽出來,指尖按住煙頭將火焰熄滅,將其從車窗裡扔出去,隨手發送了一個信息給伏特加。
“叫雪莉把關於工藤新一的所有資料帶過來。”
“遵命,大哥,你現在在哪裡?”
“東京都米花町2丁目21番地,限你三分鐘內到。”
拋下這句話,琴酒將手按在了方向盤上,踩了油門,保時捷頓時如一陣黑色閃電在馬路上呼嘯而過。
……
日賣報社。
青池一臉詭異地看著腿上綁了厚厚繃帶還在一旁自言自語個不停好像是中邪的黑澤銀,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糾結好久,才終於是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湊到他的旁邊。
“我說,黑澤,你不會是把腦子也摔壞了吧,一直在那裡傻笑,看得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青池的好奇心太過旺盛,旺盛到他無視生命危險當著某危險炸彈男的麵問出了這個疑問。
黑澤銀斜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轉過臉去嘀嘀咕咕。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才沒時間和青池廢話呢,琴酒好不容易給他個全開放的通訊器,不抓緊時間說話怎麼可以,即使某人麵無表情估計是把他的話儘數當做耳邊風,但是這樣也好,能讓他有個對象說話。
這種詭異的狀態,在青池的眼裡,愈發讓他感到膛目結舌,緊張兮兮。
“黑澤?黑澤?吉普生?喂喂,喂喂?”青池喊了半天黑澤銀都沒有回應,臉色更難看了,懨懨地垂下腦袋,不停地開始唉聲歎氣,“你這家夥是思春了嗎,真是的,連你都擺脫單身了,那我該怎麼辦……哎呦你乾嘛打我!”
青池捂住腦袋,委屈地看過去。
黑澤銀的手裡拿著一個類似小孩玩具的氣囊錘子,毫不客氣地在青池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才思春,你全家都思春,我在跟琴酒說話呢,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在你的家裡扔個炸彈!”
他一邊說話,還一邊從懷裡掏出紐扣,重重地拍在桌上,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青池秒懂,立馬把頭點得好像是小雞啄米,識相地抬起手在嘴巴上一劃,做出拉拉鏈的舉動,意味自己不會再多說廢話,事實上,他聽到黑澤銀說出琴酒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慫了。
他總不能去打擾這兩個恐怖到極點的父子談天說地吧……
“好吧,我不調侃你了。”青池聳了聳肩,坐在黑澤銀的旁邊呆愣了一會兒,然後認真地托著腮幫子看著他,“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