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上前一步。
她鼻尖嗅到了寒意和清露的味道,還有一些彆的味道正在氤氳出來。
景寶絡竭力道:“高師兄!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我乃炬嗔殿九弟子!我師父是炬嗔殿殿主!我……我……”
高大甩了甩頭,似在掙紮一般,便在這時,一陣山風吹過,景寶絡長發輕揚。
空氣中有凜冽的山雪和花香的味道。
高大情不自禁閉眼嗅了嗅,意亂情迷伸出手去:“小師妹,你好香啊。”
“師父!救我!”景寶絡突然看著高大身後一叫。
高大一怔,回過頭去。
就在這時,她毫不猶豫對準高大要害就是一腳,高大一聲慘叫,景寶絡趁機折身就跑,她沒有選擇剛剛漱玉雪的方向,那樣可能陷入高大高二的夾擊,而是直接沿著河岸向天璣峰方向跑去,隻要給她五分鐘,跑到禁製所在,那便安全了。
可惜還沒到兩分鐘,就聽見了身後草叢亂動和急促的腳步聲,景寶絡額角一跳,這回是真有點怕了,就算是穿書,但是身體的感覺是真實的,身後的人也是真的,她背上一層一層冷汗,在這個時候,才真切感覺人在這樣恐懼的時候,是叫不出來的,連呼吸也艱難起來,她剛剛跑過那一叢葳蕤的灌木林,身後的衣領就被觸到了。
景寶絡心崩的一聲,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高大已經離她很近很近了,近到她的衣襟已經夠到了他手上,景寶絡幾乎毫不猶豫,直接將中衣一扯,由著它兜頭甩到了高大的臉上。
高大就像每個合格的變~態一樣,將那衣服從頭上扒下來,然後聞了聞,隨手一拋,繼續像狗一樣向前追來。
景寶絡向前跑進了一大~片慕喃花中,她裡麵的裡衣是白色的,在淡藍海洋般的花海中如同一隻蹁躚的蝶。
再前麵,在前麵一點。
她驚慌失措向前跑著。
然後這隻蝴蝶被人捉住了翅膀,高大像抓~住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雛鳥一樣,輕易折住了她的手腕,她的頭發微微鬆了,喘著粗~氣掙紮咬他的手腕。
高大雖然變~態,也知道痛。
“你再用力咬我,我就把你的手折斷。”
他麵上皆是難以忍耐的急躁和壓抑,隻用一隻手就扣住景寶絡的手腕,然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景寶絡絕望的發現,縱然她平時也可以單手拎一桶水,但是男女之間的天然的體力差距,讓她沒有一丁點的勝算。
這就是女配的不被眷顧的命運麼?
係統,係統你死在哪裡去了?
她用力掙紮,但都是徒勞無功,而她堅持不懈的反抗惹惱了高大,他隨手一撕,景寶絡隻剩下最後一層雪白的褻~衣,她的動作頓時戛然而止。
高大費力單手解腰封,但是那腰封的帶鉤卡住了,他幾番不得力,乾脆用力一扯,腰封扯斷了。
就在這時,他的佩劍也落了下來,景寶絡用腳一踢,劍鋒開了一寸,她更加用力掙紮起來,被高大直接向前一扔,扔在了花叢中,胸口不知戳到樹枝還是什麼東西,一陣刺痛。
伴隨著刺痛的,是洶湧而至的灼燒,疼的她渾身一顫,伸手按住胸口。
身後的高大扔掉了他的外衣,走上前來。
景寶絡疼得顫抖的手抓~住那根紮進肉裡的樹枝一把扯了出來,溫熱的血湧了出來,不多。
痛,是真的痛。
她不動了。咬了咬後槽牙。
她打定主意,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就便宜他,等高大真的撲過來然後咬掉他耳朵,不,是咬住他脖子,就像馬賽人喝牛血、她家那狗咬骨頭一樣死也不撒嘴。
愛打死就打死。
高大嘿嘿一笑,焚身難耐走到了她麵前。
她撐起身捂住胸口轉過身,露出她的牙。
高大舔~了舔舌頭。
她的神色忽然變了,仿佛絕望中有了希望:“顧師兄。”
高大立刻笑:“小東西,一會你就知道該叫誰的名字了。”
“高大!”一聲清冷的斷喝,隨著斷喝聲的是飛劍破聲的聲音,顧嘉言人未到,劍已飛出,落在高大和景寶絡之間,嗡嗡作響,劍鳴不止。
“畜生!”
高大麵色微變,他微微遲疑了一秒,不知道腦子被什麼糊住了,竟然不是後退,而是向前伸出手。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飛過,然後什麼東西落了下來,緊接著高大整個人飛了出去。
那速度太快,以至於景寶絡根本沒看出他是怎麼消失的,就聽見遠處的山壁響起了一聲悶~哼,然後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一個月白長袍的身影落在她麵前。
來人膚色如雪,一張冰雕玉琢的臉隻有淺淡的唇色顯出些許生機來,他微微低頭看她。
正是茹斯蘭江。
景寶絡不知為何不敢和他對視,她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伸手全力擋住了胸口微微透出的紅,方才那劇烈的痛意散去,指尖仍是冰涼。
飛奔趕到的顧嘉言也跟著麵色一變,單膝跪地:“見過尊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