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不如稍微暗示一下,我是他師父,我這麼做都是有苦衷的,她剛剛將手按在她當年親自煉製的一瓶丹藥旁——
【滴!警告!】
景寶絡腦子嗡了一聲,緊跟著心口一麻。
【警告!為保證係統世界穩定運行,請停止任何主動掉馬甲的行為,否則將予強製休克】
她身形一晃。該死的係統又電我。
茹斯蘭江微微抬手,似要上前。
景寶絡已迅速扶住木架穩住身形,她腦子轉得快,勉強一笑:“啊,對了,我剛剛是說——我師兄,他本來想來親自接首陽君下山,但是突然臨時有事,便叫我來迎首陽君下山。”
她身上穿的是炬嗔殿的衣裳,不看僧麵看佛麵,她記得這徒兒一向溫和與人為善,就算知道她撒謊,想來也不會太過為難一個小姑娘。
果然,他聽了這話,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此,有勞姑娘了。”
臨走前,景寶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架子上那定情丹。
今天的任務沒完成,也罷,留得青山在。
走在她身旁的茹斯蘭江和煦沉靜,他麵上帶了淡淡淺笑,出房門時,剛剛好走在她前麵,擋住了多餘的刺目陽光。
對一個陌生人尚且如此。
這徒兒果真是個暖心的好徒兒,以後知道她是他師父,不知道還有多少福氣要享受呢。
景寶絡不禁感慨,那女主也忒不知道滿足,身旁這樣一個如珠如寶的有情郎,偏偏還要盛世白蓮花一樣到處招惹爛桃花,惹來了就一句,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XX哥哥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我真的不知道XX弟弟會對我……最後竟然生生逼得男主黑化。
從一個溫暖善良的人變成了病嬌的黑化少年,最後的部分囚禁py雖然也滿足了部分讀者的惡趣味,而關於開車的描寫實在……唔,說實話,看得還真是蠻刺激的……嘖嘖……
景寶絡一思及此,再看向身旁豐神俊朗的年輕人,神色不由複雜起來,麵上不由也微微一紅,而他也正好低頭看她。
背著陽光看不清他的眼睛,隻覺得那雙眼睛眸色著實暗沉。
心虛的景寶絡迅速移開了眼睛。
“姑娘如何稱呼?”男主就是男主,聲音真是好聽,低沉磁性,餘音繞耳。
景寶絡迅速想了一下,原名是肯定不能用的了。
她這個新身體的娘~親姓韓。
“韓寶兒。”她胡謅。
茹斯蘭江微微頓了一下:“阿寶。”那是她師父年少時叫她的名字。
算了,都差不多。
景寶絡眼看兩人已走到天璣峰邊緣,再往下去就會碰到人了。
她腳步放緩,停下來,微微揖手,剛打算先找個理由遁去。
正好茹斯蘭江也停下腳步:“阿寶,我此去蔽貪殿見門主,你不如先回炬嗔殿複命吧。”
景寶絡求之不得。
又聽他說:“藏書閣丹藥久未清理,我看阿寶做事甚為仔細,不知道阿寶可願意抽~出些許時間幫忙?”
景寶絡簡直心花怒放。
但這好事來得太容易,她抬頭,他正靜靜看著她,人畜無害,和煦如風。
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她想了一想,到底存了一絲謹慎:“那待我稟明師父,如果師父允許,再來為尊者效勞。”
他眸光微閃,然後淡淡嗯了一聲。
長劍出鞘,禦劍而去。拉風,帥氣,逼格十足。
吾家徒兒真是帥啊,看樣子現在還沒黑化,心底又好,是個好苗子。等她想辦法找回記憶,緊接著衝破結丹障礙,重新走上人生巔峰,到時候一定好好罩著他,不叫他再去經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心情甚好的景寶絡哼著歌向山下走去。
山上的台階開滿了淺藍的花,她一身雪白長袍鬥篷走在花叢中,如同海岸旁輕輕卷動的浪花。
她轉過山腰,恍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她,轉過身來,身後什麼也沒有,再抬起頭來,隻看見方才茹斯蘭江消失的地方,淺白的雲層上裹挾著薄薄的霧氣,隱約中似乎對上一雙眼眸,再仔細看,什麼也沒有。
~*
景寶絡順利回了棲霜閣,卻不見等待的臨川。
等著無事,她乾脆將那小爐子又燒起來,扔進去兩隻木凳子腳,燒了半壺溫熱的水。
然後在旁邊的山邊摘了兩朵落蝶花,就著花瓣將順來的順經丸吃下半顆。
如今她身體體質實在超出預期的差,隻是吃了這半顆丹藥,身體都有點承受不住,勉強再吃了半朵花瓣,景寶絡挪到木屋旁邊,勉強靠著休息一下。
吃下丹藥才發現,自己的七經八絡幾乎堵塞大半,想要衝破一個關卡如同一場大病。
她疼的滿頭大汗才勉強通了兩個。
罷了。
還是要從最基礎的養氣丹開始用起,或者直接用淬骨丸,一口氣吃上它幾瓶,舍得一身剮,痛上三天,不怕不通。
想要淬骨丸看來還是要再去一趟藏書樓。
正好順便再將臨川的事情幫他搞定。
殺人殺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容易,簡直就是easy 模式幼兒園版啊。
難怪係統不想她掉馬甲,是怕她而成為有史以來最快完成任務的穿越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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