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有些話說出口,雖然對方還是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是畢竟不一樣了。
特彆是第二天夜晚,她在半夢半醒之間,做了一個幾乎和泉池相同的夢。
不過這次換了地方,是在琴房。
他的聲音混合琴音,讓她沉溺,而身體的觸碰和那種奇異的感覺,更讓她渾身顫抖。
仿佛如同萬千琴弦一同彈奏。
更要命的是,這一次,在夢裡,她沒有推開,而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第三天早上醒來,景寶絡推開被子,將臉貼在桌子上,想,媽的,大概是春天到了。
她下床仰頭灌了一口涼茶,然後起身將門口顯眼處貼的上一頁學習課程撕掉。
最後一天了。
明天就是雲門大會的初選。
她看了一會,打了一盆寒泉涼水,將頭埋進去,然後在水裡吐了一會泡泡。
這下完全清醒了。
然後取了劍背了琴出門。
那日景寶絡隻說自己是吃了一些丹藥,但是留了個心眼沒說是韓息夫的藥。畢竟茹斯蘭江如今和四姓的關係非常微妙。
好在韓息夫的丹藥到底還是起了一些作用,殘存的神思和封印之間隱隱呼應,經脈的鬆動和微薄靈力總算可以緩緩通過大小周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那晚後,每當靠近茹斯蘭江時,便能感受封印的隱約浮動,就像海上的浮木。
她現在已可以簡單兩支彈奏基本的樂曲,這兩支曲主要用作疏通自己經脈,彙聚靈力,但在輸出和攻擊上,幾乎沒有什麼效果。
更複雜的琴譜,景寶絡一想起就有些頭痛。
好在仙門修道一般是兩類武器。
茹斯蘭江佩劍,名叫感懷。
景寶絡沒有選斧頭,也沒有選擇上一世用過的長刀。
她也選了一柄劍。劍好看。
上一世,她的刀名叫摧情。
這一回,茹斯蘭江問她劍叫什麼名字時。
景寶絡哼了哼,想到此番遭遇,本準備報上《熾愛殊寵》作者的大名,以後要是不痛快了,就叫XXX你個好劍。
但到底還是慫,她正經想了一下。
“就叫拂衣劍吧。”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她剛剛到正院,就看見茹斯蘭江已在等著了。
他照例熬著羹湯,不過今天的羹湯味道有點特彆,稍微酸了點。
景寶絡喝了一口:“尊上是加了什麼嗎?”
茹斯蘭江便道:“昨日~阿寶說學習琴譜頭疼,我便加了些止疼紓解的藥物。”
景寶絡,……好吧。
最後一天遠比想象中過得更快,趕鴨子上架的景寶絡基本掌握了正確的握劍方式和基本口訣,雖然仍然無法禦劍或是召喚,但是比原本的素~人還是進步了許多。
雖然顧清明一開始就說明了此次初選隻是走個過場,但是在前一晚,景寶絡還是失眠了。
睜著眼睛數數數了大半夜。
等她勉勉強強要睡著的時候,茹斯蘭江已在外麵敲門。
景寶絡一下坐了起來,抬頭一看,天色已半明。
她立刻穿好衣衫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再檢查了一番自己的配置,丹藥、劍,都準備好了。
是騾子是馬,現在就要拉出去溜溜。
她最後檢查了一下裝備,準備狂奔下山。
茹斯蘭江叫住了她:“今日初選在白首峰,你這般下山就要半個時辰,再從炬嗔殿過去,需要兩個時辰路程,到時候隻怕已經結束了。”
景寶絡一愣:“啊。那怎麼辦?”她轉頭毛躁了一下,立刻想到,“尊上,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等他們禦劍而下時,後山已三三兩兩站了不少弟子,陸費章和顧清明均在列。
見到茹斯蘭江和景寶絡,顧清明笑著先向茹斯蘭江,再向景寶絡打了招呼。
便有下麵的弟子暗暗撇嘴,一個堂堂掌門,向一個隻會“爬床”的晚輩弟子打招呼,實在難看。
顧清明和藹可親,全然當做沒看見。
白首峰屬天璣門後山,原是用來禁錮靈獸的,後來,漸漸靈獸賣光死~光之後,便空了下來,此次為了雲門大會初選,也因為是茹斯蘭江十八年來第一次出關,除公門支出外,顧清明也出了次血,吩咐負責采買的自家侄兒買了好些靈獸在裡麵,甚至還額外配了幾個攻擊力低下的低階魔人豐富種類。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門下弟子還是兩人以上為一組,根據獵取的獵物數量選定最後的候選人。
這樣的分組人多了不行,拉低分配平均數,人少了也不行,萬一碰到大型的獵物容易跑掉。
最理想的還是兩到三人一組。
每個如入場的人都會分配一個乾坤袋,用來裝置獵物,完成狩獵後,再將乾坤袋交回,由掌門負責公布最後結果。
所以,誰多誰少最後都是由顧清明說了算,這也是他可以向景寶絡打包票的原因。
即使是過場,也是要努力一把的過場,景寶絡暗暗下定決心,好歹也要打個獵物下來。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在場的各殿弟子和佼佼者中,並沒有人選擇和她一組。
孤零零站在原地的景寶絡心裡暗暗歎口氣,這便是走後門空降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景寶絡:不是意外是什麼,閉眼?閉眼也說明不了什麼,誰害怕不會閉眼,笑?誰看到我笑了,誰,瞎說,我笑沒笑自己不知道嗎?嗯,不要你覺得,要我覺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