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你倒是給我說說看啊。”九州把拳頭捏得嘎吱嘎吱作響。
近江在他陰冷的視線的注射下,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三步,但他仍是硬著頭皮輕聲開口:“第一個死的人,是淺間公司部門的野口經理,他的屍體的第一發現者就是你……”
“第一發現者就是凶手?信不信我打你!”
“可是第一發現者是你就很奇怪了,你平常根本不會去公司的……”
“這你得問她。”九州瞥看了一眼神色略帶僵硬的七都,“是她打電話叫我過去的。”
“騙、騙人,我才沒有——”七都高聲反駁,“不信你查查我的手機記錄!”
“當然不可能有了……”九州哼了一聲,“你是用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我手機上來的,我問過電信公司也查詢不出這個號的記錄,不然你以為你怎麼可以逍遙到現在!你才是真凶吧婊子!”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才沒有做這種事情……”七都的臉色唰地雪白。
“我看電話就是他自導自演的好戲,目的是把罪名嫁禍到你的身上,你彆聽他胡扯。”光夫抬手製止了七都的話,用手帕擦了擦鼻子,搖搖擺擺地站起身來,“反正在我看來凶手就是他!”
“因為要處理某些文件,野口成為留在公司的最後一人,熬夜辦公。”
“儘管監控器拍攝隻能拍攝到辦公桌的前沿,不能拍攝到他本身,但他六點半左右起身去倒了熱水洗把臉,回辦公室繼續工作,至少可以證明在這時候他還是安全的。”
“七點時,你到達了這裡,走入辦公室,進入了監控器拍攝的死角。”
“然後你打電話告訴公司的人野口死了……”
“一個小時之後他還活得好好的!一個小時之後他卻被你‘發現’被用電線勒死在了辦公桌下麵!”光夫狠狠地瞪著九州,“這不是你乾得好事是誰!”
“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躺在辦公桌下不動彈了!”
“彆跟我討論時間太短殺不了人的問題!如果是彆人我還不敢肯定,但身強力壯的你呢?”光夫嗤之以鼻,“站到野口背後,直接用準備好的電線繞過他的脖頸將他掐死,根本用不到幾秒鐘的時間!”
“你早就這麼打算了吧!”光夫呲牙咧嘴,“而且還專門用一條布把凶器包起來!”
“最重要的事,那條布上麵還有著你的指紋……”近江看向了九州,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警視廳的那些人查出了這些消息卻不逮捕你,這不是蛇鼠一窩是什麼?”
“放你的狗屁!”九州紅著眼一拳砸向了近江的眼睛!
警視廳裡的那些長輩不逮捕他的原因,根本是——
九州的拳頭終究還是停在了距離近江的臉龐不到一厘米處的地方,他的拳頭似乎在緩緩滲出斑斑血跡。
那可能是剛才打尾崎光夫時沾上的對方的血,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麼。
總而言之,九州沉默了下來,把手放下,硬是把某些暴虐給生生忍了下來。
而近江隻是木著一張臉看著九州繼續反問:“這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那最近死的兩人你又怎麼說?”九州好不容易把心情穩定下來,聽到近江這近乎肯定他是凶手的話卻又是有些毛了,聲音冷厲,“我這兩天可一直不在東京!”
近江扯了扯嘴角,神色卻是愈發平淡:“不在東京?有些事情不在東京也可以做。”
“第二天死的延山,剛剛出差回公司工作,然後去壁櫃拿他的咖啡粉泡咖啡喝,自此暴斃,警方後來從咖啡粉裡清查出了一種致命毒素——在這裡麵下毒的機會可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