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厲害。”愛爾蘭吐出一口氣,額頭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抬頭看著顯得清風雲淡的黑澤銀,吃力地撐著身體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我輸了。所以,現在幫我把骨頭喬正回去吧。”
“當然,我說過,我會擔保一切的醫療費用。”黑澤銀微微走上前去,扶住愛爾蘭的身體,手指遊走上他的手臂,按在兩邊,用力地向外一扯,很快地將其錯位複原。
卻沒有想到,在康複的時候,愛爾蘭的手臂猛地抬起,就要借力掀飛他的墨鏡。
喂,這家夥,到這種時候還想這個?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黑澤銀僅僅來得及後退一步,眼前就突然一亮,漆黑到光明的轉變讓他本能地抬手手背捂住眼睛,迅速地後退幾步,和愛爾蘭拉開距離,以防他再度偷襲。
不過,貌似有點晚了……
因為在他擋之前,所有人的視線就集中在了那一點之上,愛爾蘭的突然動作,更是讓他們的視線集中到了一起,就連愛爾蘭自己也不例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黑澤銀的身上。
結果,就不用說了,哪怕黑澤銀的臉出現的時間隻有刹那,但是卻清楚得被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波本在內的臉色變得那是相當的精彩。
“嗷嗚,都說了看了你會後悔了。”黑澤銀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鬱悶地翻了一個白眼,將擋在眼睛部位的手臂放下來,瞪了愛爾蘭一眼,嘴角卻仍然是吟著一抹始終不變的笑意。
但是這張俊秀的臉蛋,在以前看看還是神清氣爽,但現在……除了嗬嗬噠就是嗬嗬噠。
請想象一下和琴酒酷似的臉蛋勾起唇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注意,不是邪笑,不是冷笑,更不是嗜血的笑,而是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而且是絲毫沒有違和感的那一種。
訓練場裡靜了一下,所有人的態度各自不一,但可以說生無可戀的情緒誰都有,混雜在其他各式各樣的情緒之中,臉龐上的表情就混合到了一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複雜地步。
近距離看到所以感觸最深的愛爾蘭表示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波本一巴掌蓋在臉頰上,無奈地撇過頭去。
皮斯克愣了一下,緊盯了黑澤銀一會兒,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危險:“是你?黑澤銀?”
“組織裡,彆叫我真名。”黑澤銀斜眼看著皮斯克,卻是一點兒也不例外他的態度。
他在宮野夫婦身邊的時候並沒有代號,之後又去了美國,先前皮斯克無法從代號裡解讀出他的身份,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這會兒見到他的臉,估計一下子就能猜到真相。
但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說出來真的沒關係嗎?
“哼,果然是你,我還以為你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FBI或組織其他人的手下,沒想到還苟延殘喘到現在。”皮斯克卻是對黑澤銀的話嗤之以鼻,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連帶著周圍的氣氛都有些僵硬。
“我覺得您老能夠活到現在也不容易。”黑澤銀淡定地回了一句,就拍了拍衣褲上的灰塵,走向皮斯克,手指移動之間,指尖就出現了刀片,仿佛是耀武揚威地在皮斯克的麵前劃了劃,“需不需要我幫你就歸黃泉?”
“我可是組織的元老,彆仗著你有琴酒撐腰,就可以肆意謀殺組織裡的成員。”皮斯克很輕易地就察覺到了黑澤銀眼底酷似琴酒的殺意,身體一顫,本能地後退了幾步,“何況,我看你現在和琴酒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是啊,不怎麼樣。”黑澤銀輕笑了一聲,“但是,如果不是這樣,你覺得我會有機會,去駁回你自信的弟子的勝利和自信嗎?非S級挑戰S級的結果,你也明白——無論有沒有挑戰成功,都給我留在原地踏步半年的時間。”
“你!”皮斯克本能地斜了一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愛爾蘭,臉色有些鐵青。
要是知道黑澤銀是吉普生,他怎麼可能放任愛爾蘭去挑戰這個級彆的人物。
“不過你放心,我倒是覺得愛爾蘭比你有趣多了,至少讓我了然了一點A級彆人士的水準,所以我也不再去斤斤計較,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否則說我欺負新人什麼的,也太沒有麵子了。”
黑澤銀卻是似笑非笑,拋出一句讓皮斯克完全意料不到的話,就擦肩而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